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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洛看着眼前皆表里不一的二人,心中默默叹了口气。
“够了,决瑟,你在这装模作样的恶心谁呢?”
她心中思考再三,终于还是决定帮宇文阜逃离和决瑟纠缠,便装作他一贯的口气从中斡旋。
“宇文郡马也在这么?”
听到唐洛这话,决瑟这才和刚发现旁边有人一般,登时惊讶唤道,“宇文郡马怎的不出声,我还以为没有人呢。”
可他怎么可能真的没有看到这么大一个人。
任谁都能看得出来,这决瑟怕只是在有意无视“宇文阜”而已。
宇文阜一见他这个惺惺作态的样子就恼火,刚准备嘲讽,脑袋就开始一阵发晕。
他身体一直很好,结果到这身体里,才泡了那么点时间的冷水,就烧成了这样!
只能怪这女人的身体实在是太弱了!
他面色惨白,揉着额头的忍受着高热给他带来的折磨,最终只能有气无力道:“你们都给我出去。”
决瑟闻言顿时一愣,不可置信的看过去。
“郡主娘子。”他眨了眨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刹那间就有泪水毫无征兆的大颗低落下来,“您是不高兴了吗。”
唐洛却有些担心,她一来时其实就已经发现了宇文阜身体的不适,也有些猜测到可能是昨夜泡水造成的。
她侧目看去:“你怎么了?”
决瑟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但又立即恢复,只有眼睛闪动着,里面波光仿若星辰明灭不停。
“郡主娘子,原来您是不舒服吗?”他这时又是一副自责模样,“是决瑟不好,打扰到您了。”
宇文阜头晕得紧,实在忍无可忍,没好气道:“知道我不舒服,还不走吗?”
决瑟:“……”
他实在无言以对。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床上的“唐洛”,立刻换上委屈求全的神态,泫然欲泣道:“那好的,郡主娘子,决瑟就不打扰您了,这就告退。”
说罢就微微行了一礼,依依不舍的出去了。
而临出门前,唐洛却察觉到他的目光竟可有可无般的在她与宇文阜之前扫视了一番,似乎在观察着什么。
唐洛眉心微不可察的一皱,凉凉的看了眼决瑟,没有回应。
决瑟接收到唐洛冷淡的眼神,却是和记忆中宇文阜一贯来看他的样子相符合,终于放下心来,毫无负担的走了。
宇文阜见人终于离开,心中狠狠为自己拭了把汗。
他现在还在病中,却需要装作唐洛的样子,还接连应付了四五个人,他此时实在是疲惫不堪。
好在现在终于快结束了。
只是,现下还有最难应付的一关。
唐洛这个女人,会不会已经发现了什么?
他偷偷擦了擦手心的冷汗,抬头看向唐洛。
而唐洛此时也正盯着他,全身弥漫着一股严肃的气息。
一时间,二人相视无言。
最后,还是唐洛主动打破了沉默。
“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她看着宇文阜,轻声说。
宇文阜慌乱的挪开视线,“没有,我不是什么都和你说了吗?你为何这般问,方才也是,问了我这种怪异的问题。”
唐洛颦眉,不打算再掩饰她的怀疑:“你之前来向求着我允许妹妹在龙灯节进府,但互换时你为何不同我说清楚,你妹妹进府那日是你生辰?”
唐洛边说着,缓缓起身靠近了床边,微微俯下身去,在宇文阜耳边轻轻道,“而且,你还在暗中谋划着那日和你妹妹一同逃出府去,是么?”
她的声音很轻柔,仿佛在梦呓般。
然而,宇文阜脸上的神色却随着她梦呓般的话而倏然变色……
她竟然已经知道了那么多去?!
这女人极其恶毒且无脑,可为何这次才短短这般时日,就被她知晓了这么多事情去?
而且她此时又为何丝毫不气?
若是没有互换之前,被她知晓他有出逃打算,恐怕她已是怒火中烧,已经有数不清的酷刑落在他身上了,又怎么会是现在这般平静?
宇文阜惴惴不安,越想越心惊。
他下意识辩解:“没有的事!你听十一说的吗?我那时候是说着逗他玩的,我只是想让妹妹来府中为我庆生罢了,仅此而已!”
他有些心累,他其实许多计划都是吩咐十一去做,所以有许多事都是没有瞒着他的。
他知道十一虽然脑子不太灵光,但嘴巴绝对严实,可现如今,是唐洛在他的身体中!
就十一那脑袋瓜子,极可能是发现不了他的主子芯子都换了个人。
就唐洛知道的这些,也只有十一和锦七知道,但能说出他与妹妹要逃出府这件事,怕是只有十一说的,锦七性子谨慎,并不会随便说出口,哪怕是和“宇文阜”说,怕也是不大可能的。
“是吗?”唐洛不置可否,垂眸思考片刻,复尔轻轻颔首道,“既然如此便罢了,许是我太过大惊小怪了。”
她站直了身子,淡淡看着宇文阜,面色平静无波,让人看不出她此时的思绪。
宇文阜说的这些话,她一个字也不信。
她已经知道宇文阜准备和妹妹出逃,应是板上钉钉之事,但这其中仍有些不合逻辑的地方,才是令唐洛犹疑之处。
——宇文阜之妹,一个罪臣之女,且尚还在被监禁中,就算是能想办法从郡主府中逃出,但龙灯节那天城门封锁,他们二人无法出城。
待第二天被人发现她二人不在府中,定会在城中展开地毯式搜索,他们被发现的概率极其大。
而一旦被捉住,二人皆是难逃一死。
但宇文阜会让他的妹妹这般涉险么?
以唐洛看原著中,以及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她能很肯定的回答。
宇文阜不会。
他对这个妹妹可是十分珍爱,定是不会这般行事,毕竟终生监禁总归是好过被处死的。
除非……
宇文阜他有万全之策,来保证他妹妹绝对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危险。
会是什么办法呢?
唐洛左思右想,却百思不解,只得暂时作罢。
今日怕是也无法从宇文阜口子得出任何答案,只能她自己日后慢慢发现。
毕竟按照原著中发展来看,宇文阜这般的谋划,到最后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的。
原著中,可是完全是没有提到宇文阜在龙灯节那天有任何异动,怕是没有成功实施吧。
唐洛心下稍安。
此时宇文阜这边暂时也不需要她,她也得回房中仔细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探一探林琅之的底。
她觉得,林琅之今日对宇文阜露出破绽表现的太过于轻描淡写,往往这般更会让她觉得大事不妙。
这般想着,唐洛便叫来门外的十一他们一起回去了。
待她走后,整个郡主寝房中终于安静下来。
宇文阜早已没有气力再说话,靠着床头发着呆,宛若岸边濒死的鱼。
许久之后,像是不知想通了什么,他的眸中突兀的闪过一抹寒光。
就算如今的处境再如何离奇艰难,他也定要将妹妹护好。
这可是母亲临终前对他唯一的嘱托。
-
入夜时分,暮色倾下。
但整个郡主府中却每隔几步就架着一只檀香木制成的烛台,插着粗如儿臂的烛蜡,火光摇曳,竟照得府中恍若白昼。
在府中最深的一处院落中,却是格外黑寂,似乎外边声音、光线全都无法闯入,有别于后宅精巧雅致的各式阁楼,这里高堂巍峨,斗拱飞檐,极为恢弘浩荡。
院落正中一间雅堂内,墙角有尊鎏金三足的熏炉,炉盖的镂空莲瓣中升腾起幽幽檀香,炉烟冉冉升起,又袅娜的散开,轻轻柔柔的缭绕在挂满纱幔的雅房之中。
林琅之着一身云缎锦袍,腰间束着玉带,正坐在榻上,面前放着一卷棋谱,一盘残棋。
他此时手中拈着一枚棋子,垂眸下视着下方棋坪,正在沉吟,迟迟无法决。
炉烟袅袅,在他周身缭绕,他的眉目修长,却微微蹙起,在一片朦胧的轻烟中,显得面容如铸。
烟雾为衣,清风为佩,自成一片清华。
这时,门忽然无声无息的开了,有一黑衣男子裹挟着夜里的微凉缓缓走进。
林琅之见来人,微微一笑:“查清了么?”
“回公子,那日郡主和宇文阜落水后,确实是一同醒来的,二人还单独在房中呆了一个时辰左右。”黑衣男子在他面前恭敬的一拱手,“属下也问了当值的一些丫鬟,个个都说郡主刚醒时,行为确实是有些怪异,而且在和宇文阜见完面后就开始不见人了。”
“果真如此。”林琅之想了想,“他们在这之后,除了今日就未曾见过么?”
“属下无能,没有打听到。”黑衣男子嘴上说着,心中却忍不住想,会不会是他们二人瞒了所有人见了面呢?否则主子怎么会好好问这个。
主子既然会怀疑,那这其中就定是有什么蹊跷。
“既如此,那便罢了。”林琅之目光始终凝视着那局棋,随后将手中白子放在棋盘之上。
顷刻间,本来陷入僵局的白棋,立即仿佛一条巨龙首尾相连,迸发出了活力,昂首奋迅,似是要撑破棋局一般。
“主子,这残局破了?”黑衣属下略懂些棋,当下就发现了棋局的变化之处。
“陷之死地而后生,置之亡地而后存。”棋局一破,林琅之开始着手将棋子放回,烛光在他雪白衣襟上投下波浪般交叠起伏的影,“寂卢,你说他们二人是否也会如此呢?”
“郡主近些年虽然看起来是有些失了智般,但她毕竟是公主所生……”黑衣属下寂卢回了这么一句后,似乎突然想起主子应该不想再提这些事,便立刻噤了声,
林琅之抬头看他,漆黑的瞳仁如墨般浓深,目光宛如夜空中的星辰,幽然而辽远。
淡弱的烛光中,他半张脸隐在深浓的夜色里,半明半暗的看不真切。明明端方雅正,却又自那温和气度中,生生溢出几分极端的清冷疏离。
如水的夜色掩盖了一切,郡主府中的暗流汹涌,仿若在平静的水面下,有风暴在礁石下方翻涌起伏得酝酿着,带着足以毁灭一切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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