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啊,做女人哪,别太为男人着想,委屈自己。钧子要是罩不住你,就是他没本事。通常啊,男人没本事,才会觉得女人没事找事,有什么都是别人的错,就是不是自己的错。妈跟你说,男人啊......”
叶母说着说着,把自己当成晓夏亲妈,倾囊传授自己长年当妇女主任积累出来的心得。
正说得起劲呢,叶盛钧在外面咚咚敲窗户,“妈,夜深了,您能把我媳妇儿还回来吗?”
再让老娘说下去,不知道他还能不能顺利带走媳妇儿。
他这妈到底怎么当妈的,是给谁当妈呢?非得他英名丧尽,道德沦丧,才好衬出她这世上最棒的婆婆好来吗?
这回叶盛钧倒是猜错了。
叶母其实正打算拐过话头,给他说说好话。先前的那些,都是铺垫呢。
只是儿子一催,叶母就把好话全忘了,只剩下实话,“男人不能惯,他们都是学好不容易,学坏不要太容易。”
例子就在眼前,就是她小儿子呀。
没娶媳妇前,家里就她们母子俩,那小子洗衣做饭打扫卫生什么不做呢?都不用她吱声,勤快得很。
娶了媳妇后呢,扫帚倒了都懒得扶,愣是要喊他媳妇去扶,全是给惯的。
这男人呀,真不能瞎惯。惯出这副大爷德行,受罪的还是自己。
叶母自己都看不过眼,劝了几回。
小儿子和小儿媳却是王八对绿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倒显得自己里外不是人。
她也就懒得再管,谁能叫醒故意装睡的人呢。
这过日子么,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说到底,各人各得各人的命。
大儿子当面,叶母没好意思拿这个举例子做展开,但说得掷地有声,完全肺腑之言。
晓夏听得星星眼,直呼,“妈呀,您说得真是太对了!”
头一次叫了妈,虽然感叹词意味多过名词意味。
但叶母不知道呀,完全当成了后者,“夏夏,你叫我这一声妈,妈以后就是亲妈。钧子要是敢负你,妈不说打死他这种假话,妈把他逐出家门,妈养你!”
叶盛钧:“???”
他恍若遭遇当头一棒:啊?妈呀,您可真是我亲妈!
晓夏:“!!!”
她红红火火,恍恍惚惚:啊,还有这好事?这妈也不是不能叫?
丫丫:“???!!!”
小姑娘在床头装睡,存在感渐弱为零,听得两眼转圈圈到两眼亮晶晶。
啊,没听懂,不懂,但感觉好有道理的样子,先记在心里。
总之,叶盛钧虽然成功接回了媳妇,但也输了个底——晓夏更想嫁给他妈了。
叶盛钧脸都绿了,尤其是当晓夏不自觉亮着星星眼,捂着心口,赞不绝口,“这婚结得不错,咱妈可真好啊。”
叶盛钧只感觉自己头顶发绿,老娘到底给他媳妇灌了什么迷魂汤啊?
晓夏是真心觉得,“晓夏”是个大聪明。
这年头如果必须结婚,挑男人前,最好先挑挑婆婆。
这时候晓夏还不知道,她又一次真相了。
叶盛钧哭笑不得,怀疑人生,晓夏却抓着男人宣称:“叶盛钧,从今儿起,你妈就是我妈。”
她决定了,要是那边不好耍,她就回来投奔叶母。大树底下好乘凉啊。
叶盛钧心塞得不行,他还不知道他媳妇心里打的鬼主意,不然还能更心塞。
他现在就很焦虑婆媳关系。
这婆媳关系太好,也是个大烦恼。
他妈和他媳妇儿,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就那么说得来?
他媳妇儿本来就挺能折腾人,他妈还在边上瞎拔刀。他媳妇儿要放火,她点灯。他媳妇儿要杀人,她递刀。是生怕他媳妇儿不能翻了天去是吧?
临出门还来这么一遭,他招谁惹谁了?老娘到底还想不想他好了?
叶盛钧离家八年,归来最大的惊喜,不是娶了个特稀罕的媳妇儿,是重新认识了他妈。
好在,他很快就要带他媳妇儿远走高飞。政委帮忙搞到的火车票就在五天后。
这天一大清早,叶盛钧带着老娘和媳妇,载着行李,赶着牛车进县城,找到去往省城的客车。
看着叶母拉着晓夏的手依依惜别,叶盛钧的眼皮子没来由的,突然狂跳起来。
眼看着婆媳俩说着说着,媳妇儿脸上一副“有妈真好好想留下不如留下吧”逐渐心动的表情,叶盛钧没忍住出声,“妈,您赶紧回去吧。”
他还知道自己是当儿子的,不敢直接赶人,找了个不错的借口,“当心天落大雨呢。”
今儿是个离别天,大阴天,顶头的乌云就没散过。东来西去的阴风一阵一阵吹,总是一副要落雨不落的样子。
晓夏便跟着劝:“是啊,您这一个人赶着牛车回去,多让人担心啊。快回吧,您不是一遇阴雨天就腰疼得厉害吗?这雨早晚要下,您就早些回去歇着,回去也别下地了。您以后就少下地,我让您儿子多给些生活费,您好好养养身体,重活少做,少劳累,自己保重。我还等着您给我撑腰呢。”
巴拉巴拉,说得比儿子还像亲闺女。
虽说这番“孝顺外包转内销”的表白有些鸡贼,显得不那么真诚,但晓夏对叶母的心是真的呀。
叶母感动坏了,还是闺女贴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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