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图是纸质的,祁迎风本来想对照电子地图打导航,但失败了。多番尝试之下,只好老老实实看纸质地图。
靠谱的祁先生熟读地图,租了辆越野车开往目的地,一点多余的路都没走。
一个多小时后,越野车停在了一片密林之外。
“接下来的路要靠走的了。”祁迎风提出两个行李箱,在前面带路,“啧,这城堡藏得真深,连导航都找不到。”
越是神秘,越能引起尤烟的注意。
什么样的城堡主人能搞到她的真实信息?什么样的城堡连导航都定位不了?
她要弄清楚这背后的秘密。
尤烟双手揣进衣兜,跟上祁迎风的脚步。
雨后的森林尽是泥土的腥臭味。树木高大、枝叶葳蕤,将本就微弱的阳光悉数拦在林外,只留昏沉阴暗。
昨夜的雨珠积蓄在树叶里,随机坠落在行人的头顶上。
尤烟被雨珠砸了好几次,头上、脖颈里,无一幸免。这还没完,道路泥泞,尤烟穿着拖鞋一踩一陷,膝盖以下全是污泥,尤其是双脚,跟下田插秧了似的。
“都跟你说了要穿运动鞋,你看看你……”祁迎风抓住差点摔倒的尤烟,无语又无奈。
“麻烦。”再说了尤烟不会系鞋带。
“不冷?”
“这会儿还好。”尤烟问,“还要走多久?”
“按我们的速度,最早也得傍晚六点。”
邀请函的时间是4月26日的晚上十点,他们最多可以提前四小时到达克修克尔城堡。
狼人杀是一款多人游戏,也就是说,除了尤烟和祁迎风,还会有别的玩家。可惜,走了这么久的路,二人没见到别的人。
下午六点半,尤烟和祁迎风抵达目的地。
这是一块空地,没有杂草挡道,也没有树木遮挡,尖顶的哥特式城堡像巨人一样矗立。又高又大的窗户几乎占据了整个墙面,仿佛要吸入大量空气为巨人提供生命力。
或许是因为翻修过,眼前这座城堡并不沧桑,但时间赋予的力量让它看起来依然古老宏伟,庄严肃穆,让人油然而生一种崇敬和虔诚之意。
“这游戏方还真是下了血本啊……”祁迎风站在城堡前,脖子都仰痛了。
祁迎风本以为自己够见多识广了,可如此大规模的建筑,还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尤烟张望一番,问:“直接进去?”
大门没锁,周围无小路,看样子只能从正面进去。
“走吧。”祁迎风打头,拉着行李箱往前走。
踏上石子小路、穿过花团锦簇的小花园、推开厚重的大门,尤烟和祁迎风正式进入克修克尔城堡内部。
一眼望去,视野开阔。
空旷的室内,入眼尽是精致的水晶灯、流光溢彩的琉璃玫瑰窗、纹路复杂的天鹅绒地毯……真可称得上一声“金碧辉煌”。
尤烟却将目光放在了身侧的壁画上——宽4.2米、长9.1米的世界名画,《最后的晚餐》。
可惜只是仿品。
这幅画现存于意大利米兰的圣玛丽亚感恩教堂,不可能出现在英国。
不过……
狼人杀和《最后的晚餐》并非没有共同点。
一句话总结:谁是凶手。
“欢迎来到克修克尔城堡,尊贵的客人们!”一道语气浮夸的声音响起,打断尤烟的思绪。
尤烟顺声看去,一位穿着花花绿绿西装的花孔雀男士从中间的檀木楼梯上走下来。
“很高兴见到二位,尤烟女士、祁迎风先生。”花孔雀男士转了个圈,脱下带羽毛的帽子,放在胸前,然后鞠躬,“鄙人花与酒,是这座城堡的管家。”
花与酒,听着不像真名,像代号。
“中国人?”祁迎风打量花与酒,朝他伸手,“你好。”
“哦!能与祁先生握手,是鄙人的荣幸!”花与酒戴好帽子,像演戏剧一样夸张地向前迈进一步,然后伸出双手,虔诚地与祁迎风相握。
祁迎风问:“只有我们到了?”
花与酒道:“二位来得很早,不过很可惜,最早的还不是你们。”
祁迎风回头看尤烟,谁知对方正抬头看着二楼,于是他也往上看。
外面不知何时出太阳了,虽不强烈,但仍然透过彩色玻璃照进来,彩色的碎片像液体一样流动。
二楼有一个人,正站在流体中心。
乌云再度遮住太阳,尤烟和祁迎风终于能够看清楚他的脸。
上扬的眼尾和嘴角,他在笑。
高挺的鼻子和清晰的下颌线,他像尊完美的雕像。
及肩的长发在他脑袋中等偏下的位置扎成丸子,脖子上还挂着头戴式耳机,他看着还蛮潮。
他双手撑在檀木栏杆上,见一楼的三人都看向自己,笑着朝他们招手:“下午好,朋友们。管家先生不介绍一下?”
“瞧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花与酒捂着心口自责一番,随后道,“褚先生,这位是尤烟女士、这位是祁迎风先生。二位,那是褚河先生。”
尤烟收回目光。
褚河从二楼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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