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最近的服装展初见成效，过几天正式开展的时候可能又要麻烦你啦。”
两毛三分乐队退场后骆知雁就和商虞出来了，耳朵像被人蒙了块布，骆知雁捂住耳朵按压，一边转头对商虞说。
“你随时给我打电话。”
骆知雁：“可能要你当模特。”
“小问题。”
骆知雁闻言往商虞身上扑，冲她撒娇道：“鱼我就知道你最好啦！”
商虞笑着接住她，任由骆知雁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自己身上：“当然！”
两个人都喝了酒没法开车，骆知雁打电话让司机来接。
商虞低头在手机上约着车，骆知雁看见了拦她：“我让司机先去送你。”
商虞摇摇头：“我去趟秦意那。”
骆知雁叹了口气，上前挽住她的胳膊：“我陪你？”
“不用，就是去拿个东西。”
正好骆知雁家的司机到了，商虞把她往车上推：“放心，我就去拿个东西。你回家喝点蜂蜜水，早点睡。”
商虞都这样说了，骆知雁只得乖乖上车，关好车门后又觉得不放心，刚想摇下车窗对她说点什么，但商虞已经示意司机师傅可以开车了，窗外景色瞬间动了起来，连带着商虞的影子模糊成一个小点。
骆知雁苦着张小脸坐好。
约车排队人很多，商虞索性直接取消。
她的眼神里满是困倦，并不想这么快见到秦意，商虞就蹲在马路牙子上掏出一根烟抽了起来。
她最近抽烟的频率很高。
刚回国的那段日子秦意在意大利，她几天或者十几天才抽一根。
自从秦意回国后，不定时向她泥潭一样的生活里乱砸石头。
说不在意，都已经成躯体化的反应了，在国外也是一样，秦意只要不在，她好歹觉得日子勉强能过。
抽了一半，商虞胃里直泛恶心，她把烟摁灭丢到垃圾桶，抬头的时候忽然看见不远处的路灯下停着一排共享自行车。
商虞咧嘴一笑。
胃里猛地翻涌，她肠胃不好，今天可能没吃晚饭直接喝了酒，都把这茬给忘了，她皱皱眉，踉踉跄跄站起来。
欸，没戴口罩。
如果被拍到秦意估计又要发疯吧。
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商虞一个人傻笑了半天，直到眼前出现了一个人，一团阴影把她笼罩。
商虞抬眼，冷哼一声，瞪他一眼想走，但乐十弦却拽住自己的手腕，声线清冷：“你喝多了？”
商虞酒量特别好，没醉过。
但她又很喜欢喝醉的感觉，所以她每次都会借着酒劲沉迷到另个世界。
和路灯玩捉迷藏，蹲在地上和蚂蚁聊天之类的，可能也是因为在国外的时候她没有朋友，一个人待久，她可以任意妄为。
想醉的时候，她喝一杯没有度数的果酒就晕乎乎的在房子里乱砸东西，不想醉的时候，喝白酒都跟喝水一样，喝着喝着哪根筋搭错了就开始又哭又笑。
她也没问乐十弦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只当他出来透气，看到自己后上来讨个笑话。
“要你管？”
商虞歪歪斜斜往停共享单车的地方走，暖黄色灯光把她的影子拉的很短很短。
乐十弦担忧的神情在后退几步挡住商虞后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开口，不易察觉的叹了口气问她：“你去哪？”
商虞一把推开他：“滚啊你。”
好烦。
气死我了。
气死……
欸！
商虞眼睛亮了亮，转头，视线重新落在被自己推开后气压冰冷的乐十弦身上。
商虞突然伸手，拉住乐十弦的衬衫，可能是“喝醉”了吧，她的声音没有平时那么冷，甚至有些软，尾音还打着颤儿似的：“给你个做好事积德的机会干不干。”
“你求我。”
商虞哼了一声，拽拽他的衬衫。
乐十弦喉咙一紧，捏住商虞的手腕。
商虞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他怀里，烟味钻进乐十弦鼻腔，他皱皱眉，但还是没有放开。
商虞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讨厌的人也是要有用武之地的嘛，她勾唇一笑：“你求我？好，我同意了。”
乐十弦的表情终于动了动，浑身禁欲笼住商虞，她偏开头，眼神闪了闪，乐十弦忽然松开她了，商虞忙不迭跟上他的步伐。
“我要坐自行车！”
眼看男人走向巷口停的车，商虞皱皱眉站在原地。
暖灯把前面那个人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他高，宽肩腿长，不穿白大褂浑身透着一股痞气，闻言停下脚步，商虞感觉他已经不耐烦了。
但商虞才不管呢，又重复一遍刚刚的话:“我要坐自行车。”
乐十弦转头，她真站在那不走了，心里一顿，转过身去真的掏出手机扫了一辆共享单车。
“商虞，你醒了之后最好还能记得我是谁。”
“你不是我的狗吗。”
……
一路上乐十弦都没再跟商虞说话。
商虞给他导着航，穿过无人小巷，暖黄色的灯光让人有一种骑不到尽头的感觉，商虞莫名心里慌张，稍微侧过身抓了抓乐十弦的衣角。
很快，暖黄色的灯逐渐被巷口融入繁华的霓虹所代替，商虞抿抿唇，没来由的问：“一加一等于几。”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
反正她也喝醉了，自己惯着她也没什么，乐十弦蹬着自行车，又说：“总有一个对的。”
谁知商虞摇摇头，“都不对。”
“那你说等于几。”
“等于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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