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确信自己没使力,陆仰差点以为这小东西就这么给自己捏死了。
他神情复杂地看着她睡着的脸。
吃了睡睡了吃,想用猪来骂她,都觉着她这小身板辱没了猪。
陆仰当然没这个耐心给她当睡觉支架。
手一松,她身子顺势一倒,就这么睡在了一堆饼干袋里。
随便吧,随便吧,服了,他真没见过这么邋遢的女人。
【陆仰:你说这玩意儿,它是吃了能治病吗?】
回到卧室,陆仰把刚刚拍的饼干袋发给了赵琤。
【赵琤:你要是胃不好的话,可以吃点,谈不上治病,能稍微舒服点儿。】
【陆仰:那脑子有病它能治吗?】
【赵琤:……但凡你动动脑子想一想?】
【赵琤:还是你脑子也有病了?】
这孙子。
要不是现在住太远,他真想上门医闹。
【陆仰:啥也不能治,那她怎么能一个人吃上好几盒,跟八百年没吃过饭似的。】
【赵琤:哦,这种病人是可能伴随进食障碍。】
【陆仰:那她怎么吃完又说自己没劲了,收拾垃圾都懒得动?】
【赵琤:严重缺乏行动力也是表现之一,你觉得随手的事,对她来说却困难重重。】
陆仰大概明白了。
反正不管什么稀奇古怪的表现,答案只有一个,她在生病。
这让陆仰连较劲儿都没法。
休息片刻后,陆仰又来到了客厅。
夏时雨还躺在那里,但近看会发现眼睛是睁着的,她已经醒了。
“你要去洗个澡不?”陆仰看着周身沾满饼干屑的她。
夏时雨没应声。
“让你洗澡,听到没有?”
夏时雨“嗯”了一声。
当然,行动是一点没有的。
陆仰想起了赵琤的话。
行吧,收拾东西费劲,估摸着洗澡也费劲。
他走进浴室开始给浴缸放水,站着没力气,躺着洗总行了吧。
来家到现在一场澡没洗,要不是天冷她又不爱动弹,他真怕她臭了。
不过说来稀奇,每次陆仰凑近她的时候,总能闻到一股奇异的味道。
不是花香也不是果香,不同于一切调制出来的香气,它像是更为温暖的痱子粉味儿,仿佛直接从她皮肤里散发出来。
难不成得病的人还会有体香?
陆仰不想把这个问题抛给赵琤让他嘲笑自己,但不得不承认,这个味儿还挺好闻。
不过就算她是什么有体香的仙女,澡也是要洗的。
陆仰给人抱到了浴室:“我来脱还是你自己脱。”
夏时雨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表情。
“说话。”陆仰提高音量。
“你来吧,我不想动。”
靠。
话是说了,就是这内容让他一哆嗦,好险没给人摔地上。
陆仰看了她一眼:“你说什么?”
又哑巴了。
“自己脱。”陆仰给她放到了地上。
夏时雨摇晃了一下,在他恶狠狠的目光下,才勉力稳住身体,没直接坐倒在地。
“还有,以后不许跟别人说这种话。”陆仰补充了一句,转身离开。
好彩遇上他是个只图性命不图身子的,遇上别人那就难说了。
毕竟她长得还算标志,身上虽然没几两肉,但男人嘛,小头主宰大头的玩意儿,他最清楚不过。
陆仰没走远,就守在门口。
里面安静了好一会儿,终于传来布料摩擦的声音。
接着便是水波声,看来确实进了浴缸。
陆仰放下心,回到客厅,看着那一地垃圾叹了口气。
他在心里痛骂三声,还是弯腰开始收拾。
真是拐了个祖宗回来。
还剩一盒半没吃完的他也没扔,给它整整齐齐码在了茶几上。
收拾完毕,他又走到浴室门口:“还要洗多久?”
没动静。
“别装死。”陆仰不耐烦地提高音量,“说句话。”
还是没动静。
“说话!”陆仰用力拍了下浴室门,“应一声不知道啊,有没有点儿礼貌啊你。”
不能把人话落地上没人教过她吗?
还是没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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