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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迢迢,少年发丝随风飘扬,俊秀的面庞在姜念安面前无限放大。
温热的气息吹打在姜念安的耳侧,她顿时僵在原地,脸颊也浮起抹不自然的绯红,“我只是还没有出去玩过呢。”“想出去看看罢了。”她唧哝着。
身侧路知远似乎想要张口说些什么,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转言道:“这次出去可以好好玩玩。”
姜念安平复心头悸动,一脸诧异地抬头看他。
路知远被她看的迷惑极了,不解:“我说的不对吗?”
他心里转了个弯思虑一下,应该没有失言吧。阳光的映照下,琥珀色的眼睛里充满碎光。
“没有。”姜念安笑了笑,打趣他,“只是觉得你这些两年变了好多,跟以前很不一样。”
“比如?”“就像昨天,也像方才,脾性变了。”
路知远摊摊肩,“你不如直接说我知进退、懂分寸,不莽撞了。”
姜念安忙道:“我可没说你以前不好,我只是觉得你变化很大。”想了想,顶着他疑惑的目光,她补充一句,“各个方面都挺大。”
他眉眼微弯,笑容藏在风里,夹起吹散的梨花,落在她心头。
“昨日,陛下也说我长大了。”路知远观察着她的神情,继续说:“陛下还问我有没有什么想法?”
姜念安没有注意到他看向自己时,目光中别样的神色。她沉寂在方才的对话中。
身为君王,不可能问臣子关于仕途上的想法。长大了便要成亲了,想想路知远年末就要弱冠,婚事也确实该提上日程了。
父皇这么问,心里一定是有盘算了,想到这,她心里酸水直往外冒。
可话说到这里就停止了,迟迟等不到他的回答,姜念安问:“你怎么回答的?”
路知远不答反问:“你有什么打算没?”
这话问的她一愣,摇头道:“父皇想在留我两年。”
少年轻嗯一声,尾音轻扬:“谁问你这个了,你每天都在想什么?”说着轻敲下姜念安的脑袋。
收到少女杀气腾腾的目光和羞怒到通红的脸颊,路知远轻咳一声,正色道:“我暂时也没有这方面的想法,家里也有兄长出力。”
他有意转移话题,“过几日,我大嫂在城南岭子设打春宴,届时出宫顺便去撑个场子,成么?”
对方故作可怜的瞧着她,让姜念安说不出拒绝的话,她扭开视线回道:“昨日岑娘子也问过我。”
路知远“啊”一声,姜念安解释道:“昨日赏花宴她也在。”
“不过...镇国将军家眷设宴,怎么也用不着我去撑场子吧?”她狐疑的看着路知远,“而且我听说,二皇兄也会去。”
路知远沉默。
忽然,姜念安想到昨日岑娘子话毕时,凉亭里的寂静无言和年轻女子手足无措的场面。
听闻岑娘子家在青州,才来京城月余,想来并不清楚京城里的弯弯绕绕。
“他也去?”路知远皱眉疑惑,随即轻哼一声,“他不是已经好久不出宫了吗?终于想开愿踏出宫门了?”
姜念安扯下他衣角,不愿听他这样说,回道:“或许有想见的人吧。”
嗯?路知远立马从斜靠着的树上直起身子,问:“谁?”
自多年前发生意外之后,二皇子姜长风便久居深宫鲜少外出,此人极为执拗,近些年性子更是越发孤僻,难以与之交流。
镇国将军路铮为先后表兄,他们路家与二皇子先天不成一派,幼时便有些不对付,长大后更甚。
常年窝在宫里竟为一人破例出宫,这勾起了路知远的好奇心,姜念安明显知道却又不肯告诉自己。
他寻摸着回去仔细看看宴请名单,却瞥见姜念安欲出又止的看着自己,他讶异道:“来见我?不能吧。”
姜念安深吐出一口气,无奈道:“当然不是。”
“你现在对我有秘密了。”路知远一脸认真的盯着她看,姜念安微微移开眼,含糊道:“我也不晓得,到时候时机到了你就知道了...”
说话神神秘秘的,路知远心里嘀咕。
转瞬即逝,十日之期眨眼就到。
三月十三,是个阴雨天。
远方一声惊雷乍响,路侧枝叶也跟着附和沙沙作响,树下散落的梨花也随着舞蹈。
今年的春雨似乎来的比往年更晚些,姜念安掀开围帘向外探去,外头细风夹杂着尘土,直逼的人睁不开眼。
忽然,大雨倾盆落下,路边孩童抱头往家冲、摆摊的商贩快速卷起,街边门店涌入大量人群,避雨的、进食的、小酌的,瞬间挤得满满当当。
身后侍女阿檀也跟着好奇探头,不料一阵风刮过,雨水顺着马车车窗与二人装了个满怀。
“怕是去不成了,可惜了。”姜念安收回身子,揪着被淋湿的上衣,颦眉开口。
阿檀顾不自己,连忙寻找可以用的布巾,寻来寻去只有块丝绸可用,她念叨着:“这里不比宫里,公主将就些。”
一边擦一边抱怨:“殿下难得出宫一次却遇到这破事。”“那岑娘子也真是的,挑日子不会去问问钦天监么。”
钦天监么,她骤然想到年初钦天监断言,如果今年干旱的状况依旧无法改善,恐国运不顺。
前几年,常年干旱五谷不丰,边关城外流民渐起,国库入不敷出,国力渐弱。今年突降暴雨,但愿是个丰收的好年。
父皇年岁渐长,两个皇兄...唉,未来还是得靠自己支撑起来,姜念安愣愣的想着。
阿檀唯恐她因淋雨和不能参宴而伤心,想着法子逗自己公主开心。
“公主,据婢子所知,前头有个茶馆,里头的说书先生是京城一绝,好多夫人姑娘都去那消遣寻乐子,不如咱们今日也去凑个热闹?”
湿衣物已褪下换过,姜念安手臂支在一旁案几上,瞧着阿檀脸颊绯红,两眼放光的提议。忍不住打趣:“你与我皆是头回出宫,你怎知晓外头哪家茶馆说书先生讲得好,莫非...”
姜念安拖长尾音,眼珠一转,戏谑道:“是羽林卫那个吗?黑瘦黑瘦的,让我想想他叫什么来着...”
闹的阿檀脸更红了,跟熟透似的,心里急的不行,直求让姜念安别说了。
“婢子跟他不熟,只因为是老乡,多说了几句话...”阿檀支支吾吾的解释,手里用来擦水的巾帕跟着手指不停的绕啊绕。
姜念安点了点头,轻唔一声,也不知信没信。
“帕子快绕烂了。”她瞥了阿檀的小动作一眼,笑着说。
两人嬉闹着来到茶馆。
此次姜念安出行甚为低调,除她二人之外,仅有一名伪装成马夫赶车的金吾卫中郎将,及装扮成普通护院的两个带刀侍卫。
茶馆外,姜念安被搀扶着下马车,此时暴雨已歇。
她二人站定在门前,好奇打量着来往形形色色的人群。
“公...三姑娘。”
一声清脆熟悉的女声在二人身后想起,接着姜念安左肩被轻轻一拍。
回头,路知竹笑的灿烂。
“你怎么会来这儿?”她身后身材硕长的青年男子率先开口。
姜念安顺着声音望去,只见路知远看看她,看看她身后的瓦舍,表情有些难以言述。
“不合适么?”“没,只是有些没想到,没想到你竟会对这些东西感兴趣。”路知远连忙解释。
“二哥,这就是你不懂了。”陆知竹背着手,得意的走到他身边,重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女孩子,总会对这些话本啊、戏曲啊感兴趣,从前那只是没机会接触。”
瞧着路知远似信非信的神情,陆知竹一合扇子惊道:“安安也只是一个小姑娘,不是圣人。你不要以为她跟太学里的那些迂腐老头子一样,整天除了之乎者也不会别的。”她说着连连摆手。
路知远轻呵一声,不屑道:“是,我不懂女孩子,谁懂?二皇子懂不懂?”
话毕,他愤愤的指着路知竹,扭头向姜念安努嘴开口:“我终于是知道那位为谁出关了,你们都瞒着我。”
路知竹一把拍下他的手,反驳道:“你说话不要这么难听,什么出关!再说,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话听着耳熟。
在姜念安身后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阿檀,终究还是收到了来自自家主子戏谑的眼神,皱着小脸欲哭无泪。
前头两兄妹还在无止境互相推卸责任。
“要不是你提前好久开始裁衣打扮,我还真发现不了呢。”路知远讽刺。
这话路知竹听了不乐意,“你还说我,你不也一样。你都...”她刚说了一半就被路知远堵上。
在对方眼神警告下,她猛然身侧想起还有谁在场,顿时歇了气焰,狠狠瞪他一眼,将剩下的话咽回肚子里。
二人一同转身,不约而同的对着姜念安主仆露出个友好不失礼的笑容。
在无人看的到的角度,路知远拧了路知竹一把,她授意立马打了个不成样的喷嚏。
路知远紧接着开口:“定是方才淋雨着凉了,快进去歇息。”他一手扯着路知竹,一边招呼着姜念安往茶馆内走去。
大有不在提及此事的意思。
身后路知竹瞧瞧翻了个白眼,这时候不在意场地了?假清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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