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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单手揽过她的腰肢,和衣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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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暮阮迷迷糊糊做了一个梦。
梦里全是亮璨璨的紫绿光晕,分不清天与花园的交界,而她窝在潺潺流动的钻石光晕里,双眼合着,心神飘怡地荡悠荡悠,直到一缕清苦调的柏香袭来——
她豁然睁开眼。
窗外已是灯火通明。
“!”
她竟然睡了这么久?
宋暮阮翻过身,一只小手也从暖热的被窝里钻出来,不经意触到一块冰冷,她动了动朦胧的眼睫,顺手摸了摸,略微粗粝的硬,硬中带着竹节似的肉质的软。
这是——
萧砚丞的手?!
宋暮阮惊然撑开眼,小心翼翼地扒着床沿,挪动温绵绵的娇躯。
“去哪儿?”
一道哑感嗓声过后,那方冰竹节拢住了她的手,舒逸的凉痕如微刺,扎出她内心的慈母关怀。
她把裹在她身上的暖绸被褥往上一提,也分给他一半。
顺便,越过他的肩,打开了床头的复古木制台灯。
昏亮的灯光如日出啄黄的云纱,照亮了她双眼里的狡黠。
“矿总,天黑了呢,这边建议您起床时支付一下陪睡费用。”
萧砚丞掌心逐渐回暖,嗓声也有了实质的温度。
“因某人睡着,邀约迟到两小时,请考察期女友支付瞿二等一众人的时薪。”
“啊?我都忘了,你怎么不叫醒我?!”
宋暮阮两只小胳膊撑在枕上,一瀑雾黑的发丝泄泻铺陈,她撩过一缕,眉间略生嗔怪。
“不是说好给我编辫子?你偷懒,考察期偷懒可是重罪!”
萧砚丞抬手,从端方乌挺的袖口露出一截遒劲腕骨,腕骨上正缠着她的发带。
发带只打了个单边节,像鸢尾蝶的一边翅。
“你睡着后,我拆了。”
宋暮阮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那今天就不扎了吧,节约时间。”
“坐好。”
萧砚丞坐在床头,单手解开发带,鸢尾花边的金丝刺绣被迫夹在他几根冰白指间,愈发衬得他的名手像是一件橱窗里的艺术品。
宋暮阮指尖戳了戳他的指背,仍是凉凉的温度。
于是,她双手捧住那只冰块手,哈了哈气,气鼓鼓地训斥他手。
“你都活了快三十年了,怎么没有自动回温系统啊?老手手要争气哟!长得粗糙还冰冷的话,是没有女孩喜欢的!”
萧砚丞笑了笑,却又被她掀睫瞪了一眼。
他凉凉谑道:“宋助理,萧某认为能创造巨额资产,且兼并视觉美感与制造感官刺激的一双多功能手,女孩都不会拒绝。”
“!”
宋暮阮咻的下甩开他的冰块,腮颊羞得鼓鼓的,像一颗点燃引线的炮仗,又开始虚张声势地低吼,甚至还背过身去,生怕让人见着她的红外衣。
“还要不要编啦?!”
萧砚丞缓缓收回手,勾了勾唇,握住她腰后的温软发梢。
很快。
有了第一次的实操,他再次上手,只用了五分钟。
打好蝴蝶结,他把长鱼尾辫往前送了送,轻放置于她环胸的胳膊上。
宋暮阮低头一瞧,环胸的胳膊也垂下,两眼的惊艳完全掩藏不了。
秀丽浓黑的长发,天然或非天然的波浪弧线不像往日贴漾在后腰,而是被一条暮夜紫的细长软缎拢着,低调绞进形状姣好的鱼尾辫里。
黑与紫完美融合,像绳子的纤维有序密织,靠倚在她上半身最玲珑傲人的曲线边,仿佛是证明他们快要再次恢复身份的情人结。
“很好看,”她毫不吝啬地夸奖,顺便扬抬小手拍了拍他的发顶,“我很喜欢。”
萧砚丞从后圈住她的软腰,一双功高盖他的手掌自然熨帖在她平坦的小腹。
“肚子里的宝宝,是甜心宝贝和谁的?”
下午怒怼江雅雅的场景再度浮现在脑海,宋暮阮难为情地挣了挣,挣不开,只好气馁地蔫着细黛眉梢,嗫嗫嚅嚅道:“当然是甜心宝贝和她未来喜欢的人的。”
萧砚丞松开手,如磁扣消了磁,毫不拖泥带水地撤卸。
他掀开被子,坐在床沿,暂未寻到皮鞋,又瞥着那胡桃台灯上的实木回旋纹,淡淡地说:“甜心宝贝,下午当着别人面,诽谤萧氏总裁有后可是会被发律师函的。”
宋暮阮倏地转身,张开两只小胳膊,一下爬到他的背脊,然后胳膊像是自发生出磁性,牢牢扣在他的颈前,怎么也不肯放。
“萧大总裁,你忍心让你的宝宝还没出生,就惹上官司吗?可真狠心!”
萧砚丞握住颈前交叠的两方白细腕骨,侧眸之间,一缕黄沉的灯光溜过灰褐眸底。
“所以,宝宝是甜心宝贝和我的?”
宋暮阮下巴尖儿扔撂在他背沟,上下戳着也不知是第几节的脊柱骨上,算是在点头认肯。
萧砚丞失笑,反手揽过她的腰肢,放在左腿上,依着台灯的昏亮,他在她绯腮面深究了一圈,低了低声逼问道:“原来我家甜心宝贝体质特殊,亲一下就可以怀宝宝?”
a字裙型设计的裙身早在他揽她之前就向上翻卷了几寸,此刻腿根无遮拦,宋暮阮明显感受到那里不可言说的热度。
她避开他飘拂而下的唇息,无处安放的视线,只好落在床头的台灯。
台灯外形是榫卯结构的宅屋,应该是萧砚丞手工制作搭建的壳,毕竟和北樗山的主院造型相似,连那四扇菱花格门窗,也雕得栩栩如生。
宋暮阮忽然想起他的那套小码狼狗装,蒙着白纱,一人站在东角的雕花窗前径自朝她孔雀开屏。
陷入回忆的眉目温软一片,她弯了弯唇角,壮着胆应声:
“对啊对啊,你不许?”
话音刚落,她的下巴尖儿倏地被一股温凉的粗糙掐抬,腰间的手臂也一带收紧。
宋暮阮错愕抬眼,低亮的灯光斜入,投盖到他的深邃眼窝,却被他峻拔的鼻骨遮住一边,隽昳的脸庞一明一暗,让她一时辨不清他掩深在眸底的情愫。
她错开眼,糯糯唤了声:“萧砚丞……”
然而下一秒却被那两根修白指骨掰正,脸颊肉微微嘟起,她不得不尖个小鹅子嘴,迎上这场对视。
一个你字刚挤出贝齿,萧砚丞便俯低一寸,红糖姜茶的唇息拂过她的鼻间,她不由得缩了缩鼻翼屏息,挤掉那如它主人一样过分的热香。
目睹到少女的幼稚举动,萧砚丞刻意用鼻骨磨了磨她的鼻尖。
顺便,加倍奉入他唇齿的甜辛。
“再亲一下,到时折我们萧家六柱香火。”
[嗡——]
来电铃声扰断快要贴上的二人,宋暮阮趁机溜下床,白嫩小脚踩在胡桃木纹地板上,咚咚咚,如鼓泄了声。
萧砚丞捻了捻指腹的甜腻触感,丰朗眉心略有起伏。
他拿远手机摁下接听键,瞿放的怒吼从听筒里灌洒一通——
“萧爷,我打100个电话了!你俩就在华市的,还不来?!”
“哦对了,刚刚在机场遇见皇太子,他说他今天晚上正好有空,应该也从曜南出发了。”
萧砚丞眉心展平,唇角若有似无地勾弄。
“嗯,马上。”
黄曜斳?很好。
闻着萧氏婚变的虚假传闻就急不可耐地回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