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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来一起吃啊。”张昭华大嗓门地招呼着,盖过对面陆渊的低声提醒声。
沈丛一愣,扶在轮椅上的手,转也不是,不转也不是,之后便闻到一股扑鼻的香水味,是从程序员身上传来的。
“啊,谢谢,你们吃,我还要回去加班,事情没做完。”程序员虚晃了下手中的大号保温壶回答,上臂夹着台黑色笔记本电脑,径直走回一楼房间。
“小于确实有点那什么,自卷?”胖子见他进了房间,顺着陆渊的话说下去:“照理程序员一般都比较随意。但他三个月前去整容了,大变样,他原来不长这样,现在是个精致男孩,挺帅。”
“还是现在程序员要求就是这么高?也不至于啊,我看老板儿子每天就是格子衬衫双肩包。”胖子自问自答。
陆渊没有接话,但胖子描述的情况,与系统传递的异常信息对应。
系统对程序员的反馈为〖未知〗。
查无此人,大概率是因为整容过后未及时登记生物信息导致。
“十点下班?”沈丛问道。
“你以为呢?”胖子道:“小炒店老板儿子今天都在通宵呢。他们这些给人打工的,没一个容易的。”
沈丛静静地咬着龙虾,下了个决心,明早一定准时到海鲜店报到,六点半。
陆渊和张昭华果然吃完晚饭后便返回白楼,独留沈丛一个人在李厝。
沈丛哼着歌回屋时,隔壁房间门还敞着,亮着灯,键盘声噼噼啪啪敲击声断断续续传出,接着便是一阵寂静。
轮椅压过石板路声音,引得房间里的人看向门外。
“这么晚没睡啊。”沈丛笑着打了个招呼。
“快了,还有几个bug,再改改。”
“这样啊,晚安。”
小于没说话,只是点点头,便又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上的一行行代码。
沈丛回到房间,这是他独自在李厝过的第二晚,大概是白天起得太迟的缘故,躺床上翻来覆去。
出租屋隔声不好,隔壁房间时不时便传来一声哀叹,在寂静的凌晨异常突兀,沈丛听着听着,竟也睡着了。
在李厝早起根本不需要闹钟。
早上六点,第一架航班起飞,巨大的引擎噪声就把住李厝的所有社畜都唤醒。
六点二十分,沈丛洗漱完毕,摇着轮椅出门,一阵香水味就扑鼻而来,一抬头原来是黑眼圈程序员邻居。
“早上好,那个”沈丛一时不知道怎么称呼,对方一看就比自己大不少,喊小于似乎不太合适。
“于亦东,喊我亦东就行。”
“这么早?bug都改好了?”
“一共7个,改了5个还有11个。”
“啊。”沈丛停在海鲜店后面的台阶前,都不知道要怎么安慰。
于亦东见了,过来和胖子搭手,把沈丛抬进店里头,便匆匆地离开。
海鲜店的工作琐碎,也不太干净。
李胖子向来是为兄弟两肋插刀的性格,他很喜欢沈江蓠姐弟,大概是游戏里组队默契,也可能是姐弟两人都长得漂亮,性格也好。
所以胖子很认真地安排沈丛的工作,甚至打算发份固定薪水给沈丛;他安排沈丛负责记账,复核进出货称重,这些事坐着轮椅都能做。
沈丛聪明,事情做得轻松麻利,但轮椅进出店确实是个问题,而且上卫生间也是老大难。这些事他不好意思再麻烦胖子,没有多说,只是尽量少喝水,以减少上卫生间的频率,大夏天里热得口干舌燥。
“今天特别闷热。”沈丛闲时唠叨了句。
“对,台风要来了,说是明天登陆。”胖子检查着新到的冻品回答:“搞了点冻黄花鱼,试试,也不知道能不能卖得动,便宜倒是真的。”
“那估计不行,住海边谁吃冻海鲜啊。”
胖子看了眼沈丛,穿着件明黄的宽松t恤,棕褐色的头发用发箍往后拢,光洁的前额汗涔涔的,脸颊热得泛着微红,气色挺好。
“我现在觉得他们对你应该还行,所以你只吃活鲜。本来还觉得你被虐待了,哈哈哈哈”
沈丛:“什么?谁虐待我?”
胖子:“我一直以为他们军队对你不好,虐待人一类的,你看他们一来你的手就受伤。”
沈丛看了看自己绑着绷带的左手,随口掩饰:“有旧伤罢了,昨天摇轮椅又扭到。”
胖子笑笑:“那挺好,不然你要一个人独立生活,其实挺不容易。”
沈丛静静地没接话,仔细想想,胖子说得没错,自己确实是比较难独立生存的物种,但现在看来伦理会也不太可靠,毕竟它的直属大boss陆渊从来不把编辑人当人类对待。
当了一天独臂海鲜西施,沈丛除了不敢多喝水,其他都算顺利。
晚上回屋时,隔壁房间大门紧锁,于亦东还没有回来,确实比自己在海鲜店记账辛苦的多。
第二天沈丛照旧是在飞机的引擎声中起床,洗漱完毕,二十分钟后出门,一开门还是那股扑鼻的香水味。
于亦东应该是凌晨回的家,大清早竟然还是和自己同时出门,然后和胖子一起把自己抬进海鲜店。
“谢谢。”沈丛坐在店里和于亦东挥手。
“小事。”于亦东挂着黑眼圈冲着自己笑了笑,昨晚他大概是把bug都改完了,所以现在有时间站在店门口和沈丛唠嗑几句。
“bug都改完了?”沈丛问。
“等早上测试结果吧,哪能改得完啊。”于亦东喝着早餐摊豆浆回答:“在大屎山上堆小屎山,还不能塌,可不容易。”
沈丛听着贴切又带着股臭味的形容,笑得眉眼弯弯。
于亦东看着沈丛笑面如花,瞬时卡顿。
“小于,别老盯着人沈丛弟弟看,多没出息。哪天你看到沈江蓠,那不得晕过去。”胖子拍拍发呆的于亦东:“你给我做的进出货系统,最近老出错,录入货单后,就没下文了。”
“不应该呀。”于亦东挠着头,随胖子进店,捣鼓几下,说再用用看,便和两人道别,晃晃悠悠地上班去了。
依旧是台风来临前的高温,甚至比昨天更闷热,海鲜池里的虾,都热得没想活,噼噼啪啪地往外跳。
沈丛也热得不想活,但又不敢多喝水,他实在憋不住,躲在角落,悄悄给张昭华打了个电话。
“张叔,我的机械骨骼什么时候修好,你知道吗?”
“怎么了?”
“这几天能好吗?”
“陆上校就在边上,我开免提,你自己问他。”
“别啊,就是上卫生间不方便;我少喝水,多憋憋就行。”
话刚落音,电话那头传来一声低咳,是陆渊的声音。
沈丛一时尴尬,直接挂了电话。
白楼,二楼办公室。
张昭华见沈丛挂断电话,说:“陆上校,你把小丛放李厝当鱼饵用,好歹也要给他弄个好点的环境吧。大热天你看把孩子憋的,机械骨骼没有那么快修复,不然你喊几个人去把他屋门口那几个台阶铺平也行啊。”
“你把沈江蓠叫回来。”陆渊口气冷漠,看着手中的文件,头也不抬地。
系统定位显示,沈江蓠在离开海鲜店后,开着胖子的摩托车进入香格里拉酒店地下车库;而沈因奎被警方控制,因为有重刑前科,不准保释,十天半个月也出不了拘留所。
陆渊便将沈丛放在李厝,等着沈江蓠再回来找他,倒也轻松。
“陆上校,我要找得到江蓠,为什么还要向你们军方求援呢?”张昭华一副无奈脸:“让小丛去体会下人间疾苦也没什么不好,就当是锻炼吧。”
才说完,张昭华便干咳起来。
陆渊抬头扫眼张昭华,一个李厝就算人间疾苦,明显a城伦理会是把沈丛当宝贝供着,也算是够离谱的。
王博送来地下室三名黑衣人的生物信息报告。
三名黑衣人的确是同一实验室培育出的编辑人;而且从牙齿磨损情况判断,三人育出成功时间不到十年。
生理年龄不到十岁,却有着和成人一样的外貌与智力,除了高速生长,没有其他解释。
王军坐在陆渊办公作对面的椅子里,犹犹豫豫地,开口说出进办公室的第一句话。
“我觉得三个人这个情况,和小丛迅速恢复的左手伤口,有点相似。”
“没有我觉得,拿出你的支持数据。”陆渊一脸冷漠。
陆渊反复看过三名黑衣人的生物报告,并与沈丛变异后的报告做对比。
从基因分析报告来看,其实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情况。黑衣人原始基因被编辑为快速复制分裂。
按这个速度,几个人在二十岁左右就等于普通人类的八十多岁,不好听的说法,就是三人活不过二十五岁。
也许由于快速复制的基因要求过于复杂,三人的基因编辑得异常简单,除了擅长打斗与顺从编辑者,没有再赋予额外的编辑表达。
这样的编辑人被育成,更像是在制造一件工具,而不是鲜活的人类。
沈丛的情况,是在极端状态下,基因序列被体内蛋白酶自由重写,以快速适应环境现状,更像是物竞天择的结果。
“数据表面看起来是完全不一样,但是在基因链打开的位置,可以看出用的是类似的手法。每个实验室都有擅长的切入点和编辑酶类型,这三名人切入点的位置和沈氏姐弟的位置接近。”
王博用电脑展示了相关的微观放大数据。
“报告里不是说这三个人生理年龄不过十岁吗?就是沈因奎坐牢的时候,他们被育出?”张昭华合上手上的报告。
“是,可能是在管控外的实验室,非法育出的。”王博回答。
他偷偷瞄了眼陆渊,对方脸色覆上层寒霜。
“可能,我的意思是可能。”王博咽了口唾沫补充道。
如果王博的推断正确,只能说明一件事情,十年前,沈因奎实验室取缔工作有不小的漏洞,而当时取缔行动的总指挥,是陆渊的父亲陆长风。
张昭华心里大喊不妙,搂过面色发青的王博,把他往往办公室外带,然后回头对陆渊说:“陆上校,气象局预报说还有30小时强台风要正面登陆a城,我和王博去各部门巡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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