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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摊开手说,“我的确无法战胜你,所以我只想和你谈谈。”
我问他:“前两条就算了,就当是对我的宣传。但,你是怎么知道我赢过那家伙的?”
平凡男人的笑冰冷而粘腻,他指指自己的眼睛。
“用眼睛看啊,五条镜。”
“不想说的话,随便你。”我并不在乎他惹人嫌恶的态度,“——说出你的来历。”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将会面对什么。”平凡男人神神叨叨地说。
“什么?一个说胡话的不速之客?”
平凡男人并不在意我的讽刺。他说:“当然是能碾碎新咒术界秩序的「敌人」。”
我摇头,不认可他的痴人说梦。
“别做梦了,有我们在的新咒术界,是不会被任何敌人碾碎的。”
可他却说:
“假如,是「两面宿傩」呢?”
旧咒术界的秩序,曾经就在两面宿傩的威胁下数度分崩离析;而哪怕在他身死的千年以后,他留下的残骸——二十根手指,也在不断滋养着日本境内的诅咒,为脆弱的当代咒术界创下无数灾难和隐患。
“唔。那确实有可能。”我盯着他,“不过那家伙已经死了吧。”
“——但他即将复苏。”
当平凡男人说完这句话的刹那,我的踢击已经抵达他的眼前。看着那说着让我讨厌的话的家伙翻滚出去倒在地上,我对手心哈了口气,对着他不再动弹的身体说:
“我们会让他再死一次。”
我和同期们汇合,把这里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们。
我在咒高的三年青春里最后一次的圣诞节被这个怪人夺走了,我恨他。
但事情还是要做。已经近乎被悟和夏油掌控在手中的咒术界借此机会运转起来。我的那句话并不是狂言,如今的咒术界今非昔比,我相信在悟和夏油的领导下,千年前的诅咒之王也不过是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东西。而新咒术界的规则,就是跟不上时代潮流还要指点江山的老东西就应该回到山里的院子去乖乖养老。
2012年,10月31日,天气:晴。
此前三个月就已经有情报:两面宿傩将在今夜子时复苏。为此我已经追查离奇出现在东京的神秘女人两个月时间,直到预言中的那日才刚刚查到一点东西。
我将一系列照片都在桌子上,给阅读着我带来的魔术界资料的同期们说明:“所以,这个紫袍魔术师并非人类,而是被神秘御主非法召唤出的从者。需要我再解释一遍魔术师、御主和从者的概念吗?……不需要,那我就继续了。”
我清了清嗓子,接着说:“也就是说,我们面对的两面宿傩其实只是被这个魔术师从者复活的使魔。鉴于他们使用的是真正的两面宿傩手指,所以复活后两面宿傩的实力会打折扣但不会太多。而且复活和召唤不同的地方在于:就算杀掉仪式进行者,使魔也不会和从者一样消失。因此我们的敌人其实是连体的御主和魔术师,以及被召唤出来的两面宿傩。”
“只是这样吗?”夏油从双腿交叠的坐姿转换成双腿分开的坐姿,他身体前倾,指着我带来的资料,“咒灵因素不需要考虑吗?”
我解释道:“要考虑。只是觉得新咒术界的各位非常可靠,所以没打算多嘴罢了。”
总而言之,那时候我们要面对的就是御主以及魔术师、两面宿傩以及咒灵的四方攻击。但同时间,我们也有着三位特级和一位「反转术式」,以及经过培养的大量专业一级、二级术师。
我看不到「输」的可能。
我相信悟也看不到。但我们那时都忽视了一点:看不到的原因除了不存在外,还有一种可能是「超越了观察者的想象」。
我因为术式的效果被派去对付招数诡谲莫测的魔术师,他的御主是一个额头有一道和圣诞夜的那个男人一样缝合线的女人。看到对手是我时,缝合线女人对着魔术师耳语阵阵,而我也注意到,长袍在身、涂着紫色唇彩的魔术师对我举起了法杖。*
我并没有受过魔术战斗的训练,我的训练时间、都被咒术师的安排挤满了。
“所以你觉得你会赢我吗?”我抹去鼻腔渗出的血,“像魔术师赢魔术白痴那样。”
魔女并未理会我。回应我的唯有半空中猎猎衣袍,与深紫衣袂后密集展开的术式法阵。铭刻着卢恩符文的法阵旋转着,霎时间我只觉得自己被来自遥远神代的恐怖存在投注了冰冷的目光,被迫开始浑身颤抖。并非因为恐惧,只是出于本能,犹如老鼠面对巨龙的本能。
但我能赢。我如此确信。
反转术式在迅速地修复我被法术灼断的筋骨。我刚才会这么狼狈,都是因为我的术式存在一个极为麻烦的发动条件:必须知道对方的「真名」。此前,不管是得到任务目标的名单、还是询问伏黑甚尔的名字、又或者探究缝线男子的真名都是出于这一点。而现在,由于她此前发动的术式,我知道了那位魔女的真名。
要感谢我的母亲,以睡前故事的形式告诉了我如此多魔术界的事,我才会知道「圣杯战争」的存在;以及,那位在冬木市第五次圣杯战争中被召唤的神代天才魔女:美狄亚的真名。
“「美狄亚」。”我以言灵的形式发动术式,这样能稍微强化术式的效果,“停手。”
果不其然,魔女失去了羽翼的加护,从空中突然跌落。
“不,不要!如果消失,我要怎么为宗一郎大人报仇——”
全身的魔力都在她想要发动魔术时刺痛着她的神经,魔女抱着手臂痛苦地尖叫着。*
魔女目呲欲裂地用充满恨意的眼光瞪向我,其中还有因痛苦与绝望渗出的泪水。
虽然同情她的遭遇,但我们毕竟是对立的敌人。我的机会来了,我将老朋友左.轮掏出,指向她身边的那个缝合线女人。
枪响过后,美狄亚在低声啜泣声里化作一团破碎的金色灵子飘向夜空。我并不感兴趣缝合线女人是怎么弄到召唤英灵的办法又是怎么实现的,毕竟这种东西对她——或者是他?这样的老不死来说又不复杂。
我不想那么多。我只想杀掉他。
虽然我觉得被子弹击中头部她就应该死了,但上次的缝合线男也是受到致命伤死掉后,又出现了现在的这个缝合线女。为此,我决定做一点残忍的事情。
“对不起,这位女性。”我叹口气,心里已经猜到这具身体并不属于这个大脑,按理来说应该得到好好的安葬,但为了万无一失我只能这样做,“我会给你立衣冠冢的。”
我凭直觉将缝合线女的头骨拆开。伴着阵涌出的脑浆,脑壳中掉出一个脑子。
——长、长牙的脑子啊!
它太恶心了,我真的很想吐,但还是得问出它的名字:“脑子,你是什么东西。”
脑子不说话。
我拿枪口戳着它叫它别装死。
脑子桀桀桀地笑起来。
“晚了……已经晚了……”
“什么晚了?所以你叫什么名字。”死到临头的反派不都应该喜欢介绍自己吗?漫画难不成在骗我?我心想。
“喂,五条镜,你知道吗?有关天元的术式,究竟是什么这件事。”脑子忽然问我。
“是结界吧。”我没移开枪口,只是勉强提起兴趣敷衍它两句,“不过,结界这种东西就像鸟笼,对旧咒术界的雏鸟而言是保护它们的城堡,但对我们的新咒术界而言,自己的力量是比天元的结界更为可靠的武器。依赖结界度日的时代,早在几年前就结束了。”
脑子大声嘲笑我:“真是白痴的理解啊,五条镜!你们这些当代术师也就此而已了!”
我并不在意它的评价,“毕竟这种东西是机密中的机密吧。”
脑子不笑了,“所以你们,是在对天元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决定阻止他同化星浆体吗?”
“嗯。”我说,“只要有悟在,只要悟有我在,这些问题都可以解决。”
“白痴……真是白痴。”这个脑子又在骂我,“你就是个崇拜五条悟的白痴,就连自己的命运都感受不到,就连我对你的邀请都领会不到——五条镜,你这白痴,活该为无下限的新生惨死!”*
“虽然不太明白你在叽叽喳喳说什么,但意思就是我会为了悟而死去对吧。”
我很讨厌脑子,因为它的话语,字里行间里透露出苟且偷生的味道。
“那不正是我的未来吗?”我说,欣赏它变得扭曲的牙,“用我让悟成为「最强」。”
我猜测它在上次的袭击下活下来,应该是凭借某种魔术或术式。但那种风格,比起魔术的神秘更像是术式的诡异。不过不管是哪个答案,为了防止脑子再次「复活」,我都要先破坏掉它的术式再杀死它。所以我必须尽快得到它的真名。
脑子被我的话气坏了。我趁此机会使用穷举法,拎着脑子,把我记得的古老的诅咒师跟咒术师在它耳边念了个遍。
“大道纲、黄栌折、鹿紫云一、唔,总不能是这个吧……加茂宪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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