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笑着摇摇头:“成就不会限制我的行动,成为名人也是有无数麻烦的。所以我有个小请求,等会下车时,我能换一种形象么?这次旅程的主角是你们,我不想因为的身份影响你们这次行程——第一次去对角巷可是一生中最难忘的回忆之一。”
哈利毫不犹豫地点头:“您当然可以换形象——罗丝说您一直很体贴。”
“喔——如果不是我已经年老,那恐怕你们就能看见我的脸现在多么滚烫。而我来的最大原因是……原谅我这么说,但我想,你们最想问的问题恐怕只有我能回答。”邓布利多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们一眼。
罗丝微微静了会,哈利视线在她和邓布利多间来回扫,他的心绷成一根弦,他知道罗丝想问什么,对于那些问题他们相互探讨许多次——那是他和罗丝一直以来的疑惑。
“……我父母……真的去世了?”罗丝眼睫发抖。
“我很遗憾,波特小姐,但是千真万确。”
“西里斯还好吗?”罗丝紧追着,她不放过邓布利多任何一个细节动作。
“哦……”邓布利多神态如常,“那孩子……我暂时没有他的消息。”
“莱姆斯呢?”
“啊,我不能神通广大到知道我过去每个学生的动态。”
“……好吧,我真不明白——是谁杀了我父母——神秘人?食死徒?”
邓布利多适时表示惊讶:“他们谈论这些你也能记得住吗?”
“是啊,宛如昨日。”
“很抱歉,我也尽力保护过他们……”
“杀害我父母的凶手死了吗?”哈利抿着嘴,向下的嘴角透出无处宣泄的愤怒。
“我不能确定,可以肯定的是他被重创了。食死徒群龙无首,溃败的很快。”
“所以,这是你不肯让佩妮带我们去墓园的原因?”罗丝向前倾身。
“……我并非有意阻拦,但德思礼女士是个麻瓜,而巫师中有一部分人对麻瓜充满恶意。我想你明白你的父母因何而死,是吗?”邓布利多巧妙的嫁接概念。
罗丝靠在椅背上,她闭着眼,悲伤像是大掌攥紧心脏:“我明白,他们正是在对抗这样的人。我知道……我知道。”
邓布利多眯了下眼,她不知道哪怕在对抗中——不知道莉莉和詹姆事实上是因为那则预言才被格外针对——不知道伏地魔一直想杀的是哈利·波特?不过这样也好,有时候知道太多的事也是一种痛苦。而他也真的担心罗丝·波特对于所有前因都了然于胸。
“……如果你们想要去墓园,我会找值得信任的人陪你们去的,但必须要等到波特先生也进入霍格沃兹。”
罗丝失落的叹气:“……谢谢。”
“最后一个问题……”哈利觉得嘴有些干巴,“我们真的没有其他的亲人了吗?”
“……除了德思礼一家外,你们确实没有其余亲近的血缘亲属了,但巫师们常常沾亲带故,如果要寻找远亲那还是很有希望的。”
哈利泄气:“好吧,寻找远亲就算了。”
罗丝微微摇头:“血缘亲属……现在于我们而言,更想知道的是关于西里斯的消息,作为教父——除了我们父母外最亲近的人,他失联时间太长了。教授……他难道和我父母一样……”
“不会的,波特小姐。我会帮你向你父母的朋友们打听一下他的现状,一有消息我就通知你。”邓布利多侧了下脸,他不太希望孩子们知道自己的教父是背叛自己父母的人——这对人可是不小的打击。
30分钟后,一路上没停止的交流终结于目的地的到达。罗丝和哈利整理好了心情,与其说是接受的快,不如说是这近十年来他们一直在预想那些问题的答案,所以听到与想象吻合的结果时难过的时间竟显得短暂。对于这些事情的难过早已分布了十年,均匀的涂抹在年轮的天空中。
邓布利多如先前所言变幻了形象,他成一个留着金色齐肩短发的年轻男人,眼睛还是天空般的湛蓝,衣服换成了罗丝第一次见他时穿着的深蓝色袍子。下车前,他抽出魔杖温柔的对着哈利的头发用了个不知名的无声魔咒。
哈利本来东倒西歪的头发瞬间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服服帖帖,顺滑无比的自然垂落——正好遮住了那道闪电疤痕。
“嘿!”哈利对自己的乱发一直很满意。
邓布利多可爱的摊手:“一些老年人小小的仪式感。”
罗丝被美貌迎面击中:“虽然变幻了形象,但你依然如此英俊——这是你年轻时的样子吗?”
“不,是一位挚友的样子,我代替他表达感谢。”邓布利多调皮的笑了笑,似乎变年轻让他放松很多。
一行人很快进入了破釜酒吧内。这是一家肮脏的狭小酒吧,作为对角巷的入口实在是太黑太脏太乱了,罗丝皱皱鼻子,她不喜欢这里的烟味和肮脏黑暗。
邓布利多一边揽着一个孩子,像张着翅膀的老母鸡把他们护在自己的臂弯中。他冷着脸不说话,在噪杂的酒吧里加快速度向前。酒吧的老板汤姆注意到了他们,他对这张脸没什么印象,可能是外国佬吧。面前的熟客跟汤姆聊的正欢,汤姆还没来得及招呼三人,他们就已经穿过了吧台。
他们来到四面有围墙的小天井。这里除了一只垃圾桶和一些杂草,此外什么也没有。邓布利多抽出魔杖,对他们微笑:“你们要记得我点的位置。”
罗丝和哈利看他用魔杖在墙上轻轻敲了三下。那块砖抖动起来,像被人劈开般,不多时他们面前就出现了一条宽阔的拱道,通向一条蜿蜒曲折、看不见尽头的鹅卵石铺砌的街道。
“欢迎你们来到对角巷。”邓布利多热情昂扬。
罗丝和哈利跟在邓布利多身边感到眼花缭乱,这是一种完全不同于商业街的盛大神奇。自动搅拌的钳锅似乎在向人们展示它熬魔药的才能、橱窗玻璃里摆着飞天扫帚、光线不好的药材店里堆着风干的不知名动物内脏、透过开放的店门能看到许多魔法宠物在跳跃舒展……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很难想象它们是如何屹立在此处的。整条街上目之所及没有任何静态的物品,就连店铺招牌也在不起眼的地方流动着魔法。
“我推荐先去银行取钱,”邓布利多把两个左右张望孩子的注意力拉了回来,“然后我们按照必备品的顺序去购买可以吗?”
罗丝和哈利分别把眼睛从银质地球仪和飞天扫帚上拔了出来:“当然,先生。”
从银行出来后罗丝和哈利都有点恍惚,原谅他们吧,任谁见到堆满金库的金币、银条和青铜,表现也不会比罗丝和哈利好到哪去。
“我一直知道家里没有经济问题,但我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罗丝提着一个小口袋,里面装满了加隆、西克和纳特。
“我也没想到……我之前还害怕我们没钱买东西呢。”哈利咧嘴。
邓布利多是个让人如沐春风的引领者,他们在邓布利多的带领下买了魔药材料、制服和书。在罗丝想要更了解魔法世界的前提下,邓布利多推荐她买《现代魔法史》、《黑魔法的兴衰》、《二十世纪重要魔法事件》。
“这是你觉得最好的书吗?”
“不,这是霍格沃兹教授统一推荐给刚接触魔法世界的小麻瓜巫师的书,”邓布利多眨眨眼,“是我们全员认为很适合的书。”
罗丝不由失笑,好圆滑的回答。
除了必备教科书和邓布利多推荐的之外,罗丝在历史区选了《古代魔法史》、《百年魔法纪实表》,在文学区选了《伟人的人生哲学》和一本热门的冒险小说《与狼人一起流浪》,在魔咒区选了《入门魔咒》、《基础魔咒》、《魔咒的生成》。最后她想了想,又走到家庭区拿了几本美食和家务魔咒大全。
付款之前,哈利从别的区域抱着几本书挤了回来,罗丝扫了一眼,《魁地奇运动》跃然眼帘。这不奇怪,哈利一直对体育运动持有极大的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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