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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煜喜欢在阳台上边吹着习习夜风边对着星空喝啤酒，挣脱白日的喧嚣，这份宁静更抚慰他的心。
不过今日这份惬意并不独属于他，当然啤酒也是，他身旁这个光头差点把整箱啤酒都干了个精光。
“哎呀，原来啤酒是这样的好东西，以前怎么就没想过尝几口呢？”
一边往杯子里倒酒一边不停抒发感慨的就是莫桑，不过白煜没想到他的酒量竟然如此之好，看上去顶多微醺。但酒这种东西，喝多了伤身。
“你少喝点吧，一箱都见底了。”白煜好言相劝。
莫桑充耳不闻，“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呐，作为报酬喝点儿酒不过分哎，还是说……你在担心我？”
啪叽，一个易拉罐飞到了莫桑的光头上，立马又弹在了地上。
“我是心疼我的钱！请假不用扣薪水的吗？还得让你白吃白住。”
莫桑咕哝了一句“小气鬼”后，稍微停下了灌酒的速度。
“不过真的谢谢你。”白煜说得十分真诚，而莫桑也听进了心里，他接着又问道：“但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青崖子不肯再回去？”
莫桑努力在脑海中整理着过往，慢慢回答道：“他早就没有信徒了，只靠那些山灵是不够的，时代变了，他最多只是个传说故事而已，谁又会去向一个故事祈愿呢？”
莫桑稍稍停顿了，抿了口啤酒继续说道：“他被山灵们束缚着，不生不灭，只是一个不停重复着想要解脱的意识，要不是我运气不好被他碰上，又嫌他絮絮叨叨实在烦得要死，我才懒得管这些麻烦事哩。”
白煜极为认真地点点头，随后又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莫桑，“理解，我也讨厌麻烦的家伙。”
“咳咳……”莫桑差点让啤酒呛到，但他假装不知道白煜在说些什么，别过头不去看白煜。
“所以，也是他让我们遇见的吧……”白煜喃喃道。
“青崖镇人丁稀少，仅凭这点人没办法收集足够的信仰，山灵们便想尽办法出去寻找目标，我也是循着踪迹跟到了南城一中。”
“真是一群让人喜欢不起来的家伙呢。”
“……”
莫桑又开了一瓶啤酒，直接咕咚咕咚地灌了起来。青崖子在最后抹去了山灵们关于他的记忆，芳华又变回了一只狐狸，如今是真的没有半个信徒了，彼此都解脱了个干干净净。生于天地又还于天地，原来神是如此孤独又脆弱的存在。
“不过为什么是我成为容器？”过了许久，白煜带着疑惑问莫桑。
“你运气太好碰上了呗，就算不是你也会是别人，别想太多啦。”
“哦！”白煜思索着这个答案，暂时也没有找到别的解释，便不再追问。
但显然莫桑没有说实话。
也许是酒劲终于上来了，莫桑感到醉意上头，但今夜的风实在太舒服了，他还想再喝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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