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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真的不疼了吗？”
“嗯，不疼了。”其实还是疼的。
塔尔斯盯着宁小满稍显肉感的耳垂再次问道：“要看看你的房间吗？不是触摸后再在脑海中构思，而是用眼睛看，真真切切的看上一眼。”
“呵、呵呵——别开玩笑了。”
塔尔斯用触手扶住宁小满想要避让的脸，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道：“你知道的，我可以实现我说的每一句话。”
宁小满沉默许久，“塔尔，我已经习惯了我看到的世界，不想再去改变什么。”
只是一眼的话，看与不看又有什么区别？不过是徒增心中沟壑，看过真正五颜六色的世界，再回到他自己所构思的世界，他会疯的。
与其贪恋那一丝光明丢了自我，倒不如一开始就不见天光。
“好，现在不想看就不看，以后什么时候想看了告诉我，只要我在你身边，你随时都能借我的眼睛看这世界。”
“嗯。”
宁小满低低应了一声，抱着塔尔斯躺到床上，一手放在心口一手搭在塔尔斯身上，缓缓闭上眼睛，“我困，先睡了。”
“好。”
塔尔斯看着宁小满不停颤动的眼睫毛并没有拆穿他，而是用仅有他们两个能听见的声音道：“你眼睛的问题，我会解决的。”
宁小满闻言睫毛颤动的更加厉害，却到底是没有睁开眼睛。
见状，塔尔斯轻轻叹了一口气，从宁小满手下拱出去，变大身形包裹住宁小满，触手搭在他背后轻拍着，“睡吧，我陪着你。”
一滴泪从眼角滑落，滚至纯棉的床单上被吸收殆尽，仅留一个比其他地方深几许的眼泪形状小坑。
塔尔斯闲在一边的触手微动，几乎快要冲破主意识的压制过去抱着流泪的爱人轻哄。
感知到几条触手一致的想法，塔尔斯眼都不眨的神识化鞭就抽了过去，他也就是最近装的和善了不少，让人觉得好欺负了不少，换成以往这些附属意识哪敢跟他叫板？
还有，什么叫你不心疼让给我们，我们来心疼？嗯？他请问呢？到底谁是主意识，一个个是都想造反不成！
也不知道哪只眼看出来的他不心疼，这是他的新娘，他会不心疼吗？他只是……只是知道说出来他的爱人会更难受罢了。
许久，听着和缓的呼吸，感知到怀中人已经熟睡，塔尔斯操控触手尖轻轻扫过眼皮下方，“该拿你怎么办好呢……”
人类的躯体太过脆弱，对于所有非本体的东西天然有着排斥性，那么诡异的那些换器官法子就不能用了。
他倒是可以把眼睛借给他的爱人，但前提是要结契昭告规则，否则光是一点神威都能将这脆弱的身体碾成碎渣，而结契则是需要他的本体。
不巧，他的本体现在正处于融合神格阶段，他自己都用不了。
左右盘算，一时间他竟拿一双眼睛没办法……
塔尔斯无言的望着爱人沉睡的脸想道：连爱人的忙都帮不上，这天下怕是再没有他这么无用的邪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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