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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池渝依依不舍地走出门,在看到对面路上站着的褚枫后,一脸得意地走到面前,“怎样,我就说让你放下那不值钱的面子吧,要不然还能让你褚三站在门口发愣?”
听完,褚枫别扭地转过脸去,装作毫不在意地说道:“谁稀罕,我这是路过,懂吗?”
池渝听完噗嗤一笑,但也没有立即说破,只附和着说道:“对对对,路过,路过,那不知褚三郎可否再路过一次送我回府呢?”
“就你事多。”说完,转身走向停在一边的马车。
之后当公式名单结束后,谢淮竹才终于放下心来,但如果身边没有池渝的唠叨可能会更加舒心。
这不,二人刚走离人群后,就听见池渝说话:“三郎,我觉得你真的可以考虑我那个提议,左不过就出去半日,至少你也得把话带到嫂嫂面前不是。”
谢淮竹并不觉得江向晚能同意这个游玩的提议,只因江向寒的事情到现在还没有一点眉目,陷入僵局。
更何况谢淮竹还打听到消息,那冷行知现下已经安然回府,这对日后案子的进展就更为不妙。
“三郎,你听见我说话了吗?”说着,池渝走到面前挡住谢淮竹的去路。
而下一秒只见谢淮竹立即推开挡在身前的池渝,在确认远处铺子前的人后,嘴唇紧抿,眉眼顿时增添一份冷意。
池渝见状不免转身随着对方视线望去,内心好奇究竟是谁能让谢淮竹有如此大的情绪波动。
可随之看到的是不过是一位郎君身边站着带着惟帽的小娘子,没什么奇特的。
刚想回头说话,却在看到小荷双手拎着东西走到娘子身边的时候才顿时明白。
“嫂嫂身边的那位郎君我怎么感觉有些熟悉。”池渝挠着头,左思右想也没想到究竟是在哪看见过。
再一抬眼只见谢淮竹已不在原地,正向二人所在之处走去。
而当江向晚不经意瞥见谢淮竹的身影和那副有些熟悉的神情后,只觉得这人怎么就能对司元黎有这么大的敌意,真是难以理解。
当谢淮竹看见司元黎一脸正直地站在原地后,眉眼间都染上一层醋意,在池渝惊讶的目光下牵起江向晚的手。
慢悠悠地说道:“娘子,他怎么又来了?”
还没等江向晚回话,谢淮竹又继续说道:“对了,二郎说明日恰逢大慈寺庙会,不知娘子可有兴趣一同前去。”
本以为江向晚考虑之后会拒绝这番提议,可当听到江向晚的回复后谢淮竹不由一愣。
“好啊,不过妾身还想邀请阿兄他们,可以吗?”说完,江向晚看向池渝。
一时间,池渝还在思考面前这位郎君的身份,猛地被谢淮竹用手肘一戳才回过神来。
“可,可以啊……不知这位郎君可有想法?”
一见池渝顺势邀请了司元黎,谢淮竹故意在耳边说了几句,随后就看见池渝瞪大眼睛,支支吾吾说不出半个字。
司元黎在看完谢淮竹的小动作后,细想这段时间也确实是有些忙碌,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放松放松,所以也就答应了下来。
可这下就更让池渝有些惊讶,先不论谢淮竹是怎么和秦王殿下认识的,就说秦王答应去庙会游玩就是件稀奇事。
“怎么?又不愿意了?”司元黎一见池渝吃瘪的样子,故意反问道。
“怎,怎么可能,殿下能来在下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不愿意呢。”嘴上虽这么说,但池渝的内心却在不停地对谢淮竹进行言语攻击。
等到司元黎走后,池渝立即锤了谢淮竹右胸一拳,怒气冲冲地说着:“好你个谢三郎,你就是故意报复我……嫂嫂,你就不能管管。”说完,一脸哀怨地看向江向晚。
江向晚倒是第一次看见谢淮竹露出这一面,所以倒也没有立即接上池渝的话。
相反,谢淮竹紧接着说道:“还不是你池二话说太快,况且你也该改改你这性子了,在官场上一个人要是把不住嘴可不是件好事。”
池渝听完眼神一暗,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有些落寞:“怎么连你也这么说我,我这样不好吗?”
江向晚看着二人之间的对话,很容易就将其联想到一语成谶这个四个字,瞬间就只觉得后背发凉,不禁裹紧身上披风。
谢淮竹在注意到江向晚的动作后,连忙问道:“可是冷着了,咱们回家吧。”
江向晚抬眼看向恢复如常的池渝,内心希望一切都是自己多想了。
“没事,池郎君可要一同前往?”
见池渝很快答应下来,江向晚才有些放下心来。
原本谢淮竹想要问江向晚接你司元黎来此的目的,可在看到江向晚迫不及待写信的样子却又觉得好像也不用太纠结与事情根本。
只不过在写到收件人的时候,江向晚又犯了难,随后起身来到隔壁书房。
一进屋,江向晚说明来意后,谢淮竹立即执笔在信封上写下安玖收三个字,之后又让小荷找了隔壁的小郎君代为送信。
而安玖在看到小郎君手上的信件后也瞬间理解,临走前还不忘将随身携带的饴糖塞进小郎君的手中。
可当安玖回到寒水院看见江向泠出现在院中时,嘴角的笑容立即消失。
倒不是担心她会发现什么,只是安玖在见到江向泠的第一面就打心眼里不喜欢这个人,本以为此女在府中也是位不讨人喜欢的主子。
可就这几天的暗中观察,安玖倒是看不出什么毛病,侍女口中的这位三娘子也都是平易近人,善待身边人以及好说话的那类主子。
原以为见面起初是自己的错觉,可在之后的几次见面当中,安玖还是无法将她归类为江向晚一类人。
这不,此时的江向泠又立即面带微笑,上前双手虚扶自己起身,“无需多礼,不过这个时辰安娘子这是去哪了?”
安玖顺势起身,嘴角硬是扯出一丝微笑后才慢慢回道:“奴家村里人来信,方才正是取信去了。”
说完只听江向泠轻嗯一声后,安玖才得以离开,转眼间来到江向寒屋内。
可让安玖没有想到的是刚一进屋就看见江向寒刚穿上一半里衣。
“你这女子进屋都不知道敲门的吗?”江向寒一边说着,一边慌乱地拿起床上的外衫胡乱披着。
安玖一边从袖中拿出信件一边面不改色地说着:“你这大白天沐浴也是奇怪的很,喏,江向晚给你的信。”
江向寒转身将外衫将将系好之后才接过信件,打开后在看到前半部分的内容时眉心一蹙。
“怎么,信上写了什么?”
说完只听江向寒一声叹息过后,才摇头回说:“没什么,向晚让我明日去参加大慈寺的庙会。”
安玖听完不免侧头,口中呢喃:“庙会?”
随后接着问道:“庙会好玩吗?奴家可以去吗?”
江向寒转身将信件放好后,继而回答安玖的问题:“不知道,没去过……你要是不怕碰见仇家的话,那就随意。”
听完安玖眼睛一亮,双手也激动地握住江向寒的右臂,“多谢多谢,我还没去过庙会呢……至于那个人,我就等着他来呢,整日躲在府里我都无聊得慌。”
江向寒先是看向被安玖握住的右臂,随后在看见安玖眼里的兴奋后不禁怀疑这份喜悦到底是因能参加庙会还是期待遇见那位仇人。
随着安玖收回双手,只听院内突然传来瓷器破碎的声响,随之还有江向泠一声尖叫。
“要说也很奇怪,你这妹妹三天两头来你这院子里,明明不喜,却还能容忍的下。”说着,安玖转身往门外走去。
而在安玖准备开门时,却听见身后的江向寒突然冷声说道:“我只有一个妹妹,安玖,我希望你能记住。”
闻言安玖回头望着江向寒,却发现说话之人的寒眸明显掺杂着犹豫。
再次回头后,安玖在心中暗自腹诽:一个称呼而已,有那么重要吗?
推门之后,只见江向泠跌倒在地上,旁边明晃晃的瓷器碎片,背对着安玖二人的江向安却没有丝毫想要将自己的亲姐姐扶起的样子。
在闻到空气中轻微的血腥味后,安玖侧头望着走到身边的江向寒,笑着说道:“倒是好久没有血腥味了。”
江向寒听到不免侧眸,在看见身边女子眼中的兴奋后,倒是对刚才的猜测有了定论。
只不过此时的江向寒却没有过多心思深究安玖这个人的行为,缓步走下台阶后来到二人身侧站立。
见江向寒出现,江向泠身边的侍女跪地哭声说道:“大郎君,小郎君他……”
“寒陆,李郎中派人去请了吗?”江向寒撇过眼去,不看面前任何人的神情。
而在寒陆回话之后说已经派人去请了之后,江向寒微一点头转身就要离开。
在此期间,一直低头不语的江向安在看到江向寒的举动时也只是抬头默默望着对方的背影。
期间,安玖站在门边看着江向寒没说几句话就离开后,不免在他回来之时跟上说道:“我说小哑巴,你这也太冷淡了吧,跟对待江向晚完全是两种态度嘛。”
见江向寒不说话,安玖倒是一直在自言自语道:“你不说我也懂得,只不过你如此对待,就不怕伤了那小郎君的心,我看他的目光可都是一直紧跟着你呢。”
安玖所说的小郎君正是江向安,此时他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江向寒,即便是得不到对方的回应也没有收回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