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惯是指向一个人的线索呢。”
驸马灯火含笑：“你的意思是，三封信是一个人藏的？”
养女苏蕊：“我们仨人都活着，自己放没放还能不知道了？”
柳诗灵扶额，“当我没说。”
柳诗灵接过信件，记忆中存有几个人的字迹，这封信上却有不同。当如苏蕊所说，信是秋孀写下，批注是公主秋姳写下。
“叔叔有看过这封信吗？”
“没有。”风白露答得干脆，神情却尽是茫然。
师傅栩：“秋孀当真有这样的想法？”
风白露摇头，“据我所知，秋孀很喜欢秋姳，我从没有想过她会伤害公主。”
师傅栩：“那就奇了怪了，驸马如何知道秋孀要代替公主？”
“近些日子，公主总会收到秋孀的字画，字迹与风格无不与公主相像。公主还说，最近去送吃的宫人说，见到秋孀还以为是公主，差点分不清楚。”
“公主说这些的时候，笑容满面，还夸赞姐妹两个越来越相像。可我觉得这是件极其危险的事情，皇家富贵前，有几个能抵住诱惑？”
“于是我私下安排人紧盯秋孀，果然发现蛛丝马迹，她在学习秋姳的一举一动……”
叔叔风白露：“姐妹两个本就生得相似，互相模仿也再正常不过。驸马倒因为这种事就要置人于死地？”
灯火缓缓垂下眼：“那并不是正常的模仿。”
柳诗灵打量着场上几人。
在裘山门下，两姐妹互换身份私会容令，裘山大概率并不知情，否则他一定会制止这场荒唐的闹剧。
那么知情人只有叔叔与驸马两人。
曾经为了不让裘山起疑，秋孀少不了模仿秋姳的习惯。
但……驸马的话是什么意思？
那并不是正常的模仿。
灯火：“秋孀学习得更加疯狂，所有的行为习惯均在改变。秋孀甚至改变身体上的特征，完全复刻秋姳的外貌。”
驸马为此下定结论：“这次与以往截然不同，她真的想要替代秋姳。”
柳诗灵认真听着，她本就是维持着抱着肩的动作，听闻灯火的话，她打个寒颤，右手手指则微微用力，正好能够触碰到左手臂上的那颗痣。
这算得上可以区分双生姐妹的外表特征。
柳诗灵有些明白过来驸马的人物逻辑。
驸马能够分辨秋姳秋孀，是因为两个人身上各有的特性。
若有一天，两个完全一模一样的人站在面前，笑着对他说一样的话。
确实也挺吓人的。
叔叔风白露：“你的信上说要杀了她，那你是准备怎么动手？”
柳诗灵：“这份信是我到客栈中才发现的，事情发生得比较突然……”
风白露：“你想说你还没有来得及动手？”
“动手是肯定动手的，但是现在还没有相应的证据。”
柳诗灵将信件拿起，再仔细分辨，发现上面异常之处。
黑色的字迹被泪痕晕开，但是以朱色写下的字却并没有晕开的痕迹。
很是奇怪，似乎是在泪痕风干后，才写下的“杀了她”。
驸马灯火：“现场许是有遗留的线索，我们再去看看吧。”
养女苏蕊：“可以，不过这回不要单独行动。”
叔叔风白露：“一起走，效率太低，我们不如分组行动。”
苏蕊：“那有关联的人不能一起走。”
柳诗灵：“场上似乎都可以与我有关。”
灯火：“养女与师傅一组，剩下我们三个人一组。”
养女苏蕊与师傅毫不相关，另外三人驸马、公主、叔叔，两两有关，但其实没什么可以互相谋划的机会。
苏蕊思索，点点头。
于是众人起身，按照分组继续进行搜索。
柳诗灵刚站起来，还没有走出两步，忽然后脑勺一阵疼痛。
那疼痛剧烈，惹得她低下头，疼得直嘶气。
脖子上也火辣辣疼……
才眨眼功夫，她额头上覆层薄汗。
刚能习惯疼痛，她的心上蒙上疑问，这是什么情况？
系统36号说检测一切正常，疼痛并不是其余人的暗杀造成的，并不会威胁到她的身体安全。
也就是，这是人物角色身上遭受过的伤害，不知什么原因，而延迟出现在她的五感上。
她渐渐习惯疼痛，身前风白露正微倾身，柔声问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柳诗灵摆手，“没事，今天久坐，刚起来突然闪了腰。”
她直直背，“现在好了，我们走吧。”
柳诗灵跟在两个人的身后，思量着疼痛为何突然出现？
在目前已知的事件中，有镇痛效果的，好像只有珍惜草糕点中的解药了？
两人目送苏蕊与栩上楼，灯火转回身问她：“你想从哪里开始？”
“池塘开始吧，正好顺着看到厨房。”
风白露点头，“行，走吧。”
一路沉默。
柳诗灵左右看着，默默记着整条路上的所见。
假山与池塘在客栈后的小院子里。
柳诗灵跟着进入院子，身旁的风白露默默停下步伐，在院子门口站好。
她余光瞥见风白露动作，不由得顿顿步子。
灯火道：“跟我走，我有些话和你聊。”
柳诗灵：？！！
私聊串供？
两个人未到池塘边，灯火在前面，带她走到靠近客栈墙边的位置。
三楼能看到池塘附近，这里在视线的隐蔽角落。
柳诗灵：“你们两个商量好的？”
灯火：“嗯，我先问，一会他也会来问。”
柳诗灵笑了下，“方才讨论期间，也没见你们交流，不会在第一轮搜证的时候，就商量好了吧？”
灯火也笑，“既然有双生子存在，而且曾经两个人互换身份伪装，那案件的第一要点，就是确认死者到底是谁。”
“那么为什么分开询问？”
似是察觉她属于明知故问，他停顿片刻，“驸马希望公主活下来，叔叔希望秋孀活下来。”
柳诗灵点头，“嗯……那驸马大人，你猜猜我是谁？”
灯火怔怔，却是摇头。
“我无法确定。”
“那我来说一个我们两个的事情，关于吵架与分房睡的事情。”
灯火眼中审视，默认她开口。
“你来与我说，秋孀想要替代我，我对此很生气，与你大吵一架。”
“是，那公主最后怎么动了杀心？”
“听你说不信啊，但是后来看到信件，就信了呗。”
阳光落在池塘中，水面波光荡漾，看起来好看极了。
柳诗灵说着话，忍不住往外挪挪，从楼下的阴影区域离开，她逆着阳光看向三楼。在暖黄色的温暖光芒下，她勉强能看到窗台的一点点边缘。
柳诗灵为自己的行为给出理由，她笑得柔和，轻声道：“太阳这么大，有些晒。”
目测层高和现实世界的楼房差不多，三层的窗户也得六七米的样子。
这么高的距离，没有绳索辅助真的能够上去吗？
柳诗灵：“诶，我们两个都是欧阳的徒弟，以前是学什么的来着？魔法？法术？感觉会很有趣……水镜那里，过得太快了，我记不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