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反向亲密,让程远洲的手脚都无处安放。
和刚刚何唱晚对他做的不同,她做这些事的时候,他作为被动一方是全然不知情的。
现在,她知情。
他则需要强迫自己做不想做的事满足她。
这样的感觉怪异极了。
她的嘴唇很软,有点凉,自然地微抿,就算是亲,他也不敢做过分的举动。
空气格外得安静,他似乎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一声高过一声,透着焦虑,焦虑何唱晚竟然真的动也不动没反应,分明他被她吻着的时候不是这样。
她是怎么吻的…程远洲开始回忆她刚是如何品尝自己的。
或许是太投入了,等尝到她嘴里的味道,他猛然退开,睁开眼睛,错愕地看着她,和她微张的、被自己啃红的唇瓣。
何唱晚的脸颊也染上了几分粉红的颜色,抿着唇角吞咽了一下,问程远洲:“要换个姿势吗?”
程远洲呆滞了好一会儿,慢半拍回神,看两人的姿势。
她是规规矩矩坐着的,接吻到现在,连浴袍的衣角都没有动过一下,只是原本舒张的脚趾变得微微蜷缩起来了。
而自己就坐她旁边,大概十几公分的距离。
“我这样脖子很酸。”何唱晚语气苦恼。
程远洲说:“你可以…面朝我,动一动也行,我没有让你不动。”
“取悦”的意思是“被取悦者”不能动吗?
程远洲不明白。
听他的,何唱晚侧过身子坐。
一条腿盘上了沙发,这样浴袍的下摆微微敞开,些许风景一下子落进眼中。
程远洲飞快别过了脸,还把眼睛闭上了。
“我的天呐。”何唱晚忍不住轻声低呼,产生了罪恶感,“你简直纯情得要命。”
程远洲神情别扭:“你还要不要继续了?”
“肯定继续啊。”何唱晚说完,他便接着靠过来,看目标似乎还是她的嘴唇,“你难道想啃一晚上?明天我的嘴还能见人吗?吻点儿别的地方吧。”
这样吻下去,什么时候才能进入正题。
何唱晚是对他本人有耐心,不包括对这种事也有耐心。
程远洲有点儿犹豫,选择在何唱晚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拨开碍事的头发,吻在泛红的耳垂下方,迟疑片刻,呼吸落在她颈侧,何唱晚因此仰起了脖子,气息有点不稳。
“要不要我坐你身上?”何唱晚有些急促地说出这句话。
程远洲一下子停住了,迷茫地退了开来。
这种突然被打断的感觉,令人抓狂却无计可施,何唱晚压下焦躁和气闷,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后面还像这样说一下停一下,岂不是难受死了?
而且他现在离她还是很远。
负距离的事儿能不能顺利进行下去都是问题。
何唱晚定了定心:“我不是爱强迫人的人,你总是这样,好像永远无法接受我们是夫妻的事实,让我觉得很难受。”
“抱歉。”实则程远洲觉得自己做得很好了。
“我不逼你。”何唱晚心中有了计较,“这样吧,如果这一年你乖乖听我的话,一年后我们离婚,我给你自由。”
程远洲的瞳孔不可置信地微微扩张,音色也沉几分:“当真?”
“自然是真的。”何唱晚懂了,原来症结在这儿,他是一个崇尚自由的人。
“我从来不说假话。”何唱晚也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决定。
程远洲似乎还是犹豫。
按在沙发的手抬起又放下,想碰又不敢碰她。
“需要我立字据给你吗?”何唱晚又添了把火。
“不必了。”程远洲终于把何唱晚给抱了过来,像她之前说的那样,跨坐在了他的腿上,大掌按着她的后腰,“我相信何小姐是一个守信用的人。”
呼吸更近地交融。
如雷的心跳终于是在一个令彼此都可以感受到的距离。
静默和激动的眼神交汇,仿佛擦起了零星的火花。
空气里的火越燃越烈。
他再次吻上了何唱晚。
比之前热情许多,热情到迫不及待,都让何唱晚有点后悔,为什么不早些提出这个建议?
白白辛苦得忍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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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证一事儿在彼此的社交圈子里都算是低调,准备中的事情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
何唱晚允诺他的奖励也开始实施兑现。
利港进入炎热的七月。
沸点公司的会议室也如它自身的名字一样沸,中央空调的制冷效果磕碜得紧。
对上何唱晚,众人无不是严阵以待的,连平常驼背最厉害的老头儿都挺直了脊梁骨,眼观鼻鼻观心,还正儿八经地做起了笔记。
程远洲坐在她旁边,看着眼前这幕心情复杂。
这些人平常从不给他面子。
拖沓不清的汇报持续大概半小时终于告一段落。
何唱晚平静无波的脸色,随着汇报结束后的寂静,缓缓有了一丝微妙的变化。
“沸点所有新能源项目我已经全部看过了,刚刚的汇报我也一字不落的听完了。”何唱晚向来不是善男信女,“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三天后你们还让我听这种抓不住重点的无效内容,不等半年,我分分钟让你们沸点破产。”
程远洲皱眉。
一众人噤若寒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一个敢开口反驳。尤其是刚做汇报的几个部门领导,不约而同咽唾沫,抹了把额头的汗。这可是升和集团的继承人啊,竟然给他们开会来了,像是清华大学的教授教幼儿园的感觉。
“散会。”何唱晚热得烦。
陆陆续续的人朝着何唱晚和程远洲二人颔首,先行离开了。
程远洲抿着嘴唇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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