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说书遇女装美人》转载请注明来源:技术流小说jishuliuxs.com
天祁年二十年前,灵脉兴盛,百家安定,凡人尚有资质皆可突破自身成为修士,京城与仙门往来互益。
不过,自从两件事后,仙门就此衰落,世间能达渡劫修为者寥寥无几。说来那两件事,真是叫人心底舒畅、又匪夷所思。
一是残害数人性命化炼怨气为已用,又杀了云凌山宗主的恶修,已被仙门百家诛杀……
“啧,瞧瞧,歪魔邪道注定会被正道伏法!可话又说回来,那人初入云凌山时不过筑基,仅凭修习了邪道就杀了大乘境界宗主?也太扯了罢!”
“就是,这话本写得忒烂!”
几人纷纷吐槽了起来,顿时茶楼里一片喧哗,有些意见不同的文人墨客更是争论起来,这场面尤如菜市场。
“各位公子,既是话本又何必当真?”此时,一道清澈少女音让他们霎时安静下来。
台上身着浅色梅青袍的说书人出声,对方头戴帷帽,身形高挑,微风轻吹过白纱,露出一双如流光溢彩的琥珀凤眸、晶莹剔透,偏偏对方弯着眉眼有种摄人心魄的美,竟让人一时分不清男女,众人不由怔愣。
澧城茶楼甚多,说书人亦甚多,可近数日唯独城门口这家“随缘”茶楼满座无席。
皆是因新来这位说书人不仅年轻隽秀,从声音听出来的。说书更是绘声绘色、音色多变男女声切换自如,平日里总戴帷帽没人见过真正容貌神秘的很,使得众人心有好奇,话本虽烂但听对方说书时能体验到身临其境之感,故不失兴致。
帷帽下只闻女声淡淡一笑,“话本所说皆是虚实,如梦似幻,博的不过是诸位一乐,且当乐子听罢。”
“那第二件事是什么?”台下有人问。
酉时日入,一刻钟后便是黄昏,澧城商人摆出摊位为夜市做准备,徒然一群人窜了出来往城门方向涌去,大约十来人样子,手里攥着长棍,阵仗不小。
茶楼,只见台上之人手持一把通体白瓷折扇随剧情开合,语调一起一伏、白纱下也似搭和着眉宇间一瞥一蹙,台下众人听得尽兴、深入语臆之境。
这第二件,便是云凌山首席弟子白竭忘恩负义、背判师门!引天雷火烧灵脉树基,仙家损失惨重,因灵脉树基受损修行者再难飞升成神。而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白竭,已被他师尊白令离挫骨扬灰……
“师尊,杀了我吧。”
“如此。”白令离俯视着那个平日里最为乖觉、遵纪,如今却衣着不堪颓废得像个流浪汉损伤灵脉后狼狈坐在一旁将自己灌醉的男子,闭了闭眼:“也罢。”
随话音落下,一团白色光芒朝白竭袭去。
“仙门百家日溢薄弱,除再难飞升外许多修士甚至因灵脉受损难再突破境界……”
故事完止于此,青年合上折扇打在茶桌上发出清脆响声,微弯身子作揖:“承蒙各位厚爱,我与诸位有缘再聚。”
“果然是烂文矣!主人公为了复仇杀了这么多人,那些无辜之人难道就活该受到牵连吗?简直是道德沦丧!”
好几人骂了起来,说书人却嘴角上扬慢悠悠地端起茶盏喝了一口,似是心底畅快不已,终于有人懂他追文被骗的感觉了!哪知下一秒战火差点燃到自己头上。
“莫姻姑娘。”莫姻是他的的代名。
那人只听他多用女声说书便以为他是女子,问他:“你可知话本撰写者是何人,此时何在?在下非要与他探讨一番,如此想法万不可行!若人人为仇恨牵连无辜者,又与罪魁祸首有何区别!”
随话音落下“砰”地一声,那人一掌击打在桌上、气愤难平,竟生生将桌子拍裂散架。
“……”莫烟吓得一愣。
都说古人儒雅,尤其是读书人,怎么这脾气比当代累死累活打工人怒气更重一点就着,他从茶桌上拿起茶杯在白纱下抿了口,结结巴巴好半天没回答。
“话本罢了,兄台何故拿一说书人撒气?大家少说也都是读书人,识得百姓困苦,他们不过以此谋生,何必迁怒。”
声音从身后传来,叫莫姻的说书人转头就看见一位衣着华丽的锦衣少年,后面还跟着两位随侍,正缓缓下过阶梯。
二楼是喝茶谈事的赏景包厢价格较为昂贵,多半都是些富人商贾包下,此人瞧着气质非凡,又不知是哪家有钱公子哥。
听完少年的话那位兄台冷静下来,双手抱拳朝莫姻道歉:“抱歉,方才是在下鲁莽吓到了莫姻姑娘,是在下的不是。”
莫姻见状摇了摇头:“无防。”
那位兄台道完歉着实过意不去,掏了些碎银放在隔壁桌全当是赔桌子的钱然后便走了。
天色渐暗,茶楼这会人不多不少,这篇话本说完已到他下班时间,莫姻转过身向那位锦衣少年道谢,转身要走。
“萧二少爷这是要去哪,不如也带本公子一起?”
少年的声音在身后重新响起。
被他唤作“萧二少爷”的莫姻脚步一顿,回过身蹙眉瞧了他片刻,实在没想起来,半响问:“你是?”
少年哂笑一声,语气不大好的说了个名字:“苏无言。”
一月前,萧家欲与苏家结亲让萧晏娶苏大姑娘,听闻苏大姑娘从小蛮横脾气暴躁,萧晏不愿娶她与家主大吵一架后离家出走。
可谁知,萧晏刚离家便遭一帮黑衣人暗算溺死于池中。而如今顶着这具身体的已非故人,乃是一名出门不测,横遭车祸的现代男大学生,又恰巧,他与原主同名。
过了半日,萧晏才缓缓反应过来自己穿越了,开始分析当下,与原主想法一致不想英年早婚,所以没回萧家在茶楼当起了说书先生。又为躲避黑衣人误认原主没死前来追杀,故此日戴帷帽,说书时也多用女声,多亏他是播音专业同时还会点伪音,靠说书勉强活下来了。
苏无言……萧晏在原主记忆里搜寻好一阵得到些信息。这不就是苏家小公子么,苏大姑娘的亲弟弟,他来做什么?
原主拒绝跟苏大姑娘的婚事还离家出走,按照古代这种封建社会,苏大姑娘的名声怕是已遭人诟语。那么苏无言是来替他姐姐找我麻烦的?可他刚刚却帮了他,还未拆穿他的身份。
“苏小公子这是找在下有事?”萧晏问道。
苏无言盯着他看了一会,似在打量什么,又不屑般地冷笑一声最后挥袖往楼外走去,留下一句:“随本公子来。”
黄昏,大片粉霞笼罩天空,澧城夜市较为热闹喧嚣、车水马龙,几人穿过一座拱桥、转过两个巷口后,来到一条金灿灿的繁华街道、人流来往密集。
苏无言在一家灯火辉煌风格特异的阁楼门前停顿,随侍上前打卡门,萧晏跟在他们身后,忽然一位布衣老者不知从哪冒出来挡住他的去路。
老者摸了把胡须,“这位公子,我观你面带桃花,不多时应会遇你此生因缘呐,正所谓红鸾星动……公子只出五文钱,我告知公子此缘何处?”
在青楼门口给人算因缘,可真是盲盒任选主打一个不吱声,萧晏越过老者微笑道:“不必了,我缘来应自遇。”
对于一个母胎solo情感迟顿的人来说,算命比算桃花有意思多了,尤其是对萧晏,他自幼时起就特别倒霉,只因为手机掉了弯腰去捡还是在绿灯情况下就被车撞了,穿到这也不知道是好事坏事。
萧晏追上他们走了进去。一进门,便迎面而来几位肤白貌美的姑娘,再往里望去,长袖飘然似蝴蝶般灵动的女子正在跳舞,一楼大厅观舞桌上一些文人商贾、达官显贵看得有滋有味。
“哟,这不是苏小公子——”老鸨见来人是苏无言连忙上去招呼,姑娘们被撇在一边,她往后看了一眼,发现他果然又带着男人来了,不过与以往不同这次是位长得十分干净俊秀的青年,瞧着是有几分姿色,老鸨伸手去摸他的脸结果竟被青年躲开。
哟,脾气不小,都是同行,装什么清高呢!老鸨只敢心里骂表面依旧保持笑呵着:“头一次见您带这种类型的,不过,长得好生俊俏呢,就是腼腆了些。”
老鸨说完,苏无言回头淡淡瞥了萧晏一眼,从怀里掏了几张银票给老鸨,道:“还是之前那间僻静包厢,规矩照旧,不要让旁人打扰。”
“这就给小公子安排,今夜绝对不让人打扰二位雅兴。”老鸨收下银票又莫名冲青年笑了笑,唤了身旁一位身姿曼妙的女子送他们上楼。
四周嬉笑声连绵不绝,琵琶声在关上房门后仍能听见一点,不过已然比方才安静了许多,女子在送他们到达包厢后没有久留,行过礼退了出去。
苏无言看了眼随侍,让他们两个出去守着。
“还站在门口做什么,难不成你想要她留下来服侍你?”
萧晏正低着头疑惑,他总觉得那老鸨方才笑得有些意味深明,闻声,花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苏无言说的“她”是指谁。
“不可能的,你别想了,我是绝对不可能让我姐夫在外面沾花惹草的。”苏无言哼声,补充道:“哪怕是像你这种预备候选我姐夫的也不行!”
萧晏:“……”
敢情您知道呢,那你还敢带预备侯选姐夫来逛青楼。
回过神,对方尤如无脊椎动物一般原形毕露慵懒地躺在椅榻上,萧晏心想道原来方才那股翩翩公子模样都是装的。
苏无言拿起一串葡萄看了看,将装有葡萄的果盘推了过去:“过来,给本公子剥皮。”
“凭什么?”一上来就指挥人,萧晏学着他那副没好脾气,双手抱臂道:“你没手没脚么?再不济叫刚才那位姑娘,反正钱都花了。”
“你!”像是没料到萧晏会这副作派,苏无言气得连脸颊两边婴儿肥都豉了起来:“谁允许你如此跟本公子说话的!”
“你是苏家小公子,我是萧家二公子,都是公子我为什么就要对你毕恭毕敬?我又不是你家随侍。”萧晏道。
“你!你你你!”你了半天苏无言什么也没说出来,府里先生只教他读书并未教他如何骂人,于是,两只眼睛水灵灵的瞪着他:“本公子方才替你解维,你就是这么报答恩人的?”
对方脸都绿了半天才憋出来这么一句,倒是有些好笑。萧晏看了他一会,方才在茶楼说话时对方身高才只到他鼻子,足足矮了半截,这张娃娃脸也过于稚嫩,想来年龄不过16,跟他弟弟差不多大。
算了。看在对方年纪小份上,萧晏坐下,拿起一串葡萄,语气温和:“给你剥行不行,别生气了。”
谁知,他这样苏无言脸更绿了,感觉就像在哄小孩子一样,谁让他哄了!
“本公子不吃葡萄了,给本公子剥橘子。”苏无言把橘子果盘推到他面前大声道。
刚剥好一颗葡萄的萧晏塞进自己嘴里,鲜嫩多汁、清甜止渴,别说心情都美了几分,面对被推过来的橘子只点了点头,开始剥。
小孩嘛,都是这样的。
屋里有灯火照明,并不太昏暗,但毕竟已入夜总归没白天那么明晰,忽然间,窗外闪了一下。
轰隆——一声雷鸣于天边炸开、震耳欲聋,桌上的青瓷花瓶肉眼可见振了几下,顿时窗外下起磅礴大雨,一阵阵击打在油纸上。
苏无言咬牙切齿地吃着萧晏剥的橘瓣,发出牙齿咀嚼时的响声,像在撒咬某人一般。突如其来的雷声把他吓得浑身一颤,为了不失面子又用咳嗽掩饰,似乎想起什么,苏无言语气责怪他道:“被你气得本公子差点忘了要事。”
萧晏有些无语,正想说什么。
下一秒,只见苏无言端正了身子,眉宇间庄容严肃:“你是如何得知灵脉受损,二十年前那场仙门动荡的?”
此时。
云凌山,无望峰竹院内外皆挂满合欢红绳,院内凤尾扶桑开得正艳,原本一片云舒霞卷的黄昏,忽然被乌云笼罩。
霹雳闪电落响同时,云雾缭绕的寒潭中有一男子浮出水面,石壁旁的衣物落在白皙修长的手上,穿上衣袍后,水面映出男子鲜红的衣色,活似一团焰火。
只不过,如此鲜艳的颜色配上的是一张毫无生色的冷脸,许是男子拥有一副精致的皮囊,非旦没有相斥显得无趣,反倒有种乱世妖艳的美感。
“师兄,准备好了?”寒潭外的竹林里,一位身着白袍的弟子站在远处问他。
男子微微颔首,起身欲走时瞥见水中倒影眉间一蹙,他平日里只喜素袍还是头一次穿这种鲜色的,不太适应,奈何是他师尊精心准备外加强行命令。
天边一阵阵闪电交加,淅淅沥沥的雨水却未打湿男子身上半分,忽然,一道冰寒的蓝光破剑而出,男子带着剑独自一人走到崖石边,抬头望向那风云变幻啸啸震地的幽幽苍穹。
“师尊,师兄此番能得道飞升吗?”白衣男子话甫一出口,又自语点头道:“一定能的,师兄他资质过人。”
男子身旁一位满头白发,脸色苍白有些憔悴的中年人恍若未闻,他坐在石凳上静静落下最后一颗棋子,如释重负般仰望着乌黑天际、怅然一笑。
修士大多一生只为飞升,踏上道途那一刻早为此做好一切准备,或飞升成神、亦或身魂俱散,都将是他的造化。
雷劫在前,男子没有面露一丝胆祛。一身红袍飘逸的修长身影凌于半空,一道道雷电劈向他,随后,数遭天道雷劫一骤落在他身上发出三色火光。
“尽人事,听天命,白劫,莫要再步前尘……”男子说完徒然唇角带血轰然倒地,手上那盘棋子尽数散落一地发出轻脆悦耳声、掩入这场逢春雨夜。
“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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