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年某月.
深夜,浪完一圈,缪音尘回到家,吃饱了没事干打算去后院散散步。
走在鹅卵石小路上,月光倾泻而下,透过枝叶,洒下细碎的光点,月朗星稀,夜风吹拂,此情此景,缪音尘心想:天凉了,还是回去吃夜宵吧。视线扫过花园一角,他目光一顿。
缪音尘是极度理性的那类人,情绪冷静到近乎冷漠,父母车祸去世,他也只是有条不紊地处理好了丧事,人都会死,这不是很正常?
他想他可能丧失了对激烈情绪的感知,只记得笑了。
饶是如此,缪大少爷看见眼前这副场景,心脏也在胸腔里猛地跳动了一下。
一个不着片缕的少年站在花丛里,单薄清瘦,冷白皮,比鬼吓人。但不过一个眨眼的功夫,少年的身影就消失了。
果然,深夜不宜出门,容易撞鬼。缪音尘漫不经心地想着,要么是他瞎了,要么就是他终于疯了。
不过,他记得那片花圃种的是玫瑰。缪音尘走到少年消失的地方,先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气,接着一片开的正艳的罂粟花映入眼帘。
缪音尘:“……”
他还是第一次见白罂粟,不过,那椭圆的果实很好认,这是学名为罂粟的花没错。
白罂粟的花语是遗忘和初恋,身边有人暗恋他?又因爱生恨,得不到就毁掉,嗯合情合理。
在脑中意淫完了一段虐恋,抽完风了,缪音尘开始认真回忆最近手里的项目和同他不对付的人,这边的事打算明天问问孟管家。
临走前,缪大少爷手欠地想揪片花瓣,不曾想在他碰到罂粟花的一瞬间,其他的花消散,只剩他手里这一……嗯?没了?
少年再次出现,而他的手正摸着人家的……
缪音尘淡定地收回手,唔,手感还不错,身材也不错。
少年看了他一眼,下一秒,身上就多了套衣服。
缪音尘暗道一声可惜,开口道:“你是花妖?”
少年:“叫我罂粟就行,我在你这儿借住一段时间,可以吗?”这段时间,虽然他清醒的时间不多,但也知道这个庄园是面前这人的。
面对一个非人类,缪大少的思维却远异于常人:“我也是想的,可是,种你犯法。”
罂粟:“……”
两人经过一番沟通以及约法三章,最终罂粟还是在后山住下了。
缪音尘原本以为这就跟种朵花儿一样简单,他的错,他忽略了这朵毒花是长了嘴和腿的。
两人渐渐熟了后,缪音尘宁愿罂粟还是最初的高岭之花。
某年某月.
发现后山又多了两个青年,缪音尘问罂粟:“都是你朋友?什么……品种啊?”
“这是白莲,这是绿茶。”
缪音尘:“……”
缪音尘微笑:“好的。不过,为什么你们就认准那块地了?”
这个问题,直到“罂粟”离开,都没告诉他答案。
某年某月.
这天,不时发生在两人之间的对话:
罂粟:“什么是快乐肥宅水?”
缪音尘给他拿了一杯可乐。
罂粟打了一会儿游戏,看着灰掉的界面和聊天框。
罂粟去问缪音尘:“什么是菜鸟驿站?”
缪大少看了眼他的手机界面:“说你又菜又爱玩,送人头比菜鸟驿站出库还快。”
罂粟:“……”
生怕他问什么是菜,缪音尘勾唇道:“来,我帮你怼回去。”
当罂粟看见了缪音尘给他的备注,果然,他下一句就是:“什么是白月光?”
缪音尘不咸不淡地说:“没什么,就是对你月下裸奔的场景印象深刻。”
罂粟:“……”那是有原因的,他没这个爱好。
罂粟:“我有一个非分之想,不知当讲不当讲。”
缪音尘:“说。”
罂粟:“什么是……”
缪音尘笑了:“你还是别讲了。”
罂粟:“好的。”
最后,缪音尘教会了罂粟怎么问度娘,他的世界才清净了。但从此,他对“什么是”这三个字有了ptsd。
某年某月.
这天,缪音尘发现,他的“白月光”除了月下裸奔,还有一个爱好。他该想到的,度娘上说罂粟喜光来着。
缪大少气笑了:“你怎么跟我保证的?”当初约法三章不在人前现原形,幸好是管家看见,换了其他人,他处理起来就有点麻烦了。
罂粟:“今天早上后山起雾了。”
缪音尘挑眉:“所以?”
罂粟:“脑子里突然也一片模糊,就……忘了。”
缪音尘:“……好。”你脑子里不像是起雾了,怕不是进水了。
某年某月.
罂粟过来找缪音尘,问了他这么一个问题。
罂粟:“朋友算婚前财产吗?”
缪音尘:“嗯?”
罂粟一脸苦恼:“绿茶要结婚了,他们要是离婚了,我会被判给谁?”
缪音尘:“……”
无语片刻,缪大少爷无奈道:“判给我。”
罂粟一脸不那么清澈的愚蠢:“为什么?”
缪音尘嘴角弯起一抹浅笑:“因为你是我种的。”
罂粟:“好的,吃空后山就搬家。”
缪音尘:“……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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