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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石比任何人都明白，他们商人部落这么多年之所以能在兽人大陆发展如此好，原因只有两个。
一是他们能搞到盐。二是他们部落长久以来辛苦经营的好名声。
“你有什么条件，只管说便是。”邬石沉着脸说道。
凌瑶看着他的脸色，注意力却有点歪：“笑一笑。”
邬石闻言一愣。
凌瑶继续说道：“你先笑一笑，我才愿意继续和你谈。”
邬石从未听过这样奇怪的要求，但对着凌瑶认真的眼神，邬石犹豫片刻，硬生生挤出笑来。
只是这样并不能让凌瑶满意，凌瑶摇了摇头：“这笑容太假了，我不喜欢。”
邬石走南闯北，头一次生出窘迫之心来。
凌瑶眼睛盯着他，紧接着嘴角上扬，一个灿烂的笑容出现在她脸上。
邬石看着这一幕，只感觉好似万千花朵在眼前次第绽放，他的心也跟着漏了一拍。
他早知凌瑶有超越一切的美貌，但此时凌瑶笑起来，他头一次心中升起占有之心。
这样美丽的雌性，他只想带回商人部落，仔细珍藏起来，让她从今往后都只对自己一个人笑。
凌瑶不知他在想什么，问道：“学会了吗？我喜欢真心的笑。”
邬石学着凌瑶的样子，脸上缓缓露出一个笑容来。
凌瑶拍了拍手掌，说道：“笑得很好，我们可以继续往下谈。”
邬石问道：“你们有多少存货？”
凌瑶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
邬石：……
邬石只觉得凌瑶在跟自己开玩笑。
凌瑶却丝毫没有抱歉，说道：“离开部落的时候把所有存货都带走了，只不过部落的族人们如今还在源源不断地制作新的布料，你的价钱合适，我们自然愿意一直卖给你们。”
凌瑶自然清楚，商人过了一道手，他们不知要赚了多少钱去。
但没有办法，如今的部落依旧只是个小部落，且大多数族人也并不聪明，想要发展出属于自己的商队，还得再等等。
“那你们能保证给我们多少货？”邬石问道。
“不清楚。”
邬石又问道：“所有的货都是现在这样的质量吗？”
“不好的货你可以退给我们。”凌瑶说道。
邬石和凌瑶拉扯半天，除了得到不好的货物可以退回来这个保证，其他的全都是两眼一摸黑。
邬石甚至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坐在这里和凌瑶谈？
但凌瑶话锋一转，又说道：“价格就按照先前我卖的来。”
邬石眼前更黑了。
为什么批发价和零售价一样？
现在虽然没有批发与零售的概念，但是商人部落早就在多年的商业活动中，总结出一套独属于自己的商业经验。
“没有这样的道理，我们大量买货的价格肯定要比买单件价格更低。”邬石想要向下压价。
凌瑶却还是那句话：“你觉得我们找不到买家吗？我们部落的布料一旦四处售卖，估计整个兽人大陆的雌性都会为之疯狂……毕竟，炎热季马上就要来了。”
如今是温暖季，也就是春季，春季之后是漫长的炎热季节。
炎热季节里面没有几个兽人受得了成天裹着兽皮。
偏偏兽神赐予了兽人们羞耻之心，让他们忘记了赤身裸体的过去，如今不穿点东西遮挡，他们反倒觉得不正常。
邬石也没想到凌瑶如此敏锐，一下子就击中了自己的痛点。
“价格真的没得谈吗？”邬石小心翼翼问道。
凌瑶说道：“你如果还打着这个主意，那我们就不用谈了。”
邬石说道：“若我真的不谈了，现在就走呢。”
部落族长听到这话，顿时杀鸡抹脖子似的给凌瑶使眼色。
但凌瑶却跟没看到一样，反而摆了摆手：“要走便走，别在这磨磨蹭蹭的。”
邬石当真拿凌瑶一点办法都没有。
凌瑶不给他台阶下，但是一旁的部落族长却急了，拉着邬石的手说道：“交易的事，咱们慢慢谈，不着急……”
邬石自然顺水推舟地又坐了下来。
凌瑶直接说道：“你要是无法接受这价钱，也不用在这磨蹭。”
邬石听到这话，深吸一口气，到底还是选择了低头。
“我不会再因为价钱说多余的话。”邬石如此说道。
听他这么说，凌瑶脸上再度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来：“知道分寸就好，如今布料什么价，
全是我们说了算。”
邬石很快又想到了另一个条件：“如果可以，我不希望所有的布料都是用钱来结算，希望贵部落能够接受以物易物。”
凌瑶对这点倒是没什么质疑，只说道：“我要盐。”
邬石所在的商人部落，交易的支柱就是食盐，对于凌瑶这话，邬石半点都不意外。
“可以，但不能太多。”邬石说道。
凌瑶撇了他一眼，态度依旧很强势：“这多与少，是我来定，不是你说了算。”
邬石从没见过比凌瑶更难缠的雌性，仔细比较起来，他竟然觉得艾琳那种一脸蠢相的雌兽人似乎都没那么碍眼了。
“我……我们部落每年能搞到的食盐是有数的……”邬石试图推脱。
凌瑶此时却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如此看来，你们商人部落也没有多厉害。”
寻常雌性说一句轻视的话，雄性都有可能立马上头。
何况他们如今面对的是凌瑶，这个美丽到窒息的雌性。
“邬石哥！你告诉她，我们部落的盐很多！绝对不存在给不起的情况！我们部落非常强大！是十大部落之一！”邬孙瞬间上头，嚷嚷起来。
邬石只恨不得捂住这傻小子的嘴巴，跟自曝有什么区别？
凌瑶挑了挑眉，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很强吗？真的是十大部落吗？看起来不像特别厉害呀。”
邬孙依旧像是一条被逗弄的小狗，抓着邬石说道：“邬石哥，你说话呀！赶紧告诉她我们有多强！”
邬石艰难地按住邬孙，转头看着凌瑶，说道：“你们部落想要的盐，我们会尽力满足。”
凌瑶点点头，说道：“那先付个定金吧。”
邬石听了凌瑶的解释，才知道什么是定金。
“我给你三枚紫晶。”邬石觉得自己已经很大方了。
但凌瑶却狮子大张口：“我不要紫晶，我要你手指上的戒指。”
邬石手上的戒指，并不是普通的装饰品，而是空间戒指！有价无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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