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远州来的路上开始下雪,到的时候,何唱晚大衣肩上覆着一层细碎的雪花,上车后遇到暖气,很快就融化了。
她系上安全带,脸色麻木着,望着窗外不吭声。
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和电话里的心情不一样了。程远洲找了个话聊:“堆过雪人吗?”
“没有。”何唱晚收回视线问,“你呢?”
程远洲说:“堆过。”
“自己堆着玩儿的,还是堆给别人看的?”何唱晚好奇。
程远洲:“……”
他开始后悔说这个话题了。
不过也没瞒着:“是你不喜欢的答案。”
何唱晚嘁了一声。
又是孟璐。
车开进院子,程远洲先下车,绕过车头,给她开车门,只见她半天不下来,他便弯下身子,帮何唱晚解开安全带,一手抄过她的膝弯,将她打横抱了出来。
何唱晚圈住他的脖子:“我现在不想回屋。”
程远洲垂眼看她,雪花落在何唱晚白净的脸上,他问:“那你现在想做什么?”
她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了几个字。
程远洲皱眉:“车里没套。”
“那就不戴。”她说。
程远洲偏过脸,避开和何唱晚对视,望着暮色深深的别处,抗拒说:“会怀孕。”
“那就怀。”何唱晚起了逗弄的心思。
不知她说的真假,但程远洲不能和她开玩笑。他毛衣领口的喉结轻轻滚动,把何唱放下来,神色认真地说:“我们的关系不合适。”
“我知道,”何唱晚笑意渐浓,“所以怀孩子我自己养,到时候你就可以走了。”
程远洲面色不虞:“你现在要修改约定?”
他的声音透着寒意,和此时此刻傍晚夜空飘着的雪花一样。
何唱晚噗嗤一笑,打开后车门:“行了,不逗你了,今天是我的安全期。”
说完,她先坐进去。
程远洲蹙眉思考几秒,也坐了进去,关上车门,不浪费一秒,吻上何唱晚。
车里的暖气已经关掉了。
两人都没有再开的意思。
他抚摸着何唱晚裸露在空气里的腰身,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问她冷不冷。
“回屋再弄?”他还留有最后的正经。
希望她及时叫停。
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在车里做这种事。
何唱晚亲吻他的喉结,拿气音在他耳边说:“不行啊,我现在都快热死了。”
雪花渐渐变得大了,争先恐后地落在车顶上。
那车没一会儿便开始晃了起来,引人遐思,和寒风掠过时摇晃的树枝一样。
院子里的灯自动亮了起来。
程远洲下车,毛衣穿得好好的,他把何唱晚抱出来,他的外套和她的外套都裹在她的身上。
两人泡了个热水澡。
何唱晚靠在他的怀里,差点儿睡着。
沐浴完,程远洲把浴室简单收拾了,出去的时候,何唱晚裹着浴袍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的夜色和落雪想事情。
“我想边看雪落在地上的样子,边睡觉。”何唱晚无厘头说。
从接到她开始,她就怪怪的。
“不拉窗帘睡觉?”程远州问。
“这里是二楼,看不到雪落在地上。”何唱晚强调,“我只想看雪落在地上。”
程远洲建议:“那你去外面雪地里打个地铺。”
“……”何唱晚扭过头盯着他,又一次笑着咬牙切齿了,“你陪我,我就去。”
程远洲真是服了她。
如了她的意,程远洲在楼下的落地窗旁边打起了地铺,两个人就这样睡了一夜。
早上醒来,何唱晚被外面的白茫茫刺得睁不开眼睛,程远洲为了避开这种亮光更夸张,整张脸几乎埋在了她胸口。
如果不是知道他这个人睡觉的时候不喜欢光,她都要怀疑他是故意占她便宜了。
雪已经停了。
地面上没什么积雪。
她摸了摸胸前的脑袋:“堆不了雪人了。”
程远洲困得迷糊,听见她似乎是说话了,搭在她腰上的手无意识地收紧。他脑袋往何唱晚下巴蹭,竟是难得的倦懒样子,像一只需要主人哄的大猫。
午休刚过,何唱晚被紧急召回了何家。
进门时,何屿站在二楼的围栏处看着她,没什么笑脸。客厅里的三个人都是。
看来昨天下午和沈欢宜说的那番话有了立竿见影的效果。
“这么着急把我叫回来,什么事啊?”何唱晚坐进沙发,露出一点疲惫。
何润成按熄雪茄:“从今天开始,欢宜就是我们家的一份子了,你们以姐妹相称。”
沈欢宜攥紧膝上的手指。
“对外如何宣布呢?”何唱晚没有丁点儿反对情绪。
何润成说:“对外,只说我和你妈妈认了个干女儿。”
“不行!”吴慧娴不同意,“我们之前说的明明不是这样。”
“我不会留在这里。”沈欢宜站起来道。
天知道今早她鼓起勇气向何润成询问此事,知道真相的时候有多么震惊。
一直以来资助自己的人竟然成了她的亲生父母?
本应该是她的位置,却坐着其他人。
所以说何唱晚现在拥有的一切其实是她的?这让她如何能接受和何唱晚在一个屋檐下?
“如果按照你说的,冒然认回欢宜,那样于升和不利。”这是何润成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吴慧娴冷笑:“说到底还是公司重要,你有想过欢宜的感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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