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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暴露(七) 她能在阁主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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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传来酒坛碎地的声音,秦俊醉醺醺地站在屋中,歪着头对周边随从摆了摆手。

“愣着干嘛?没气了就拖出去,晦气玩意!真他妈/的扫兴!”

蔡元兴看着随从将小倌的尸身拖出房间,双眼饱含笑意,老谋深算地盯着秦俊的一举一动,半作讥讽道:“秦公子年轻,这样的身子骨真是令人羡慕。”

见蔡元兴对他儒雅含笑,又加上方才喝了不少烈酒,秦俊有些飘飘然。

他摇摇晃晃地走到蔡元兴身边对着他拜了拜,又转过身子扫了眼外面的灯火通明,指着窗外大吼。

“这算哪到哪儿?马上等张嘉树将那楼近月抓回来,我给你长长见识,让你看看什么叫做雄风浩荡!”

蔡家来的人捂着嘴偷笑,他们都是蔡府的老人了,也跟着主家见识了不少风云人物,或是年轻气盛或是沉静稳重,可从来没见过像秦俊一样张狂不知礼数的。

太过张狂的人,是成就不了大事业的。

蔡元兴却没有戳破,反倒是儒雅一笑,端起茶杯润了润嗓子。

“既然如此,那今夜便说定了。按照先前几次的约定,蔡家拟定了一份合约,秦公子拿去仔细看看,若是没问题了按下手印,咱们之间的合作就算成立了。”

侍从将一份誊抄在丝帛上的合约递给秦俊。

秦俊靠在窗前,一手拿着酒壶往嘴里倒酒,一手将合约展开,一目十行地扫了一下。

“蔡家实力雄厚,也见不着欺骗我们,今日我便代表长老院按下这个手印,从今往后长老院最大的敌人便是楼近月!也请蔡家不要辜负咱们长老院的信任,等我们杀了楼近月,务必兑现承诺。”

稀蔡元兴看着合约上红彤彤的指印,眼底变得晦暗幽深,“君子协议,事成之后蔡家当然不会忘记承诺。”

楼近月靠在窗边偷听,腹中一阵翻涌,她见过狂妄自大的,但没见过像秦俊这样夸张的。

背叛朱雀阁不说,还口出狂言妄想辱她清白,她才不是勾栏瓦舍里任人欺负的花魁娘子!

她能在阁主这个位置上站稳脚跟,靠的可不是心慈手软!

“贵人,您怎么自己来了,让我一阵好找……”小厮突然开了门,对着楼近月一阵抱怨。

两边的房间猝然没了动静,连喝得醉醺醺的秦俊都立马眯着眼睛警觉了起来。

见情况不妙,楼近月快步走到小厮身边,捏着他的嘴巴给他喂下了一颗哑药。

听着隔壁有了动静,又立马找了处底下无人的窗户,飞身跳到隔壁屋顶,飞檐走壁地逃离了现场。

她正想往城郊的方向同玉簪汇合,却正巧碰到了她返程。

张嘉树被玉簪绑了手脚,见她过来后凶神恶煞地瞪着她。

“你怎么看出来的?”他咬牙切齿地问道。

楼近月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又嫌弃地移回了目光,“秦俊太嚣张了,很难发现不了。”

见她提起了秦俊的名字,张嘉树眼中一闪而过一丝惊慌,随后又变得沉稳镇定,翘着嘴冷笑了一声,挑衅似的讽刺。

“你以为知道长老院和蔡家联手就能保住性命了?我告诉你,如今的朱雀阁就像一座百年木塔,每一层都长满了被蛀虫啃食的虫洞。你以为你今日修补好一个虫洞就足够了吗?呵呵……远不能够!”

寒风吹彻,城郊悄然无声,只剩一轮并不皎洁的月牙提供一丝光亮,张嘉树的脸被这片黯淡的光勾勒地宛若鬼魅。

楼近月静静地注视着他,玉簪拔剑出鞘想给他一刀,却被她拦了下来。

“继续说,本阁主倒想听听你临死前还能说出多少胡话来。”

“胡话?!”听见她这两个轻描淡写的词,情绪一直稳定的张嘉树突然发狂了起来。

他瞪大眼睛,不顾一切地扑向楼近月,好似荒野一只没有被驯化的狼,盯着猎物的喉管,争取咬死猎物喉管的机会。

楼近月看出些端倪,向后退了一步,让玉簪将他捆在被烧焦的枯树上。

天边的乌云散去,给天地间增添了一份明亮,张嘉树昂首看天,眼泪不由自主地夺眶而出。

“完蛋了,都要完蛋了!天下要完蛋了!朱雀阁要完蛋了!几代人用血用命捧上神坛的目标只是一个骗局!!楼氏王朝不会回来了,你们都是道貌岸然的骗子!!”

张嘉树的脸皱成了一块破抹布,眼泪顺着脸上皱起的沟壑流淌滴到他的衣服上。

他猝然低下头,身子被捆住了便用腿,一双腿奋力地踹着,差点就碰到了前面的楼近月。

“阁主面前休得放肆!”

玉簪将楼近月护在身前,拔出剑靠在张嘉树的脖子上。

眼前这个歇斯底里的人瞥了眼在月光下冒着寒光的剑,似有留恋地枕向了它,哭得一片狼藉的脸上满是绝望。

楼近月走到玉簪身侧,居高临下地质问着他,“你口中的骗局,是什么意思?”

听见这话,张嘉树那双失去光芒的眼中突然冒出熊熊的怒火,他怒不可遏地瞪大了双眼,力气大到眼眶就要裂开。

“身为阁主,遇见姜国皇帝为何不杀?还说不是骗局?!果然,你和长老院那些人都是一个做派!令人厌恶到作呕!”

张嘉树对着楼近月吐了口口水,被玉簪抬袖挡下。

“再这么不识抬举,就算阁主想留你狗命,我也会违抗命令杀了你!”玉簪用力,将剑切近他的皮肉中。

鲜血顺着长剑滑到剑柄,积蓄到玉簪的手中缓缓滴落。

“不是长老院的人派你们联络的蔡家?”楼近月捕捉到其中怪异,顾不得他的态度恭敬不恭敬,连忙追问道。

今夜落到她的手中,张嘉树便没有准备能有机会活下去,他昂起头,忍着脖间的痛睥睨道:“那些老东西想死,总不能拉着我们年轻的一起吧?”

什么意思?今晚发生的一切难道并没有经过长老院十二长老的示意?全然是长老院年轻一代子孙的自救行为?

“长老院有异心这么多年你都未曾发现,别以为我们不清楚,你借着寻找古画的由头和姜国皇帝欢好,阁中死士用命换来的今天你忘了个干净!你是什么狗屁阁主!凭什么让我们听从你的号令!你自己都忘记了朱雀阁的初心使命,我们又凭什么为你卖命!”

楼近月冷着脸,寒冷的夜风冻住了她的五官,也冻住了她炽热的心。

长老院早有异心她心知肚明,她成为阁主站稳脚跟后,率先做的便是在长老院中安插眼线。

“你怎知我没有监管长老院?你怎知长老院中没有我的眼线?”她注视着张嘉树虎狼般的眼睛反问道。

轻飘飘的,一阵轻笑钻进她的耳中,无比清晰响亮。

“这重要吗?朱雀阁积重难返,就像一辆拖着重货冲向悬崖的马车,就算现在悬崖勒马,也还是会坠下山崖。”他无所欲求地耸耸肩。

所以他们开始叛逃朱雀阁,开始联系蔡家为自己争取生存的机会了吗?

“本阁主又何尝不知这个道理,可问问你自己,就这样放弃先人用血肉坚持了百年的基业,你,甘心吗?”

张嘉树的眉心颤了颤,脸上终于有了除愤怒憎恨以外其他的表情。

是那样的无力,那样的眷恋,又是那样的无可奈何……

这份使命若是毁于天灾,尚且可以感叹时运不济,可若毁于人祸,毁于原本应该秉持着同样信念的人手里,那他将死不瞑目!

能看到他脸上流露出不甘心的神色,楼近月便放心了。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豺狼,有些豺狼生来烂心烂肺恶贯满盈,见到这部分需为民除害杀之而后快。有些豺狼心狠手辣暴戾无端,却是受形势所迫逼上梁山,同样也做了恶,却能得到同情与原谅,罪不致死。

楼近月的手抵到玉簪持剑的手上,往后推了推,示意她收回了长剑。

张嘉树无所欲求地注视着她,闭上眼等待着她接下来的动作,他清楚阁主身上会有阁中防身的暗器,是被她一刀捅死,还是被带回去慢慢折磨,他都无所谓了。

“你被秦俊骗了。”楼近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看着张嘉树的眼睛猛然睁开。

方才在天香楼,她见识到秦俊是何等张狂的姿态,同眼前的张嘉树完全不像一条路子上的人。

注视着他颤动的瞳仁,楼近月解释道:“方才我回了趟天香楼,正巧听见了秦俊同蔡家三公子的交谈,他可是毅然决然地在蔡家的合约上按了手印,决意带着整个长老院同蔡家合作……”

张嘉树的脸颊上的肉微微一颤,昭示这是他也未曾料想过的结局。

看着他脸上细微的变化,楼近月更加体会到有时候语言的威力远胜于她袖中的刀剑。

眼前的人突然崩溃了,发疯了般挣扎着。

“不……不可能,秦俊说过要同长老院决裂,以个人的身份和蔡家合作!你肯定是听错了……不对!你在挑拨我同秦俊的关系!我绝对不会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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