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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与欲望交融厮杀之际。
肢体往往先大脑一步，萧信音的臂膀不知何时已经紧紧锢住了楚缨晏纤细柔软的腰肢，将她搂进了怀中。
太过用力，以至于可以清晰感觉到睡衣之下让人沉沦的弧度。
随着体温的攀升，她切实的感受到了楚缨晏的腰有多细，皮肤有多滑，人有多软了。
“嗯……”
被抱的太用力，楚缨晏“嘤咛”一声，这一声好像烙铁一样落在萧信音的心里，烫酥烫麻了一切。
……
今晚的月色格外涟漪，点点柔黄的光，像是搅不开的春水。
萧信音把楚缨晏抱到了总统套间，又放到了床上，把鞋脱了，好在泡温泉的时候，她已经卸了妆，不需要再麻烦。
被放在床上的楚总睡的一动不动，她太累了，精神和身体都到了一个点。
床头灯的光宁静温馨，萧信音坐在一旁盯着她看。
也就这个时候，她敢这么肆无忌惮地盯着楚总看。
她一直认为，楚缨晏素颜要比带妆好看，又会显得年龄更小一些，她的肌肤细腻吹弹可破，唇泛着粉红，睡衣的领口有些松散，凝玉一般的脖颈之下是无尽的风情，萧信音抬手，把她把唇边凌乱的发整理好，指尖触碰到滑腻的肌肤，她停顿了片刻，深吸一口气，把楚缨宴的被子盖好。
刚刚，萧信音还是克制住了心底的欲望，除了怕楚总醒来后毫不留情地给她一个大耳光，还有她骨子里的坚守。
萧信音虽然一向表达的大大咧咧放荡不羁，可她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儿。
她忘不了，在她心灰意冷之际，楚缨晏看着她的眼睛说的那一句——以后，你要知道小心。
这样的信任，自她被领回家之后，从未有过。
萧信音可以感觉到楚缨晏对她的不同，虽然，模模糊糊间，她还捕捉不到这份不同的具体原因，但直觉告诉她这份与众不同的意义。
或许，她可以再慢一点。
等什么东西逐渐的扎根发芽，这要比她费劲心里的筹谋与算计有效得多。
楚总不知道在做什么好梦，唇角始终微微上扬，那愉悦的弧度让萧信音看着也不自绝地跟着心情好了很多。迷迷糊糊间，她披着外套在旁边的沙发椅上睡着了。
总统套很大，五个套间都可以休息，设施都是最全的，可她不放心去隔壁，要看着楚缨晏。
后了半夜，伴随着楚缨晏身上独有的香气，她又做梦了。
梦里，还是童年记忆中黑漆漆的一切。
她缩在雁儿姐姐的怀抱里，手紧紧地抓着她的衣襟，刚刚淋过雨的身子瑟瑟发抖，雁儿姐姐抱着她，并不嫌弃身体被弄湿，拿着毛巾，细心地为她擦着哭花了的脸颊和被水打湿的发。
看不见，心里又疼，萧信音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她呜咽着说：“我没有弄坏小火车，为什么都不相信我？”
梦在这个时候，灰色的光圈，变成了柔软的橙色。
那时候的她最小最弱，看不见，身体又不好，总是被人欺负。
大家都“小瞎子”、“小瞎子”的叫她，欺负她，除了抱着她的人，没有谁在意她。
她看不清梦里的其他，只记得最后，她被雁儿姐姐用力的抱在怀里，轻轻的在她额头吻了吻：“我永远相信你。”
只是无论梦的过程是怎么样的。
尾声总是以大雨磅礴的黑夜之中，她嘶吼着，哭泣着，漫无目的地寻找雁儿姐姐结束。
……
“醒醒——”
凌晨三点，做噩梦的萧信音是被楚缨晏拍醒的，她睁开眼睛时，乍一看到楚缨晏近在咫尺的脸有些懵，那一抹还未来得及褪去的红与泪光同在。
楚缨晏盯着她泛红的眼睛，她本来睡着了，还意外的睡得很好，后半夜是被萧信音一声又一声“雁儿姐姐”哭泣的喊声叫醒的。
萧信音逐渐回神，下意识地问：“几点了？”
楚缨晏已经穿戴整齐，“五点。”
萧信音：……
五点就叫她？
“是要回去了么？”
不想被看到脆弱，她掀开披着的衣服站了起来，掩饰性地伸了个懒腰，一直不错神盯着她看的楚缨晏望到了她后脊露出的一点纹身，没有回答，而是问：“你有纹身？”
萧信音一听脑袋就有些大，她点了点头：“是，以前随便纹的。”
这楚总知道了后，不会再给她发一本《爱护身体》的书让她学习研究吧？
已经梳洗完毕换了西裙的楚总精神抖擞，容光焕发，早就不是之前醉酒时任君采撷的模样了，一眨眼，就又变成了那高高在上风姿绰约的人上人了。
她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萧信音。
萧信音一看楚总的眼睛不动，盯着自己看，她知道躲不过了，迟疑了一下，她两手一兜，掀了一下衣服，让纹身露的更多一些。
赤红的，根根分明的翅膀，绚丽霸气，火光一样照亮了黑暗。
房间有空调，并不冷，可经历了今晚，萧信音却觉得有些尴尬，裸.露的肌肤带起了阵阵鸡皮疙瘩。
楚缨晏久久地凝视，她甚至走到了萧信音的身边，抬起纤细的手，想要触碰，却又在半空中放下了，深吸一口气，她转过身，抱着双臂看着落地窗外还一片模糊的景色：“是大雁？”
萧信音一愣，把衣服放下了，心里满是不可思议。
“是。
boss就是boss。
看过她纹身的人不多，多以为是凤凰或者什么神物。
楚缨晏却第一眼就认出是大雁。
她站在一侧端详了好半天，久到萧信音的手要放下掀开的衣服之时，她走了过去，一把按住了萧信音的手。
肌肤相触。
楚缨宴的手那么凉，那么滑。
萧信音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扭头去看楚缨宴，惊讶于她突如其来的接近。
跟楚总也有一段时间了，敏感如她，可以很清晰的感知到，楚总不喜欢和别人有肢体接触。
惊讶只是开头，当楚缨宴纤细的手轻轻地触碰她的纹身上，刹那间，萧信音一哆嗦，涨红了脸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
光天化日的……这是……干什么？
楚总没有动，任萧信音抓着她的手，眼睛看着她的眼睛。
明明是她先抓住萧信音的手；
明明是她没经过允许就触碰自己的腰，楚总的眼里居然还带着一股子——谁给你的勇气抓着我的手的理直气壮。
到底是久经商场，气势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对视间，萧信音松开了手。
楚缨宴的手轻轻地抚着大雁的纹路，将每一寸肌肤，都细细地抚过。
这样的鲜红，栩栩如生，野蛮地贯穿了她整个腰身，雪白的肌肤上灼灼夺目，不敢想象，当初纹的时候，萧信音该有多疼。
她的眼有些潮湿，指尖也不可控的轻颤。
楚总心绪起伏，萧信音更是难以忍受，那一点点的触碰，像是羽毛，骚动着她每一丝神经，她咬着唇死死地支撑着，脸上、脖颈，乃至身上全都红了。
萧信音一向是要强的，这一刻，她甚至都想要哀求楚总了。
楚缨宴还在继续，萧信音的身子颤抖的厉害，两腿的力气流失，打颤。
想她高中就开始练习散打就是特长生的，体力优势一直是她引以为傲的，跑个五公里，对她来说是家常便饭。
可如今，只是指尖的轻触，就抽离剥夺了全部，让她力气全无，几乎要跌倒在床上。
桃花眼里更是一片迷离。
或许是小时候遭遇的非人对待，让萧信音的人格并不健全，随着从未有过的失控感窜向全身，一个阴暗的想法自心底升起。
——总有一天，她也要让楚缨宴也保持着这样难堪的姿势，让她失控求饶，看她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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