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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树枝,根本就点不着,有了点火星,插在墓碑前:“您对付抽着,这地方潮,不好点。”
我自己点了根烟,我感觉周围有些冷,我把包里的衣服能穿上的都穿上了,这样能保暖,看到露屁股的裤子,我直接扯下来一条裤子腿,点着取暖了。
刚点着,想了想:“蚕丛大哥,冬天了,是不是没人给你送棉衣啊,我先送你个裤子腿,你先凑合着,等我出去了,再给你买新的。”
火着了,暖和了不少,但是裤腿本来就没多大,没一会就变的非常小,我担心火灭了,把插在地上的三根树枝放到火上:“您是不是抽不惯?那就留着以后抽。”
我起身,在周围找了一些枯草,还有树枝,木头,能烧的就烧,有火源最安全,野外的动物不敢靠前,还能保暖,所以在野外走失,一定要有火源。
我吃着饼干,吃饱喝足后,倚在墓碑上,还别说挺暖和的,趁着火大,我挪了下位置,这样墓碑会被烤的很热,等火灭了,也不至于冷。
走了一天,不管是在体力上,还是精神上,都超出了极限,石碑很暖,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应该是亮了,我起身,在周围找了一圈,还是没有张道长的影子,如果昨天我只是猜测,现在我可以肯定,被算计了。
我活动下身子,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疼的,我叹了口气,将东西收拾好,想了想,昨天一直往来时候的路走,没有找到出去的路,换个想法,换个方向试试吧。
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我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依旧没有走出去,这让我有点害怕了,按理说我已经给蚕丛大哥点烟了,难道知道我拿树枝糊弄他?
我现在有点后悔了,早知道带这个工兵铲了,要是走不出去,直接给他挖开,让他搞我。
我也不知道在这个地方走了多久,始终没有走出去,我已经开始慌了,现在这个情况,刚哥应该知道我在这面,剩下就是青城山的道长,道长不会来,只有刚哥了,但是刚哥在找线索,也不会来这面,那么我现在只能选择自救,要是我不能自己走出去,那就栽在这里了。
我无脑的在里面走,看着土包,我甚至怀疑这些土包是不是都是蚕丛陪葬墓呢?还没有家伙,人在紧张无助的时候,总会胡思乱想,很少能让自己真的冷静的。
我不是神人,所以我没办法让自己做到真正的冷静,就在我继续走的时候,又听了动静,这次的动静和以前不一样,这次在前面。
我将手电拿到蹑手蹑脚的往前走,前面是一个草丛,草丛离我有两米左右的距离,发出声音的就在这个草丛里,我看了一眼地上,没有能伤人的东西,就连石头都没有。
我捡起一个树枝,朝着有动静的草丛扔了进去,就听见:“谁?”
对方的声音很小,听着非常弱,就像快不行了一样。“嗯?”人的声音,有活人?“你是谁?”
“你是谁?”
“我是你爹,我是谁,你给我出来,要不我就不客气了。”我就是给自己壮个胆而已,其实心里都慌的不行了。
“我受伤了,你过来。”
“嘿,你个老登,丧良心不,还忽悠我?还受伤,你要是不出来,我保证你会受伤。”
我说完结果对方不说话了,我现在担心有两点,第一是这货真的受伤了,需要施救,第二呢,荒山野岭的,一个人跑这里来干什么?显得没事儿?
等了几分钟吧,对方没有说话,我举起手电筒,猫着腰往前走,走的很慢,时刻保持着警惕,来到草丛前,诶,还真是一个人,这个人穿着道士服,我以为是张道长:“张道长,你怎么了?”
可我走过去,搂起道长一看,不是张道长,我赶紧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你谁啊?”
“小伙子,我是山里道观的道士。”
山里的道士?我好奇的问:“你是太清宫的道士?”
“对。”
“你们道观几个道士?”
“只有两个人。”
我想了想:“嘿,老登,你想让我救你,你还忽悠我,太清宫两个道长...”
“卧槽。”我赶紧上前:“您是张道长吧?”张道长脸色白的可怜,就像纸人一样,手上都是血,我看了一遍,没看出哪里受伤了。
“道长看我一眼,你怎么知道。”
我赶紧上前,把道长拦在怀里:“张道长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另外一位道长姓袁,对吧?”
道长很惊讶的看着我:“你怎么知道?”
“道长,你都问好几遍了,我是青城山道长让我来找你的,而且还给你写了信。”
“信呢?”
“交给一个道长了,他说自己,不对,有个道长说另外一个人是你,所以我把信给他了,道长,你什么情况啊?”
张道长用非常微弱的声音说:“我是被一个人骗过来的,说他朋友来这里走丢了,让我帮忙找找,我就来了,结果那个人把我刺伤了。”
“道长,你伤到哪里了?”
道长没说话,用颤颤巍巍的手摸了下后腰,我发现手上的血更多了:“道长,你在忍一忍,你知道怎么出去不?我现在就背你出去。”
道长摇摇头:“我可能出不去了,我伤的有些重,我就是这口气吊着呢。”
我有点紧张,看着道长:“别啊,咱们出去了,我还需要您帮我呢。”
道长真的是一口气吊着,说了这么多的话,现在说话声音越来越小,道长指着一个方向,想说什么,挺了挺身子,吐了一口气,过去了,我一下子就懵了,我试了试道长的鼻息,完了,作古了。
张道长诶,您倒是告诉我怎么走啊,我有点懵了,好不容易遇见张道长,结果还走了,真恨自己没早点遇见他。
我叹了口气,站起来看了看,也没家伙,要是有家伙,哪怕是个铁锹,也能把道长葬了,看着道长,有些无奈,道长也是厉害了,我不清楚道长在这里多少天了,我都这么久了,也就是说,道长应该前几天就受伤了,挺到现在,也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