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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望去，不过只是一眼就让人屏住呼吸。
只因为，他真是太好看了。
眼波柔和，眉间带有红痣，看似带点悲天悯人的神色，但却在眸中隐隐透出一丝坚韧不拔。
一袭白衣，不染尘埃。
他站了出来，将苏纪衡的剑放了下去，转头又对小八说：“魔界想与四界合作可以按照正规程序来走，靠这种卑劣的手段来达到目标，就算是合作了，也会被人坑的一败涂地吧。”
小八轻笑一声：“我的确是卑劣不堪所以才会用尽一切手段。但如果你们这么正义的话，那是不是得看卿眠自己的意愿？”
说完，三双目光又齐聚苏卿眠身上。
苏卿眠一时紧张，不知如何开口。
“你看，她是不愿意回去的——”
“不，我要回去。”苏卿眠摇摇头，打断了他，“小八，我说过的帮完你，就放我走。”
随即苏卿眠手腕上的力更重了一些，但下一秒还是松开。
他垂下眸，长长的睫毛遮盖掉神色：“好，我答应你，放你回去。”
随即，苏纪衡就将苏卿眠一把拉了过去：“鬼丫头，我们走！”
“嗯……”
不知怎么地，苏卿眠好像感受到小八有些悲伤，是因为她要离开而悲伤吗？
苏卿眠还想回头确认，但被苏纪衡一直扯着衣领往前走着。
走过门口，走下台阶，走到都快看不清宫殿的影子。
苏卿眠停住了脚步。
“喂，傻站着干嘛呢？”苏纪衡催促道，“以后少跟这种阴险狡诈的人呆在一起！”
“不！他才不是你说的那样！”
苏卿眠回怼过去，伸手打掉苏纪衡扯着她衣领的手，然后转头又跑了回去。
“诶，你！”
苏纪衡还在后面叫着，但苏卿眠继续头也不回地往魔宫的方向跑着。
玄溟宫外，裴将军还在持续怀疑人生中。
苏卿眠绕过他，径直跑向宫内，刚好对上一双落寞的眼眸。
他好似真的在为自己的离开而伤心。
“你怎么回来了？”
小八起身，看起来很震惊。
“我是想同你好好告别的。”苏卿眠气喘吁吁解释道，“我离开不是因为魔界的缘故，也不是因为你的缘故。因为我还有我未完成的事情，我要继续回凡间创业证明自己。”
“嗯……”
“或许——下次你还能在凡间继续给我当小厮呢？”
“嗯，好。”
那双漆黑的眼眸终于闪过一抹光亮。
苏卿眠眼里含笑道：“你还欠我一个人情呢，我们一定会再见的！”
“嗯……”小八低下头，从袖兜里掏出一块玉佩给她，“此为通灵玉，如果日后你想要我帮你，捏碎它即可。”
“捏碎它，你就能立马出现吗？”
苏卿眠接过，好奇地打量着这块打造成“卧狐”姿态的玉佩。
“我会尽我全力立马出现在你的身边。”小八认真道。
苏卿眠一怔，看向那双认真的眼睛，心底似有一根琴弦拨动。
这份他还的人情似乎是要将他献给自己一般沉重。
“谢谢，我很喜欢。”苏卿眠欣喜道，将玉佩好好地系在腰间。
“嗯……”小八也微微笑了，离别的愁绪也没有那么忧伤了，他知道，他们还会再见面。
“那——我们江湖再见！”
苏卿眠同他做最后的道别。
“嗯，江湖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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