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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巨大的眩晕感之后,四人是在城郊独户农舍外田垄边的小土坡上出现的,不过远了看估计只能看到青衣翩翩的书生误入农家菜园的场面。
环顾四周方圆数里,只见农田不见其他房舍。
顾清竹有些愕然:“这小院甚是幽静啊。”
“呱,呱。”
除了田里的青蛙,没人回答他。
四个人原本只有一个躺着,现在三个都下去了。
顾清竹觉得自己颇为理解当初师尊将他丢进天支十二阵时为何笑得如此灿烂了。
看着小辈遭点罪果然是人生一大乐事。
“玉e,你是不是成心报复,玉e。”许浒话都说不利索,两手撑地跪着朝向田边,险些把胆汁都给吐出来了。
身边的林鸩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一身血衣又脸色苍白跪坐着,偏手上还托着傅萍的尸体,只能捂着嘴将她放平躺下,然后迅速抽身加入许浒。
弓着背在那吐的时候林鸩觉得自己人在前面跑魂在后面追,这感觉就像是一次坐了十天云霄飞车的量,一趟趟重开没下来过。
转头看到顾清竹那比ak还难压的嘴角时,真的好想给他一杵子。
林鸩吐不动了,干脆顺势往侧边一坐,一条腿支起将手架在上面才坐稳,她指着顾清竹摇头。
“顾清竹,我现在发现了,你挨得每一杵都不冤啊,装都不装一下是吧。”
顾清竹走到林鸩边上拍抚她的背,直接塞了颗百草丹给她,顺便给许浒也丢了一颗。
他憋着笑握拳放在唇边,开始端架子:“唉,此言差矣,年轻人要多吃苦才能成为人上人。哎!别动手,这是我师尊所言,你若成了上清宗弟子,有的听了。”
林鸩冷笑着捏住顾清竹的肩:“吃苦不能让我成为人上人,吃人才可以,不如你把自己炖了,让我和许兄补补。”
许浒撑着膝盖直起身盯着顾清竹,手指向院中:“见着篱笆后面的柴刀了吗?把他压过去,我来砍。”
咕咚一声在耳边响起,许浒有些奇怪的看向林鸩:“咋了?你是真的饿了?”
林鸩直勾勾盯着许浒指的地方,有些心虚的吞吞口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有一些压迫感。
“额,不饿,就是柴刀没看见,拿刀的母亲,倒是看见一个。”
她转头看向许浒的眼神充满了祝你好运这四个字。
农舍小院谧静自然有几个灯笼照明,中植一架紫藤花,藤下村妇虽粗布麻衣洗净铅华却未曾失其旧日风华,真是稀奇风吹日晒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什么痕迹。
反而让原本柔弱的女子更为强大健壮。
当然这要建立在,美人手上没刀,也没坐木墩上抱着双臂在院中等着。
“许浒,带他们进来吧。更深露重待外面不合适。”刀背在篱笆上敲了敲发出锃锃声。
夜里屋外就是一片漆黑,想来她并不是靠看认出许浒的。林鸩悄悄挪回原位,理理傅萍身上的纱帘,觉得不够忙还掸掸灰。
林鸩悄声说:“许兄,我陪我娘待会,你先,和你阿娘知会一下。”
顾清竹就地盘坐调息,又点了点头:“你我贸然来访确实冒失,是得征询。哎呀方才开阵甚是疲累啊。”
兄弟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我猛的就是一下。
“嘿,你俩,”院中传来一声病气不足警告有余的咳嗽,许浒蔫了,细声埋怨:“太不够义气了。”
许浒前脚迈进院子跪下,后脚外面就多了两头长颈鹿。
林鸩手肘推推身边人:“哎哎,顾清竹,你听得见里面说啥吗?”
“偷听实非君子所为,”闭眼打坐的顾清竹睁开一只眼,转头凑到林鸩耳边:“许浒骗他阿娘说自己没灵根,结果出门手牌落家里了。”
林鸩惋惜摇头:“啧啧,完咯。不出意外迎接他的是一顿毒打。”
【宿主注意,任务直接关联人物出现,当前完成度10%,结识目标人物可大幅提升完成度】
院中女子似是听到什么后,一下站起就往院外冲,柴刀颇有些虎虎生风。
“嘶,要不是我娘在这,现在我已经跑出去十米了。”林鸩身体后倾。
有点自己从骡马变成牛羊的感觉。
许木槿在看清傅萍尸身以及那个满身是血的孩子时,柴刀坠地。
原以为当初逃出李府之后总还有再见之日,却没想到。
布料有了响声,一滴,两滴。
忽然林鸩被带到了一个有些结实又软和的怀抱中。
脑袋被人顺了两下毛:“孩子别怕,以后木槿姨照顾你昂。”
林鸩没有挣脱,这个怀抱真的好温暖好踏实啊。
之后一行人提着灯笼在后山找了一株梅树,让傅萍安然的歇在有花的地方,不让她憋闷无趣。
也好在这里偏僻,否则被人撞见解释不清。
林鸩给她刻碑时只写了傅萍的名字,并在之后跟了句愿她此后,自由如风。
许木槿问她,为何不写是自己的母亲。
林鸩抚摸了一下木牌说:“她就是被孩子和家族牵绊才束己一生,她首先该是自己,才是母亲或女儿。”
山间清风卷过,虽是深夜可也并不吓人。
只有顾清竹看见一青绿幽魂拂过林鸩,短暂一拥,随即飘散。
农舍小屋中的灯光明亮了许多,许木槿加了很多支蜡烛,几人围坐在一个小方桌子前。
“一个两个都想着修仙?你们这些孩子不清楚情况,修仙界并不是什么好地方,你们去就是填命。”许木槿拍拍桌子,态度颇为决绝。
尤其看着许浒的眼神,杀气很重。
她怼了两下许浒的脑袋:“还有你,若不是出了事,你是不是打算直接去登仙楼?”
林鸩时不时呼出一口气,将桌上蜡烛的光吹的跳动起来。
确实不是什么好事,上界越打越凶,在下界的信息屏障就越牢固,阶级分化早已经不是皇权制度了而是神权制度。
九州各地的状况全都一样,皇族门阀控制不了大量从仙门流出的金银抵抗不了移山倒海的武力,早就被架空了。
如今真正掌权的是各州府头上的仙门势力以及送的孩子最多的家族,哦好听一点叫修仙世家。
现在的凡俗就是个鱼塘,人们被驯化成鲤鱼,一个个都想着跃龙门。
却不知跃上去也只是他人盆中佳肴,车前座驾。
林鸩看着许木槿平淡道:“姨姨,这已经无可避免了,覆巢之下,逃不出去的。跳火坑是真,可修习仙法也是真。”
“与其躺着做鱼肉,不如站着学拿刀。”烛台在林鸩手里转了一圈又一圈:“要不然今天杀不到你,明天会不会谁知道啊?”
话说完整个屋里就剩下噼里啪啦的烛芯爆裂声。
顾清竹也难得严肃:“确实如此,仙门内实是盘根错节,各自为政又争斗不休。已是无人可信的局面了。”
许木槿有些疑惑的看向顾清竹:“你似乎,知道的很清楚。”
林鸩手在嘴角边支着认同点头:“哦,他今年已经一百零七岁了,确实见多识广。”
凳子突然弹飞了,顾清竹被吓的不敢动,许木槿猛的站起虽是一副敌意满满的样子,可眼神中透着胆怯。
她甚至推着许浒和林鸩往外去。
“你来做什么?捉孩子炼丹?还是抽出精血延寿!”
顾清竹怔愣之后起了一股怒意:“如此歪门邪道我自是不做,是你见有人做过才抵触至此?可知是哪个宗门?”
林鸩反手扶住许木槿许浒去捡凳子,最后将人安抚这坐下了。
“姨姨看他人模人样的,肯定不会干这种事。咱不纠结他,你能不能和我们说说李府究竟有何秘辛。”
顾清竹黑脸看着林鸩:“我有点想拿你祭阵了。”
许木槿并没有完全放下戒备,说到李府的事情时她犹豫的看着许浒,似乎不太愿意叫他知道。
许浒看明白了,但他反而坐近许木槿几分:“阿娘不必担心我,说吧。”
昏黄的烛光晃人,让许木槿隐约重新回到那间阴暗潮湿的地牢。
“十六年前,那时候我也堪堪十七,还被关在李府的地牢中,那里面还有数十个如我一般的女子,或是孤女,或是别拍花子拍来的。他们将这些女子尽数圈起来。”许木槿有些哽咽。
“没日没夜地生育,撑的过得就继续下一次怀胎,撑不过的会直接拉去乱葬岗。这些事情全都是因为那些仙门!”
她脸上的恨意已经丝毫不加掩饰。
“每到测灵之期,于李府中剖子炼丹,精血增寿,甚至直接将人当做炉鼎当场化作干尸之人都不少于二三十。”
“仙门,”她满脸鄙夷:“那些畜生比臭虫都不如,何以成仙?至于哪个宗门,次次来的都有不同。至今日,早不知道发展成何种鬼样子了。”
【成功结识目标任务;成功挖掘李府秘辛,任务完成度70%。上古魔物食娠蛛靠吸取孕妇怨念,悲愤,抑郁等情绪为食,具体能力不详。娠虫茧为食食娠蛛吞噬于这种环境中诞生的孩子产生,数量越多母体越强。】
“实在荒谬!如此祸害岂能放任其在修仙界中。必除之而后快。”这回轮到顾清竹的椅子飞出去了。
许浒沉默非常,只是任由自己母亲狠狠抓着他的手。
林鸩只觉得,这个修真界实在给她的底线又上一课。
反胃的感觉竟是比刚才更甚:“顾清竹,这种事情多年以来从未暴露足以说明底下交易链的完善,涉及其中的估计不是几十个人这么简单。”
动起来就像在一座腐朽多年的宫殿上拆房梁。一塌塌一片。
林鸩手指在桌上击打:“而且现在还多了个东西,牵扯更深了。”
顾清竹双眼含怒,思维却冷静下来:“你的意思是,敌暗我明,若是妄动必然打蛇不死随棍上。”
林鸩与他对视,重重点头。
“不能明着查,”她眯了眯眼:“现在正值测灵期间,加上刚才的乱子,李府应该正是一锅粥,潜进去说不定能知道里面究竟有哪些仙门之人。”
林鸩狠狠道:“先找到一只老鼠,就能找到一窝。”
这时许浒冷着脸,站起来将林鸩和顾清竹推出房门:“夜深了,恕不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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