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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无疑是一个惊人的诱惑,而苏木却是摇了摇头:“过了年关,我会入秋叶剑院。”
白芷沉默:“但这样,就会很慢。”
苏木遥望飞雪:“慢点……不好吗?”
白芷开口:“放在过去或许是好事,但你……已经错过了很多年,再慢下去……这意味着你可能之后走不到太远。”
“我想一步一个脚印,把每一步都走踏实。”苏木说道。
“而且或许……我走得并不慢。”
苏木微笑。
“道境……不是易事。”
“我明白。“
苏木声音掷地有声,带着一种让人心定的力量。
“数月之后,我们在剑宗试炼相见。”
白芷微愣,随即看了苏木数眼。
她缓缓起身,声音很轻:“你想去哪里?”
“还不知。”
“或许是水墨剑阁。”
苏木转念,这天下有九大剑宗,每三年一届开启剑宗试炼,除九大剑宗之外,还会有诸多大小宗门入场,在试炼之中为宗门挑选一些新鲜血液,这是一场真正的修行者的盛会,而今年的试炼之地,就在唐帝国。
白芷应是三年前入了如意阁,这次的试炼对她来说也只是走一个过场。
之后,她就能顺利地进入那至强之一的琉璃剑宗。
九大剑宗,有三个在大唐境内,琉璃剑宗与万象剑山就如同两个庞然大物矗立在长安城内,还有水墨剑阁,飘然于长安城外的群山之间。
水墨剑阁中的剑师,多是同修书画二道的修行者,其水墨剑经写意洒脱,倒是最好的伪装。
苏木眼中眸光闪过,白芷接上道:“水墨剑阁虽名头不响,但毕竟在九大剑宗之列,能在琉璃剑宗与万象剑山的身边生存下来,就证明了其内的剑师并不是普通的书生与画家那么简单。”
“剑宗试炼,三年一次,不止是大唐,整个天下厉害的年轻人都会来争渡,道境第三境,或许只是门槛。”
“即便是水墨剑阁,都或许有万千人去争一个名额。”
“此刻距离初秋不过数月,时间太短,便意味着太难。”
“如果入不了九大剑宗,之后你的路,将会走得更慢。”
白芷很少说这么多话,过去三年她在长安说的话都没有今晚说的多。
她停顿片刻,还是道:“所以……”
“如意阁的名额……”
苏木也站起身来,少年平静的目光注视着白芷,打断了她将要说出来的话。
苏木说道:“我们长安再见。”
白芷微微低头,止言于此。
她不再多言。
正当她要走时,苏木叫住了她。
“你想不想,和我一起再闯一次剑阵?”
白芷露出的半个侧脸上,那深潭一般的眼眸里微微泛起了一圈波澜。
她点头。
声音很轻。
“好。”
一个时辰后,当正堂中的宴席散去,十二剑阵前,苏木与白芷并肩而立。
“骆师,请开剑阵。”
苏木恭声道。
站在旁边的骆无量一拂手,便有一道无形的剑意升起,慢慢地拨入了前方的剑阵之中,随后十二座剑阵,一一运转了起来。
陈山也在场,他饶有兴趣地看向走向剑阵的苏木与白芷二人,对骆无量道:“看来方才的酒,喝得有些早了。”
骆无量一笑,便扔出了一个酒坛子:“再喝一些,也无妨。”
“今日得好好看看,这小子的剑技到底到了什么境界。”
陈山抱住酒坛说道。
骆无量拂须道:“只怕你这想法又得落空了。”
他们的目光中,苏木和白芷并没有往第一座剑阵去,而是径直走入了第十二座剑阵。
两人一人手持一把剑堂制式的长剑,拔剑出鞘。
似乎没有阻碍一般,便穿过了这座剑阵,随后走入了第十一座。
苏木和白芷,竟然是在反向闯阵!
骆师与陈师却早已是见怪不怪地看着,仿佛三年前就曾看过他们这样闯阵,苏木与白芷一左一右,执剑在手,便冲入了第十座剑阵。
他们在第十座剑阵中出剑,依然是一副平静的样子,随后双双不分先后,走入了第九座剑阵。
顿时,第九座剑阵中起风沙与雷鸣,那一片光雾中,有锋锐的剑影在深藏。
到这里开始,剑阵的威能陡然上了一个台阶!
苏木与白芷默契地出剑,他们踏在光雾里,剑影快到无形。
陈山单臂抱着酒坛往嘴里倒了一口,目光落向剑阵中的白芷,见她率先从第九座剑阵中破阵而出,步入了第八座剑阵之后,顿时眉毛一挑,道:
“游刃有余之境!”
骆师却在一旁摇头。
“不,不对。”
“在剑堂考核时她便已练到了这一境界,如今三年过去……”
“只怕要更上一层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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