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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魔
天空中，一道鹰唳突兀响起。
“这里、这里……”
下面，上官云阙一个劲的招手，那只异常英俊的海东青却是不理他，在空中不住盘旋，寻找主人的影子。
但最后，它还是被上官抱住了。
“你看看，人家根本没时间搭理你嘛。你以后不如就跟着我，也不用整天南来北往的飞，多累人啊。”
海东青却只是歪着脖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双帘紧闭的大帐。
恨意？杀意？
不过只是他前进的手段罢了，无数人愈加恐惧他、害怕他、甚至仇恨他，都不过是促成神功修成的法则。
姬如雪的眸中一怔。
“你到底怎么了？又，入魔了？”
继而抬头，便虚掩了下眸子。
萧砚声音微沉，“这一情报，你们带来的确实很及时。但你留在这里，于我何用？你可对敌吗？可上阵吗？可自保吗？”
凝视着这股阴森的黑雾，直到其恍如实质。
“你在想什么！”
萧砚擦拭了下嘴角的血迹，愣了愣神。
上官云阙举起了双手，而后摩挲着自己性感的小胡子，撇了撇嘴：“不给看就算了。”
他回身一转，从案上寻出了一张舆图。
姬如雪的眸中，清冷、倔强、却又显得格外愠怒。
少女的拳果然攥紧了。
但他仍然眼珠子转动。
“呀，军使你这嘴角……”
古北口的险峻，不是说说而已。
“奴，希望能调派大贺枫……”
她紧紧咬着唇，眼角渗出了泪，语气中却决绝，只是揽着他，这么揽着他。
向北两里之地，几骑簇拥着述里朵登上了缓坡。
他满头大汗，似惊悚般的向后暴退，避开了少女的手。
不知为何，他现在竟然有些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了，不论是对权势、厮杀带来的快感，亦或者是女色……
似有一股邪念，被悄然放了出来。
述里朵眼睛都不眨，语气平静。
“你我心知即可，不可让旁人知晓。”
述里朵却是不理他，反而对其身后的桌案格外感兴趣。
“可李存勖出兵的消息，恰恰就是我们带来的。”姬如雪反驳道。
两个不良人完全不敢耽搁，当即一抱拳，急而又急的隐匿遁去。
将舆图拿起，以让烛光能映得更亮，而后，他便示意的在“潞州”二字上点了点。
但松手过后，她反而由此难过起来，吸了吸鼻子。
萧砚眉头便冷冷的蹙起。
但不待他说完，一拳已猛地砸到了他脸上。
目光中，似已看见了鲜血喷涌的战场，无数人陷入厮杀，却又旋即死于刀刃之下。
“哎哟，你这嘴角怎么还有个乌青？”
却见前者只是弓身如虾，在帐门口大喘着气，将手指蜷在嘴边，猛地一吹口哨。
“等等。”
“别碰我。”
“你赶不走我。”
萧砚沉默良久，吃了个哑巴亏。
姬如雪双手揽住他的后颈，只是死命的拥着他。
“不管怎么说，你都要回汴梁去。”
但左右的将领，已纷纷惊喜。
裹着血腥味的微风拂过，轻而易举的，就卷走了她手中的纸。
但须臾，两道身影霎时从夜色阴影中凭空显了出来，而后迅即近前，正是两个斗笠青衣的不良人。
“我说了
“你赶不走我。”
“得令。”
“两崖壁立，中有路，仅通一车，下有深涧，巨石磊砢，凡四十里，为险绝之道。”
后者却是很刻意的避开了她的眼睛，来回踱步不止。
述里朵步履匆匆，疾步向外。
上官云阙见他不说话，只得挠着脑袋准备退下去。
这夜里，恐怕只有在营外夜巡的骑队，不能听见这些扰得人心烦的杂音。
萧砚愣愣的，能看见这双往日里他最喜欢的明眸里，渐渐噙出了一层水雾。
萧砚面色平静，将案上自己书写出来纸张拾起，在烛灯上尽数焚去。
姬如雪虽刻意冷着脸，但眉眼中已有忧色，拾着手帕，想要替他擦汗。
“……”
以期望这王后给的压力能够小一些。
古北口的关门，倏然被人由内打开了。
“大萨满……”
世里奇香被她的语气催的都慌乱起来，眼见遥辇弟弟还趴在地面，就是狠踹一脚。
“入关。”
鬼使神差的，他已愈加渴望和耶律阿保机的战争了。
世里奇香面容憋屈，似是也有几分感到难堪。
述里朵虚掩美目，循声望去。
“碰我，会忍不住杀了你……”
“再攻。”
三千院在漠北待了几个月，显然了解了许多隐秘之事，才特意发来信件，以供提醒。
王彦章愕然了下，但他也是熟读兵书之人，并非单纯的莽夫，当即明悟过来，小声询问：“晋国出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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