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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教你浑学的这些。”吉光瞪了他一眼。
魏迟没说话,牵起她的手放在胸口,眨巴了一下眼睛盯着她看,“你摸见什么了吗?”
他不知从哪学了那样的眼神,吉光定定看了一会儿,竟被那道灼热的视线黏上,脸上渐渐发烫起来。
掌心里涌入一股热潮,她几乎能触碰到胸腔下那灼热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
“你还没说……”吉光想要将手抽回去,却被他牢牢捏着。
更糟的是,魏迟的脸也渐渐靠了过来,口齿间萦绕着淡淡的茶香,她只好和魏迟暗暗较劲。
“我说什么?”
“你跟谁浑学的这些招数?”吉光的脸微微发红。
魏迟的视线从她眼底向下看,慢慢落在她的唇上,那双眸子停下来,半是玩味半是勾人地转。
他抻着脖子,偏着头,喉头轻轻滚动,似是望着一块美味珍馐吞津忍耐。
吉光咽了咽口水,目光不由自主地从他的脖颈一寸寸望下去,看见松散的衣襟下,是几乎难以遮掩的胸膛。再加上她的手触碰的地方,几乎能幻想出这副身体的优美线条。
“我还能和谁学。”魏迟勾了勾唇。
他的气息近到已经喷到她的脸颊上,吉光感觉脸上痒痒的,腾出来的手摸了一把,却见魏迟忽然欺身压过来,那双勾人的眼睛进一步放大,连唇也吻过来。
吉光竟想不到去推,吓得闭上眼睛,嘴唇微微发抖。
他的吻却没有如期落下来,气息却越过她的唇,落在她耳后,轻轻地说:“你输了。”
吉光猛地睁开眼睛,勉强将气息调匀,却见魏迟眼中带着笑意:“你不是说,倘若靠近的时候反应太大,旁人会误以为我们不是真夫妻?”
吉光一恼,伸手推开他,赌气往门外走。
魏迟却忽然展臂从身后将她揽入怀中,一只手绕过她的脖颈揽住她的肩,一只手轻轻勾住她的腰。
吉光愣了片刻,依偎在他怀中,听得他胸腔里鼓点阵阵,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魏迟在微微发抖。
“以后不要再去那种危险的地方。如必须涉险,那就带上我。”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勉强听才能听见。
“既然你说了,我以后便不会客气了。毕竟我们是‘夫妻’嘛……”吉光道。
谁知揽着她的手忽然一滞,用力缠紧她的身体,吉光低头看,只见他的骨节微微发白,露在外面的小臂青筋暴突。
他忽然将额头和眉眼抵在她肩后,几乎用尽了力气想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魏迟用低不可闻的声音问:“只是因为如此吗?”
吉光心中暗暗有些忐忑,她隐约察觉到魏迟似是在试探她,可她却毫无根据。
回想起和魏迟的种种,她这样经历过一世的人未必就不懂得他的心思。可她真的能接受这份纯粹的感情吗?
如他这一般的少年,无法藏匿他心中的情感,总会以这样那样的方式让天下人尽皆知。
可这并不是她想要的情感。经过了一世的折腾,她也只想要挽救家族于危难,改变前世那个惨烈的结局。
可是……
她能改变这个未来会屠城的少年吗?
吉光微微叹息了一声,轻轻抚上他的手臂:“自然,也是因为你。”
魏迟猛地从她肩上抬起头,捆着她的双臂倏地落下,匆匆走了。
吉光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肩头传来一丝丝凉意。
她追着魏迟的步伐出门,见他站在院子里的大树下,正望着树上的年轮发呆。
她走过去,魏迟却警告她:“不要过来。”
吉光闻言,停下脚步,温声询问:“你为什么不让我过去?”
“我……”魏迟支支吾吾,说不出所以然。
“是因为你不想让我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对吗?”
“你要保证。”魏迟缓神道。
“保证什么?”
“遇到危险,第一个想到我。”魏迟咬牙,“绝非那条疯狗,也绝非那个登徒子。”
吉光哑然,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疯狗”骂的是谢宥齐,“登徒子”骂的是裘三爷。
不禁哑然失笑:“裘老板,对谁都是如此。若你与他独处,他或许对你也是如此……”
“他就是登徒子。”魏迟侧目皱眉。
她隐约看见魏迟的眼眶有些泛红,于是心软下来:“好,我若遇险,第一个一定想到的是你,绝对不是奕王——”
“疯狗。”
“嗯。”
“也绝对不是裘三爷——”她看见魏迟转过脸来,连忙改口,“也绝对不是登徒子。”
“嗯。”魏迟满意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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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晚香撞死在东院之后,吉光手中的线索也断了。见事情僵持在此处,她便让魏迟先回到书院准备考试,自己也安分下来,依然按照旧日里的习惯例行晨昏定省。
孟挽涟待她更是小心谨慎,只是明里暗里的设防比从前更重,吉光觉得有些束手,便暂时按下不查。
一转眼便到了八月十五阖家团圆的时候。
平南公府支系庞杂,收礼送礼都如流水一般,门外的车马自八月初开始便络绎不绝。
吉光既要记录下来各府各家的礼,又要想好如何回礼。
有些门阀世家比魏府还要大,同一府第或许有五六房,这又是更多的人情世故。
这一日,魏迟结束了封闭考试,散学回到家中,刚要推门而入,却看到吉光累的趴在榻上,朝云正在给她按腰。
朝云手心里握着一个巴掌大的琉璃胭脂盒,里面装着乳色香脂,只见她指尖儿蘸满,撩开吉光的后腰,缓慢地用体温化开,慢慢在她腰上揉搓。
那雪白的腰肢不盈一握,微微凹陷出完美的曲线,顺着褪下的衣衫往下看,几乎隐约可见那珠圆玉润、恰到好处的丰腴……
朝云听见动静,转头一看,惊呼道:“姑爷回来了——”
魏迟浑身一震,猛地背过身去,吞吞吐吐道:“我先去练武,朝云,继续按。”
说罢,他脚下生了风一般走到水缸旁边,往身上浇了一瓢凉水才冷静下来。
吉光听见动静,红着脸爬起来,将衣服披好推门出去,远远望见魏迟双手撑在水缸边上,便道:“那水是沐浴用的,你要喝的话,屋里刚让丫头们沏好茶。”
魏迟偷看了她一眼,又将头转回来:“我不爱喝滚水。”
“谁告诉你是滚水了,是凉茶。知道你要回来,专门让人冰镇在井水里的。”
“我不爱喝茶。”
“你上次回来还说雾山白茶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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