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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易书杳没缓过来，“那他为什么在最后一个考场？”
周思淼脸色变化了一下，低声说：“中考考砸了吧，我听许之淮说他当时和家里吵架，故意考砸的。”
“故意考砸还能考到这里来吗？”易书杳知道这个学校很厉害。
“控分呗，”周思淼说，“你同桌可是学霸，别给他整天去打篮球给骗了。学霸就是这样，什么都不学都能考得好。”
“他也没有天天去打篮球的，”易书杳忍不住替荆荡说话，“卷子做得很多，不是什么都不学，其实他挺努力的。”
“哟，”周思淼打趣道，“你还替荆荡说话啊～好啦好啦，你同桌就是最努力的～”
“淼淼！我不是这个意思。”易书杳脸“啪”地一下变成绯色，认真地说，“在我眼里，你也很努力，我经常看见你写题目呢，下课还去老师办公室问题目。你们都很努力，都很棒。”
周思淼被一本正经说这种话的易书杳逗笑了，她抬手揉了下易书杳的头：“哎呀，你怎么这么好玩呀，我刚才就逗你一下。”
“你这次是第二名，”易书杳冒着星星眼，“本来就很棒，数学考这么高，以后我有不懂的数学题可以问你吗？”
“可以呀，”周思淼玩着易书杳的头发，又不受控地去摸她的脸，“你皮肤好好啊，好水灵，摸起来特别q弹。”
易书杳戳了下自己的脸：“好像是有一点q弹。”
“是啊是啊，好好玩，”周思淼本来还想再戳戳，荆荡和许之淮以及班上几个人高马大的男生打篮球回来了，她突然想到什么，直接问，“哎，你不懂的题可以问荆荡啊，他数学可比我好得多。”
易书杳想到那天下午她以为荆荡交白卷，还把答题卡摊给他看的糗事，痛苦地嗯了声，转回身，把成绩单塞进抽屉。
荆荡过来，她站起来，让他路过。
荆荡回到座位，看见桌上分发的成绩单，随手拿了起来。
易书杳避免荆荡主动cue她那天的事，眼睛亮晶晶地凑近他：“原来你成绩这么好啊。”
荆荡想笑：“现在知道我成绩好了？之前怎么就觉得我上考场连笔都不带。”
易书杳慢吞吞地说：“那能怪我吗？平时除了见你会刷卷子以外，你完全就是一副不学无术的样子，”她道，“而且你成绩这么好，都没跟我讲过，我那天看见你睡着了，就以为你没写几道题，谁知道你是做完了？所以那天跟我没关系吧……”
“嗯，没关系，”荆荡说，“眼睛作为摆设的人，是这样的。”
易书杳又想揍他又想笑。
荆荡哼了个笑，在成绩单上找易书杳的名字。
语文131
数学117
英语129
政治82
历史87
地理79
物理75
化学90
生物91
班级第五名，年级37。
荆荡没觉得这个成绩多好，不过知道她学习很努力，没忍心打击她，便很难得地降低话语的攻击性：“考得还凑合，考场上带眼睛了。”
易书杳虚心地说：“没有你好啦，物理有点差。”
荆荡垂眸，锐利的脸冷皙，薄唇动了动：“数学也有点差。”
“……”易书杳去看成绩单上荆荡的数学成绩，嗯，147，对比他的成绩来看，她的确算是差劲。
不过这话被他说出来，怎么就那么感觉欠揍呢！
“你真的很讨厌哎。”易书杳忍不住去横他一眼。
荆荡抬手揉她的发顶，胡乱揉了几圈，扯着唇角说：“整天不是讨厌我就是恨我，你怎么脾气这么大？”
“又摸我头发，待会又弄乱了，”易书杳叫了他一下，“荆荡！”
“嗯，是我，怎么了？”他的手还放在她发顶，低着头看她。
荆荡的眼睛生得很漂亮，看谁都深情。
锋利的冷感独特，偏偏眼角又弯着，带着点淡淡的笑意。她的头上还能感受到他手的温度，温热的骨感嶙峋，掌心在她发顶带着疯狂地，让她心脏加速的感觉。
易书杳受不了他看着她的专注眼神，错开了视线，小声道：“好了好了，不讨厌你了，行了吧。”
“算你识相。”荆荡又揉了下她发顶，便收回手，去看那张成绩单。
他看成绩单的时候，手心还有易书杳发顶的香味。茉莉的清淡，混着一股栗甜味，很好闻。
成绩是晚自习出来的，有课代表在黑板上对答案，教室里吵得不行。大家都刚经过一场月考，一边整理试卷，一边聊天说话，算是很放松的一节晚课。
易书杳也拿出各科试卷对答案，不过她又怀念荆荡摸她头发的感觉。总之……她非常想靠近他。可是好像找不到什么理由耶。
他还在看成绩单，总是打扰他也不好。
易书杳看到有人在听歌，她对完答案后，也难得想放松一下，便去抽屉翻耳机。翻了一会没找到，又去书包找。
荆荡：“又饿了？”他拿出几包菠萝味的面包，放她桌上。
“不是，”易书杳摇头，“找耳机，想听会歌。”她又找了会没找见，不得不放弃。
桌上还躺着她爱吃的菠萝味面包，易书杳正好奇他为什么还有这个，桌上就又扔来了一副白色的有线耳机：“听。”
易书杳眼睛弯了弯，把头发散下来，拿过耳机戴上一只，在戴另外一只的时候，她忽然想把那只给荆荡。
……对哎，这样就可以一块跟他听歌了。
不过……
易书杳偷偷瞥了他一眼。
他还在看成绩单，应该没时间吧。
易书杳又想到前两天有女生找他要联系方式的事情，顿时觉得难过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难过，总之，只要一想到他身边以后会有其他女生朋友，她就不太高兴，甚至说非常难受。
难受的易书杳撇了下唇角，翻看手机，选了孙燕姿的《我怀念的》。她垂着唇角把另外那只耳机戴上，又忍不住想如果能和荆荡一块听歌有多好。
可惜，不是事事都能如人愿。
易书杳闭了闭眼睛，刚戴上那只耳机，视线里忽然出现一只掌心向上的手。
易书杳：？
她望向荆荡，他朝她看过来，看着那副耳机，说：“我说一副都给你了？另一个耳机给我。”
“喔。”易书杳误打误撞地完成了心愿，把左边的耳机给他，弯唇问，“你要听什么？”
“就听你的，”荆荡拿过耳机，白色的线有点短，他说，“你过来点，线不够长。”
“喔。”易书杳听话地凑过去，一不小心有些太近，肩膀挨到了他薄瘦宽阔的肩膀，这一下，两颗心脏好似撞了撞，两人都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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