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明天就回伦敦好了。只要把lancer丢在这里让他去杀卫宫切嗣就够了。这滩浑水谁爱趟谁趟,一走了之又有何妨,反正肯尼斯都说了不会怪她。
讨厌的国家,讨厌的圣杯战争,还有那个讨厌的骑士。自从来到这个乡下地方后,她就没一次顺心过。
艾德琳单手撑脸,对着窗外神游,另一只手的食指漫不经心地敲了敲桌子——
距离她十米远的下水道内,一只灰色的大鼠忽的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接着就这么灰飞烟灭了。
——还有这破地方,遍地都是使魔,真是令人生厌。
就在艾德琳不满意地耍大小姐脾气的时候,被她腹诽已久的迪卢木多终于姗姗归来。
“太慢了,lancer。”
即便面对的是这种无理的指责,骑士依然好脾气地低头认错,
“十分抱歉,因为您指定的那些甜品都是店里现做的,所以稍微多花了一点时间。”
“哼。”
不知为何,艾德琳的态度一反先前的冷淡疏远,眸子里甚至隐隐有了亮光。
——这种变动虽说是好事……但应该,也许,大概,不是因为他手里的甜点吧?
多少还是有点自尊心的骑士不确定地想。
··
时间回到一小时前,凯锐酒店的最高层。
仅有两人的房间内,单膝跪地的lancer神情忧郁而痛苦。
他看着面前的少女,声音颤抖地询问:
“——您究竟为何,对我迪卢木多不信任至此呢?”
……什么?
比理解那话语的意味更先一步的,是艾德琳被骑士的哀愁眼神所刺痛。
少女先前那游刃有余的气场,瞬间犹如肥皂泡沫一般破裂了。自那张脸上,如同不知该如何是好般,短暂地出现了空白无措的神情。
【——为什么要不高兴?】
“我……”
道歉的话语几乎是瞬间积涌到了嘴边,却因为某种残存的自尊,迟迟无法说出。
【——为什么要露出这样的表情?】
畏惧让他人失望,畏惧被他人所放弃,畏惧被他人注以忧伤的目光——这种无人知晓的恐慌自那日(实验)起,便一刻也未曾离开过少女的胸腔。
【——请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身体自发地动了起来,连自己也无法理解那般地,少女朝着骑士伸出了那只空余的,没有拿着项链的右手。
对于少女来说,这不过是无意识的挽留罢了。
恍然不过刹那。艾德琳忽的从那种迷梦一般的状态中回过神,意识到自己正在做什么时,她瞬间瞪圆了眼睛,像是受惊的猫一般想要将手缩回去。
然而已经迟了一步。这只印刻着鲜红令咒的手,已被另一方视为某种许可,温柔而轻缓地握住了。
对方的动作分明轻柔极了,其间也并无任何强行挽留之意,但或许是极度的疲惫,或许是什么她不敢面对的理由,让艾德琳的大脑一时停摆。
她就这么任由骑士牵着自己的手,看着他缓步上前,就仿佛是被她所引领一般;看着他小心翼翼地,在自己面前不足一步的位置单膝跪下。
两人体温交融,艾德琳原本冰凉的右手被对方的温度所侵染,暖意上涌,连带着那苍白的面容都染上了一层薄红。
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就连那一直折磨她的耳鸣随着心脏的跳动下,也变得无足轻重。
明明房间仍然是那么的凌乱,拥挤,窄小,但骑士虔诚地跪在少女面前时,就仿佛二者所身处于的本是神圣的礼堂一般。
——历史记载,“光辉之貌”指尖所触碰之处,便会染有蜂蜜的甜香气息。
而现在,这香气正在二人之间蔓延。
“……”
像是被固定住了一般,艾德琳的嘴唇无意识地微微张开,思绪空白,少女以一种堪称懵懂的表情望着自己的骑士。
那蜜酒一般的眸子闪动着温柔而忧郁的光,从内映出了少女的身影。
迪卢木多的声音沙哑,语调和缓低沉,犹如在吟咏古老的诗歌:
“吾之主君啊,我恳求您,从此再也不要伤害自己了。”
【c'est
vrai
j'ai
des
problemes,
des
defauts
par
centaine,
我确实问题缠身,有千百条缺痕。】
“您那高贵之血的每一次流出,都是对我所崇仰的骑士道的鞭挞。”
【je
n'ai
pas
le
sens,
non,
de
vos
valeurs
humaines,
恕我无法感知,您所谓的人世价值。】
他无声地收紧了那只手,力道却并不会让少女感到不适——只是此时两人也就因此贴得更近了,肌肤相触,如其上面的那维系着两人关联的血色符文一般密不可分。
【j'ai
tout
rate
je
l'atteste,
我搞砸这一切,我承认。】
“若是只有靠着您的损伤才能达成的胜利,对我而言绝非光荣,乃是耻辱。”
【mais
il
me
reste,
ce
q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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