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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响,像是玻璃瓶砸在人身上的声音。
“啊!”
男人尖叫,捂着流血的脑袋,暴怒道:“谁他妈砸我。”
“你爹。”
陆祁溟沉着张脸,一手拿着还剩半截的酒瓶,语气冷戾,眼风阴狠得像是下一刻就要刀人。
他将梁舒音拉到身后,将男人推倒椅子上,一脚踩在他旁边,秃噜的酒瓶子卡在他脖子上。
“哪只手碰她的?”冷冽的嗓音叫人汗毛竖起。
能在这条街开店的多少都有些背景,权或钱总得占一样。
男人自知踢到铁板,又见陆祁溟一副要剐了他的样子,顿时吓破了胆,抱着拳头忙不迭求饶。
“好汉饶命啊,我喝多了,脑子不清醒,您就放过我这回吧。”
身后的人扯了扯他衣角,“算了。”
他将她浑身上下扫了一眼,见她没事,犹豫片刻才松了口。
“滚吧,下次别让我再看见你。”
得到特赦,男人连滚带爬逃命去了。
陆祁溟将手头的东西扔进垃圾桶,拿纸巾擦了手,扭头看身后的人。
“没事吧。”
“没。”
想起自己刚才的话被他听到了,梁舒音低着头,没敢看他。
头顶却忽然传来意味深长的笑,“男朋友?”
她脸颊发烫,却也不甘示弱,仰头跟他杠上,“爹?”
陆祁溟别开视线,笑出了声。
手腕上还挂着件外套,他拿起来抖了下,披在她肩上,将她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
“别着凉了。”
原来是进去给她拿衣服了。
“我不冷。”她拽着领子想把衣服脱下来。
他外套实在太大了,穿在她身上拖泥带水,一点也不利落。
“听话。”陆祁溟不容置疑。
她身上就一条吊带,一个几乎透明的开衫,她都不知道这一晚多少臭男人的目光黏在她身上。
被他这么一斥,她微怔了下,莫名松了手。
然而,将手伸进他宽大的袖筒时,借着光,忽然扫到他颈侧的一抹红。
也没多想,她踮着脚,偏头凑到他脖颈处,“陆祁溟,你流血了。”
女孩带着香味的呼吸扫过他锁骨处,温热的,勾得他喉头干燥,心里发痒。
没得到回应,梁舒音偏头瞧他,却发现男人正垂眸盯着自己。
眸色像这浓黑的夜色一样晦暗。
意识到什么,她后退半步,“附近好像有药房,我去给你买点药。”
“不用了。”陆祁溟拽住她,“我叫人送过来。”
重新坐回椅子上,两个人都有些不自然。
还好,没几分钟,酒吧的人就送了碘伏和棉签过来。
陆祁溟将东西扔给她,“给我上药。”
在她拒绝前,他又及时补充了句,“我看不见伤口。”
梁舒音瞄他一眼,也没多说什么,拆开了那个袋子。有了刚才的教训,上药时,她刻意拉开距离。
“隔那么远干嘛,怕我吃了你?”陆祁溟觉得有些好笑。
她也不回答,直接用手上的棉签用力按压,男人“嘶”了声,一把扣住她后脑勺,将人贴近自己。
“挑衅是吧?”
他目光落在她唇上,接着又缓缓上移,掠过她小巧的鼻尖、眼睛。
这一晚上的暧昧发酵,没得到释放,心里都有些受不住。
在他急促的呼吸靠近时,梁舒音抬手,用掌心挡住了他的吻。
他却抓着她送上来的手腕,顺势在她掌心亲了下。
手心的灼热濡湿,让她心头猛地一跳,像被火烧似的,立刻撒了手。
然后故作镇定地拿起一旁的酒,也没仔细看,仰头就自顾自地灌了两口。
辣得她咳嗽起来。
在陆祁溟欲言又止的神色中,她才意识到,自己喝错了。
那是他的威士忌,酒烈,她喝得又急,很快便酒气上涌,浑身燥热了起来。
醉后的她是什么样,陆祁溟清楚得很,他对自己的自控力也没那么自信。
这样下去铁定会出事,他将她拉过来,哄道:“走吧,送你回家。”
微醺的人却仰着小脑袋,眼神迷离地望着他,那双极美的狐狸眼,眼尾像钩子,栽进了他心底。
她没动,只握着他的手,将他双手贴在她发烫的脸颊上。
“陆祁溟。”她眨了眨眼,呢喃道,“我没有家...”
心头被莫名拉扯了下,很不舒服,陆祁溟知道那是一种名为心疼的滋味,他眉心下压,满眼疼惜地盯着怀里的人。
即便屡次拒绝他的帮助,但他看得出,她今晚的孤独和彷徨。
让她回家一个人呆着,他也的确不放心。
“梁舒音。”
他双手捧着她的脸,低沉嗓音滚落她耳边,不急不迫,带着徐徐图之的温柔。
“要跟我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