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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徐醉茗转过头去,白烟鹭却收了嘴,沉默着从她们身边走到了过去。
北冥瑶扭头问徐醉茗:“你认识她?”
徐醉茗迷茫摇头——没听说啊。她本人和白烟鹭一定是今日才第一次相见的,而几位姐姐们从前并未提过认识这么一号人物。
北冥瑶追寻白烟鹭背影的眼神变得鹰隼般锐利起来:“我们还是先离城。厨子的事交给我的侍女。”
出了藻鱼楼,风雨正躺在驴车木板上,翘着二郎腿仰天而睡。
徐醉茗推了几次风雨,可后者一动不动,仿佛真的又睡着了。
楼前专门牵马引客的人将缰绳交到北冥瑶手中,提醒道:“女侠,南风都不允许城内疾驰,驴车亦是如此。”
北冥瑶接过磨损严重的缰绳:“多谢。”
徐醉茗也上前和引客人道谢,北冥瑶便转头和她道:“不如不带车了吧。城中带着车马,并不好行走。”
引客人也适时地插上一句:“这位女侠说的没错,我们这儿有专门供客人放马的地方,只需五文钱就有专人为您看一天。”
徐醉茗看向躺在车板上还是没有动静的风雨,犹豫道:“可风雨好像很困。”
北冥瑶挑眉,将缰绳交到徐醉茗手中,走到车尾,抓住风雨的脚腕:“起,还是不起。”
还是没动静。
北冥瑶使上劲往下拖,却带动了伤口扯动,她在心里暗喊了一声,风雨在此时就醒了,甩脱了她的手。
风雨连下车的姿势都格外飘然,就像她身上没有半分重量一样。
风雨慢悠悠地走到驴车最前头,词一个个往外飞逸:“走可以,但不能光走。”她撩动衣袖,想了想,开口道:“刚听有人喊南风糕,我要吃。”
徐醉茗嘶地一声,转身将缰绳交回引客人,绷着身子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她身上就剩八十文了,前路还长,可供不起多一个人的消费。
风雨和北冥瑶一前一后地与她擦肩而过,徐醉茗见状赶紧加快脚程追了上去,心中暗想:这两人有些时候还真是挺像的。
街边商贩热情地招揽客人,每个摊位前都有不少人,但老板还是竭尽全力地吆喝,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卖出东西的机会。北冥瑶跟着风雨问了几个物件的价格,都不贵,甚至有些比帝都还要便宜些,故而她买着买着就成为了三人中买了最多东西的人,这时她才意识到世人说的“南风都繁华”是什么意思。原来,世人一直说的繁华不仅仅是指南风都的饮食相关行业发达,也是在指南风都的其余商贸。
徐醉茗虽没有闲钱买,但看得也十分高兴。虽然这不是她第一次来南风都,但上一次因为吃完饭就遇上了追杀抓捕的士无人,她都没来得及好好地将这南风都看上一眼。
走到县衙前的街巷,摆着跌打药酒的摊位上有人喊了一声徐大侠,徐醉茗疑惑去寻,才惊讶发现这人竟然和她有过一面之缘。
来人是药酒摊的摊主,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她身前挂着一只已经因多次浸洗掉色的斜挎包,半截卷起来的书册从中露出,黝黑的皮肤昭告世人她显然已经从事这个买卖很长一段时间了。
她笑意盈盈地从摊位跑出,手中用粗布包了一小包东西:“谢谢前日大侠为我出头,让那人没能把我摊子砸了。这是我自己配的药酒,还请大侠收下。”
徐醉茗连连拒绝,不好意思道:“行侠仗义是每个江湖人都要做的,我也没做什么,既没有帮你打架也没为你卖出药酒,不能拿的。”
“但你为我争论了呀,”少女笑眼如星,“如果不是你据理力争,还摆出架势吓到了他们,他们那日一定会掀了我的摊子泄气的。这又怎么不算为我卖出了药酒呢!我的本事也不能为大侠您做些什么,就只能赠些药酒让大侠傍身以防万一。”
从少林出来后,她一路看到不平不公事都会仗义出手,这不是她第一次收到回礼,但是一次只帮忙说了几句话就得了回礼,她不好意思收也不应该收。
少女的手还抬在空中,并没有因为她的拒绝而放下。
风雨伸出金贵的手,将粗布小包裹拎起,打开,拿起其中一小罐写着活络油的瓶子在空中细看,难得夸奖:“不错,刚好最近我有些骨痛。”
“那谢谢你了,”徐醉茗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枚圆形小玉佩,“这是我自己求的第一块玉佩,已经带在身上十年了,一直保佑我平安、考试获得好名次,赠给你。”
少女双手接过,虔诚又激动。
徐醉茗笑容清澈,比泉水甘甜:“希望你能一举夺魁,圆梦朝廷。”
少女的笑容变得灿烂:“多谢!”
“姑娘知道荆家该怎么走吗?”北冥瑶适时问路。
小姑娘伸出手指朝前方,道:“就在下一个路口,就是离荆家不远,我才敢一直在这里卖。”
“荆家如此有威望?”这和北冥瑶所知的格外不同。
小姑娘摇头答:“在南风都,比荆家能说上话的人有很多,但只有荆家一直和衙门保持往来,衙门对荆家格外友善,再加上我这摊位从一开始就是荆家帮我求来的,所以我才敢在被人找了多次茬子后还敢在衙门前卖。”
三人告别少女,直行百米,到了下一个路口,还没转弯,站在转弯处一抬眼就看到了刻着荆府二字的金边棕底牌匾。府门前无人守候,徐醉茗率先三步做两步地上前扣门。
过了一会儿,荆家厚重的大门才慢慢打开一条仅能让小孩子通过的门缝。
徐醉茗从缝隙看进去,来人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儿,半白的头发根根梳得服帖,衣衫也干净整洁,没有半点老旧感,这一看就是荆家能说的上一两句的人物,很大几率是类似管家的存在。
“你好,我们是来找荆家主买马的。”徐醉茗语调高昂兴奋,但可惜没有打动这个老人。
老人将徐醉茗飞快地从头打量到脚,中气十足地回道:“这位姑娘找错了地方,我们荆氏不贩马很久了,都是养给家里人游玩骑的。还请回吧。”
老人就要关门,徐醉茗眼疾手快地挡住:“管家,你这是否有些不厚道呀,你家明明是贩马的,虽然很少人知道,但也不是只有几个人知道,怎么能看到我一个姑娘就胡乱搪塞呢。”
老人见被拆穿,垮下脸,直言:“姑娘怎么给你脸你还不要呢?我们荆氏的马不算顶尖,但价格不菲,城里最有钱的人也就只能一年买得起一匹,多数人只能来租用,老夫是为了保全你的脸面,是为你好,怎么就这么不识好歹!”
北冥瑶从怀里掏出令牌,直接打断老人的诡辩:“这够吗?”
老人的眼睛在下一秒瞪得圆圆的,令牌是长条状的,通体洁白,只右下角有鲜红色从令牌中溢出形成一只山水笔法创作出的梼杌,中间一个令字,令牌最下是长条流苏,但这流苏也非凡物,乃是竹编流苏中的上品,专供岁贡。
“老夫眼拙!”老人连忙将木门大开,跪在地上。
徐醉茗三人这才发现门内足足站了五人。
她们跨过门槛,就有小厮飞快地跑走,去通报荆家主。
老人走在前面,徐醉茗趁机贴上北冥瑶,悄咪咪问:“你这令牌是什么令牌吗?这威力堪比万世令了!”
北冥瑶听说过万世令,那是江湖武林盟主世代相传的一块令牌,传说能号令天下和鬼神,但据说已经遗失了十七年。她将令牌给徐醉茗,介绍道:“这是我功绩的浓缩,也是一将功成万骨枯的见证。”
“它叫什么名字?”徐醉茗拿着令牌翻来覆去地看,纵使她不了解令牌的制造工艺,她也能通过抚摸知道这个令牌是花了大价钱打造的,再根据北冥瑶的介绍,她猜这是皇帝赐给福寿将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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