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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有备而来啊,原以为沈聂是个关底boss,结果只是个小卒,这有些出乎意料了。
略加盘算后,林鸩抬眼毫不心虚的对上他:“梅宗主此言何意,这是帮我乱认祖宗了?沈聂这个名字我第一次听说,他的女儿叫,沈什么?”
梅景辰的笑始终维持同一个弧度:“并不姓沈,而姓林,林鸩小道友何必明知故问。”
林鸩顺杆而上:“梅宗主是在场唯一知晓之人,可否回答我几个问题?”
笑面虎既然要显得自己摆事实讲道理,自然要帮他把这个牌坊架的更高一点。
梅景辰自然也感觉到是被戴了高帽,但就这么一个小女子能翻出什么花?
“自然。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小友放心问。”
林鸩上前一步坦然道:“即是如此那我开始了。首先,此事奇怪,像我这种不知情的只能以常理揣度,梅宗主是从何处了解的如此详尽?平白污人名声总要有证据吧。”
既然派别错综复杂,有要扳倒上清宗的自然就有维护上清宗的,大局之下墙头草众多,只是在突如其来的言之凿凿下苦于没有墙头,一旦能造一个出来局势就完全不同了。
“是啊,一上来说的如此果决可有实证?”
“空口白牙不能拿起来就说啊。”
在引起适当争端后林鸩没有等梅景辰作答,再站出一步,脊背刚直不见丝毫怯意。
“再者,林鸩这个名字并非我一人所有,这世上重名之人众多,宗主可有法子证明我就是那个林鸩?”
此番姿态加上态度平静已叫部分人开始动摇,毕竟就算她真是沈聂女儿,十几岁的姑娘又能顶什么事,又怎么能理直气壮。
梅景辰见势不对打算当即说出依据:“据我所知,你今日去过测灵大典……”
“那据梅宗主所知,那位林鸩今日参加了测灵大典,必然有名录记载是何种灵根,优劣天资,多大骨龄,大可叫记录之人上来一问便知,不如先叫上来吧。”
“那些修士还在登仙楼。”人群中有人说。
林鸩打断他的话头,但在众人眼中,她这么做,是先一步斩断自己的退路,若不是有万全准备就是全然不怵,可若她是那个林鸩怎会有本事买通修士。
“梅宗主别慌,还有两个问题,那让我一起问完也不迟。”
林鸩甚至勾出一个和笑面虎相同的笑,毫不犹豫的踩在方才涂了一地的万仙门弟子脑浆上。
“还有,沈家既然是被灭门为何独独这位沈家主的尸身在您手中,这颇为蹊跷啊,一面之词不可尽信,这也该下去找当地办案府衙问问,核对余下人数。”
就照那衙役的嘴脸,加上李府之事牵连上界,这案子不是草草结案打死林鸩她都不信。
表面上淡定的林鸩心里开始作法:天灵灵地灵灵,快点跳出一个刚正不阿的门派大佬接我话茬,快快显灵!
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只有两种人,一种大傻子,一种老狐狸。
云和晏亲眼看着这只狐狸在眼前露出狡黠的笑,决定帮她帮己,推波助澜一把。
他又不知从何处掏出烟枪抿了一口:“照梅宗主说我上清宗是戴罪之身啊,那肯定是不配查,就让一向公正的青云宗孙啸宗主派人去核查此事吧。”
那孙啸显然是很看不上云和晏这种好逸恶劳,颐指气使的做派,但牵扯事大,肯定是要查清。
他直接取剑出鞘,踩剑而去:“不必派人,我亲自去。”
此时一名弟子略带急色的跑进来在梅景辰耳边嘀咕了一句。
“宗主,人醒不来了。”
梅景辰的笑僵在了脸上,他如今有些懊悔,刚才就不该让林鸩开口。
只是如此一个反骨,又和顾清竹看上去有些交情,恐怕直接定罪也能让她激起风浪,这种人就不适合与她诡辩,他直挺挺唇角掩盖着快要咬碎的半口牙。
此时林鸩也刚好越过那摊滑腻,走到了紫衣面前伸出手:“连宗主,劳烦您,探一探我的修为。”
“不劳烦,妹妹放松些,不然姐姐我就算轻轻的可也会有些痛哦。”连雨暮轻声细语的音调带着钩子,是有意调戏。
林鸩一个没忍住和她接腔:“姐姐用力些也没事,不必怜惜我这朵娇花。”
连雨暮很是惊喜,要知道除合欢宗外的那一帮对女子正常谷欠求都避之如虎的老迂腐可没几个受得了这种调侃。
她掩唇连连娇笑,手指连带着半边身子一起软媚的搭上林鸩:“妹妹好有趣,想不想来合欢宗啊?肯定很适合你。”
林鸩让她稳稳靠在肩上,心里十分佩服,她居然不嫌自己衣服脏:“我也觉得姐姐的宗门必然是顶顶有趣的,姐姐欢迎的话我常去。”
“好呀,那就说好一定要来,”连雨暮为了不叫她痛,探进的灵力十分细密:“嗯,练气一层已然到顶,妹妹马上就要突破了呀,就是这经脉怎么还有伤啊?”
粗浅的修为分层只能看出前中后期,要知道具体的修为还是要靠探,之所以刚才不晓是因为殿中人多,区区练气一层实在不太引人注目。
如此一来林鸩是个凡女的可能性就几乎没有。
梅景辰全然不信,快步上来钳住林鸩的手,正好是那只伤的透骨的。
他毫不在意,灵力冲撞而入,顿时逼出林鸩一口血。
身后顾清竹和许浒略微有些坐不住,尤其是顾清竹,毕竟方才在石窟,她就不要命的强断灵力。但此时此刻上清宗这边的人根本不能说话,他俩只能干着急。
可林鸩丝毫不反抗,还颇有些得意的嗤笑出声。
因为他如此作法已落下乘。
连雨暮见到伤和那粗暴行为,脸色瞬间阴沉下去,将其打退几步。
“你有些过分了,对伤者如此是要死无对证吗?”
林鸩啐去余血,轻抬眼扫向眉头紧蹙的梅景辰:“最后,若我是那凡女,难道今日就已有如此修为?”
话刚刚放到台面,门口孙啸便左手一本册右手一个人进来了。
林鸩愕然,嚯,这兄弟的办事效率真的嘎嘎快,这才多久,一霎眼啊。
高座主位的云和晏呛了一口烟,这什么稀奇古怪的词藻,还嘎嘎快。
孙啸将人扔下来,册子摊开悬于众人眼前,冷冰冰板正正道:“测灵的人带回来了。册子上写,沈家遭灭门后凶犯放火烧院,据户籍记,府中共三十四人,发现焚毁尸体由仵作检验,后记共三十四具全。”
林鸩特意往边上挪了一下,让那还被扔地上没起来的测灵修士看清沈聂的脸,随后直直迎上去。
那修士两次脸色微动,看向林鸩的眼神有些露怯。
他当即不管站立与否就作揖:“道,道友有何贵干?”
林鸩蹲在他眼前与他平视,随手回一揖:“没什么贵干,就是问你可曾见过我。”
他甚至仔细端详片刻:“道友,仙姿卓绝,若是见过我不会不记得,未曾见过。”
啧啧啧,在这个云霞绯然的修仙界,谁还不是个当家花旦啊,戏是一个顶一个的好,就是喜欢和这样的搭子玩。
毕竟论倒反天罡,我还是有些自信。
林鸩在此刻将又落到发尾的血色红绸取下,将头发拢高,松散的重新系上。
“既是如此,敢问梅宗主,你为何有这么多据你所知?这具尸身你从何而来?如何说他身负魔气?若他是沈聂,那府衙之中的是谁?你既然知道的这么清楚,不如将实证摆出来,大家一起评断评断。”
林鸩在这里每问一句,仙门众人的心也就跟着颤一下,这个林鸩实在吓人,说出的每一个问题都是极其刁钻,怎么答都是天坑。
仅仅第一句话就直接将方才梅景辰故布疑云,板上钉钉的结论全数推翻,甚至刻意引导众人以为他自导自演,一切细节都知晓的如此清楚。
如此逼问法,恐怕换个没心思又承受力弱的能直接被她问的冷汗流出满地,如此尖牙利嘴。
云和晏都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意。
“林小友实在,伶牙俐齿,是梅某唐突了。”他一翻手抬出一个玉盒,抽开之后其中是一枚娠虫茧。
“其余无法证实,但魔气确有证据,就是这枚茧,其上确实有微弱魔气。”梅景辰将茧直接用灵力圈着在众人面前一晃后推到云和晏面前。
梅景辰一揖后甩袖放下:“是梅某无凭无据辱没上清宗,此事自然还是交由云宗主,只是尚有一事不明,愿小友为我解惑。”
他慢慢走来,置于腹部的拳头虚握,轻轻朝林鸩点了点:“我无法证明小友不是凡女,那小友具体是何身份?”
还挺阴魂不散。爹的,这回也不能像忽悠吴玦似的混过去,实在不行要不然装晕?他应该不能来当场捏我人中吧。
云和晏早有先见之明的在问题问出后就把烟枪拿离嘴边,要不然必定要再呛上一口。
不出所料,林鸩这人脑子里就没有正经法子。
就在林鸩试图做出脚步不稳的样子时,云和晏开口了。
“是吾没有说清,林鸩是吾的关门弟子,”他十分自然的一抬手,林鸩的命牌就从侧边的一个类似宗祠的地方飞出:“这孽徒自小经脉残缺,故而将养许久今日方才入道,才没知会各位。”
这命牌是他们说话时才赶制出来的,原本还苦于没有心头血,倒要多亏方才梅景辰逼出的那口血了。
好好好,孽畜竟是我自己。这瞎话说的比我还六,这种风轻云淡,要不是我是我自己真的要被忽悠成给命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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