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密无间?
那只能是常来家中的舅舅一家……不对——
白石抬起头:“他们不会做这种事!”
谢灵犀嗤笑一声:“你怎知不会?”
白石不答。
月落清辉,毫无偏袒地洒在庭院里,谢灵犀懒洋洋倚在竹椅上,见池中锦鲤悄悄探了头,回头发现这小郎君要哭了,哭笑不得:“我说话是难听了些——”
“不过你这,好好一个习武的儿郎怎么动不动就哭鼻子?”
柳续端来一盘冰镇荔枝,接了她的话:“他是铁骨柔情呢。”
“这荔枝?”
柳续剥了一颗递到谢灵犀手上,“圣上赏的。”
谢灵犀好笑:“圣上赏你这个?这么快就变成圣上身旁的大红人了?”
柳续嗅了花香,不作声。
他确实是翰林院中升职最快的一个,当值明光殿时,圣上也爱召他草拟些东西,随后不动声色地问些君臣之间的话语。
平南王说当今圣上昏庸,依他看则不然——
前些日子他伤好还朝,圣上问了几句身体无恙,突然转了口风,“暗箭伤人,辛苦爱卿了。”
柳续当即绷紧了背,“这是臣该做的。”
圣上稍微抬首盯着他,意味深长道:“朕说的是这折子。”
柳续挺直了身子,手上不停,案前摆着一副不知是哪个大人怒斥荆州草寇的奏折,他面色如常:“臣说的也是这折子——”
“恕臣拙见,这荆州草寇所成已久,又霸了山头,易守难攻,智取为上。”
“是呐,百姓苦其久矣。”
……
谢灵犀听罢,“圣上知是燕稷所干,不想管罢了。”
便是吃了个哑巴亏,没想到燕稷疯成这样,人没捞到便想行刺,甚至连她一起祸害。
而她关心的并非这个,“听闻有大人请奏圣上为各皇子开府之事了?”
柳续点头,“据我所见,圣上为五殿下选的封号,为‘晋’。”
谢灵犀冷笑:“‘晋’?他以为取了这字便能当皇帝了?我可不见得。”
“圣上偏心他。”
“是,”谢灵犀听懂了柳续话中哀怨,“圣上将我等看作黄豆来磨。”
白石终于听不下去了,他捏起一颗石子在池中打了个漂亮的双连跳水漂,“你们在院中堂而皇之谈这种东西,真的不怕被砍头么?”
月色更甚,辉映众生。
从容的树影婆娑交横在地上,伴着沁人的花香,静静地窥探庭中岁月,本来悠悠稳坐的娘子桃红衣角抖落几串荔枝,又被一只遒劲有力的手拾起。
谢灵犀见池塘里亭亭的莲叶抖了抖,泛起几圈涟漪,一尾锦鲤从红莲下探出又埋了头,“诶,你别打死了我的金鱼!”
柳续无语:“萧胤送的鱼便这么宝贝着——”
“我送的如意扣呢?”
谢灵犀可顾不上什么萧胤不萧胤,伸手去拦白石作乱的手,“什么萧胤!那是阿漪送我的金鱼!”
“全长安只此一尾啊!”
白石:“果然说那酒全长安只有一盅的话是骗我的吧!”
谢灵犀跳起来,正要去夺那些小石子,却被柳续抬手拦下,让白石乖乖交了出来。
“灵犀。”
皎月里,郎君的面容如玉如琢,和着荷香的晚风而来。
“我送的如意扣呢?”
谢灵犀顿觉面上发烫,索性这是夜晚,看不太出,她轻轻道:“在这呢。”
他低头,见镶满珍珠的腰带上系着一只吉祥如意扣,下方坠着白玉佩,随着桃红衣裳流水般荡啊荡。
……
风荷举,一夜落轻雨。
已是伏日,柳续那天忍着热出门,回家时带了封请帖,上方写着“盛夏三伏,水涨明湖,赐赏荷宴”云云,谢灵犀一看——
“给我的?”
“方才皇后娘娘的请帖送到了府上,你兴许是没听见。”
谢灵犀接过来,扫了几眼,扔至一旁,落地声响将守在院子外的白石吓了一跳。
“我并非是没听见,”谢灵犀一字一顿,“我压根不想去。”
这般炎热,她为何要去凑这热闹?况且这一看便是那些未婚郎君娘子相看的戏码,同她有何干系?
柳续失笑,“那装病罢。”
本就炎热,谢灵犀见了那帖子便心燥,长发因汗水涔涔贴在胸前,本就只穿了件单薄的纱裙,可整个人仍是闷得像蒸熟的鲜虾,透出诱人的淡粉色。
她弯着腰捡了把折扇,动作间露出一点嫣白,泛着莹光。
柳续见状,微微偏头,“便是怪我接了这帖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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