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代嫁一事,虽然小荷觉得谢家人好像真的对此事并不在意,可在少夫人的心里,代嫁就是代嫁。
处在一个本就不属于自己的婚姻哪还有什么幸福可言,虽然姑爷很好,但能做到相敬如宾就已经是一件幸事。
况且当谢家人表现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时,便更会让少夫人觉得不安,生怕有朝一日眼下所拥有的一切都会变成蒲
公英,随风飘散。
而也只有在此刻二人独处的情况下,江向晚才会如同一个安静的瓷器娃娃坐在一旁,不愿与人说话,更不愿与人有任
何的牵扯。
小荷刚要开口说话,就听见面前的江向晚小声说着:“我好像有些后悔了。”
装作没听到的小荷出声询问:“少夫人,您是在和小荷说话吗?”
只见江向晚转身扯出勉强的笑容,“没,对了,还有几天的路程回到都城?”
江向晚是个路痴,更别说在如今这个没有导航的时代,那就更没有概念了。
“大概还有六日。”说完,小荷见江向晚秀眉紧蹙,就知对方怕是不满意如今这个速度了。
说完,楼下突然传来一声短促的尖叫声。
还未走出房门,就看见青恒火急火燎地跑向这边,站定后气喘吁吁地说着:“少夫人不必担心,是殿下在审问那些冒
充的公人。”
站在身边的小荷忍不住说话:“平时倒是没见过元伍说出几句话,只不过听刚刚楼底下的叫声,敢情是个审问高
手。”
青恒没有接着小荷的话继续往下说,只是嘱咐江向晚二人不要轻易下楼,以免撞见什么血腥的场面。
说完,青恒也下楼继续回到谢淮竹的身边。
二人进屋后,小荷将门窗合上,虽然还能依稀听见,但总归能减少些音量。
楼下,谢淮竹与司元黎并排站在一起,只不过在看到眼前血淋淋的场面后却还是忍不住收回目光。
“我以为跟在谢淮景的身边,你会习惯这些事情,看来倒是我想错了。”一旁的司元黎语气带着遗憾,开口说着。
看了眼司元黎,谢淮竹收回视线后简单解释了一番,“大哥不让我参与这些事情。”
说完,只见元伍一刀落下,对面被绑着的那人胸口处已整齐掉下一整块人皮,不带一点皮肉。
而另一边的元一却是觉得此法太过麻烦,还不如一拳落下来的痛快。
虽然元伍在听到后白了对方一眼,但手下的针线却没有停下的迹象,若只看元伍脸上的表情切忽略说的话后,怕是认
为对方只不过是在缝制衣服罢了。
“说吧,谁派你来的,之前驿馆的公人呢?”
歪头见对方依旧闭口不谈,元伍随意将手中银针扎在此人身上,而后走到屋内墙角被绑着的其余俩人。
蹲下身,元伍慵懒地拿出一块手帕擦掉手中血迹,还一边说着:“你们二人呢,可有什么想说的?”
元伍将视线逐渐移到左边那人身上,刚一伸手,就见对方拼命点头。
而右侧那人在见到后还瞪了那人一眼,似是用眼神怒骂此人的不忠。
见状,元伍起身看向司元黎,“主子。”
司元黎看了一眼,而后抬脚走到那人面前,在元伍将对方口中白布摘下后等着对方的辩解。
而让司元黎失望的是自己非但没有等到真实的回答,反而差点就要被对方口中突然射出的毒针击中。
看着身后被绑之人瞬间嘴唇发紫后,司元黎也彻底失去了耐心,转身离开屋子,只留下元一和元伍二人继续审问。
谢淮竹看着身后关紧的木门,转身后对司元黎说道:“在下还以为殿下会立即动手结束了那人。”
听到这番话后,司元黎瞥了眼身边人,接着说道:“我与阿姐有过约定除了在战场上,其余任何时刻都要保持冷
静。”
谢淮竹见司元黎将那位阿姐一直挂在嘴边,倒是有些确信此人对司元黎的重要性了。
“那殿下认为那三人是谁派来的奸细,西陵还是东津?”
司元黎摇头否认,而后面朝南方,开口说着:“看来有些事情到底是将阿兄难住了,才让这些人有可乘之机截取信
件。”
谢淮竹没有说话,反而是在内心暗中思索,听对方这意思倒像是内乱使然……
没过多久,身后木门被人打开,只见元一走到司元黎身边,附耳小声说话。
不过即便谢淮竹什么也没听见,但只观对方的表情也能猜出这结果必定是刚才所说。
此刻,谢淮竹倒是有些好奇若大哥在身边,会做出什么反应呢?但肯定不会像自己这样只是相□□头就各自分离。
待谢淮竹上楼之后,元伍才终于收拾好从屋内走出,走到二人身边后,才开口说道:“殿下,那二人确实是五殿下旧
部,只不过却没有承认受刑之人的身份,据我观察,此人对于刑罚至死不开口的态度,以及从他口中找到的药丸,属
下判断倒像是西陵人。”
听完元伍的判断,司元黎转而面向西面,没过多久便开口说道:“元一,写封信给他,叫他通知小皇帝注意西陵人的
动向,别一时失了方向。”
“是。”
元一走后,元伍走至面前,有些担心地说着:“殿下,要真是这样,那人倒是死的太早了,什么都还未查出。”
“他们既选择了卫州驿站,那这里便一定有他们想要的东西,只不过被我们发现,想来事情还没解决。”说着,司元
黎捏着衣角开始思考。
江向寒迷迷糊糊醒来后只觉得后脖子处酸痛的很,可当看到自己依然身处陈录事家中的时候,只觉得有些奇怪。
回头望着对面惨死的陈录事,以及身边床榻上躺着的陈阿娘,瞬间江向寒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念头。
可随之屋外就传来震天响的敲门声,慌乱之下江向寒只能赶紧逃离现场。
跳窗之后,江向寒故作镇定在大街上行走,却不料没走几步就遇上一脸慌张向这边赶来的郑易初。
“别说话,听我说。”郑易初收起往日笑脸,一本正经地开始说话。
“如今你已定性为杀害陈录事的凶手,回去就是死路一条,我都想好了,今晨我收到消息,向晚妹妹正往都城赶来,
你马上从南城门离开一直往潭县方向走,不出意外的话,三天之内你们就能碰面,这段时间我会尽力帮你收集证据,
你也要仔细想想到底是什么人行这栽赃陷害之事。”
说罢,郑易初又向江向寒的怀里塞了一圆鼓鼓的钱袋,而后又继续说道:“这些钱你拿着应急,要时刻注意各个州里
的消息,不要轻易露面。”
听到这话,江向寒顿时停住了脚步。
看到这情况,郑易初只好将江向寒拉到一边的窄巷中,一边观察巷外情况,一边快速说着:“你可别说想要回去,我
可警告你,你自认一身清白又如何,那地方可有的是法子逼得你招认,这几年的任职我想你也清楚,况且你家那个继
母难道不会从中作梗,阻拦你父亲办事?而且要是真到了有理也说不清的时候,你觉得江侍郎是保你还是重新培养你
那位四弟?”
见江向寒依旧没有动摇,郑易初只好拿出江向晚来做说辞:“况且,要是你出了事情,向晚怎么办,他可只有你这一
个亲人了?”
提到江向晚,江向寒的脸上才出现一丝动容,抬眼看着友人眼里的着急,江向寒几番想要开口,却最终还是将钱袋收
入怀中。
在知道江向寒的选择后,郑易初嘴角立即上扬,而后查看街上形式后才带着江向寒出来。
“记住,除非碰到向晚,这一路上都要谨言慎行,万不可轻信他人。”
半柱香后,二人来到南城门,分离之际千言万语化作成一个拥抱。
出城门后,江向寒回头望着还站在原地的郑易初,笑了笑而后转身离开,依照对方所说的话朝着潭县方向离去。
而就当江向寒的声音消失在郑易初的眼眸后,刑部的人也在此刻赶到南城门,在看到郑易初后好奇发问,“郑司郎怎
么在这?莫不是……”
郑易初轻笑出声,眼眸闪过一道狠厉:“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叫我做事了?”
被郑易初一反常态的举动吓到的胥吏立即躲到一旁不再发话,看着郑易初转身离开。
夤夜
江向晚突然从梦中惊醒,背后的一身冷汗警醒着自己梦中发生的一切。
“怎么了?”一旁的谢淮竹起身在看到江向晚额头的汗珠后,抬手用手心擦拭。
江向晚扭头看着谢淮竹,最终只说是梦魇,有些吓人罢了。
对于江向晚的隐瞒,谢淮竹选择沉默,而后下床倒一杯水,回来时恰巧看见泪珠掉下。
将水杯递到江向晚手中后,谢淮竹犹豫许久,先是将江向晚面朝自己,而后出声问询:“向晚,有什么事你可以同我
说,我们可以一起解决,同时我也希望你能相信我,而不是遇到什么事情都独自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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