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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杜媪相触,却看见她满面的苍白。
知道这个时候说再多也没用,她于是招呼时云和杜媪一起过来吃两口。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不止方蝉衣这个在正房空等了一场的女公子,家里所有的下人们,也都没有吃饭。
或许,厨房伺候的能利用身份便利垫两口,但这种山雨欲来的时候,谁又能提起心情。
一旁的时云看看方蝉衣,再看看杜媪,快手快脚的取了个空着的针线笸箩,忙着把她们串了一半的钱收起来,拉着杜媪一起围到桌前。
方蝉衣看着杜媪依旧透着后怕的一张脸,笑着宽慰了一句。
“既然劳动的是韶光院的人,想来厨房的人已经不能随意走动了。事情闹的这么大,我估摸着,母亲一时半会怕是回不来,阿媪只管安安心心的呆在我这里,出不了大事。”
时云也在旁边帮腔,两人好说歹说的,劝着杜媪吃了几口菜。
之后,方蝉衣亲自把空掉的碗筷杯盏送出去,屋外果然已经多了一张高桌。
她把东西放在高桌上,又特地扭头往正房方向看了一眼,那里依旧灯火通明,还是方蝉衣刚才离开时的样子。
这一夜,杜媪睡的极其不安稳,一直辗转反侧。
方蝉衣也不踏实。
一直后半夜,外面隐约传来谢媪压着嗓子说话的声音,她才闭上眼睛。
第二天天不亮,对面榻上就传来杜媪起身的动静,方蝉衣也摸黑坐起来,问了她两句有没有办法打通大门处看门人的路子,在他们那里造一份今早进府的假口供。
听她说有办法,方蝉衣才彻底放下心。
又躺下来闭了会眼睛。
等着院子里重新传出来叮叮当当收拾洒扫的声音,她才点起灯,坐在桌前梳头。
时云也醒了,却坐在榻上没动,只捧着那枚金锁发愣。
直到外面东西厢房的动静越来越响,方蝉衣准备出门的时候,她才猛然开口:“女公子,您说昨天的事情,会不会影响到那个人?”
方蝉衣这会儿的思维正灵敏,瞬间就明白了,时云口中说的那个人就是方珙。
她站在那里没开口,等着时云继续说。
果然,太长时间的胆战心惊和伏低做小,让时云的心性愈发坚定,哪怕是这种方珙极有可能遭受巨大打击,最需要人安慰的时候,她也丝毫没有想当“一人神明”的想法。
“他是长子,奴想着即便照阳院出事,他在府里的地位也不会受多大影响吧?”
方蝉衣点头:“是。”
她到现在还不知道照阳院发生了什么。
那院里的主心骨虽然是梁姨娘,可这次的事后,无论梁姨娘是更加得方威的怜惜,还是彻底在方威那里失宠,都不怎么能影响到方珙的地位。
照阳院的人,一向过的就是府里最好的日子。有方威的偏宠,还有他的所有俸禄,和唐氏不得不照规矩发出去的一笔又一笔月钱和体恤钱。
就算梁姨娘真的犯了错,在方威那里彻底失宠,方珙作为长子,又是方威心里最疼爱的孩子,他也不会放弃他。
哪怕梁姨娘真的犯下不可饶恕的错,一时连累了方珙,他也吃不了多大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