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你不对劲。”这是乔家骏见到季芮安的第一句话。
季芮安：“？”她怎么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不对劲的。
“才一天不见，你是傻了吗？”季芮安丝毫不客气地吐槽道。
乔家骏摸着下巴摇头，神色莫名，“不对劲，你给我的感觉变了。”
这时刘扬从他身后走了出来，白了他一眼，“小妹妹这是升级了。”言罢他看向季芮安，想要得到她的确认，“对吧？”
季芮安恍然大悟，“原来你们是能看出来的。”
刘扬往旁边挪动一步，将自己和乔家骏分开，“我能看出来，但我身边的这一位不太行，他只能大致感觉到，所以刚刚才像是神经了一样。”
乔家骏感觉自己被鄙视了，他站到了刘扬面前，强行给自己挽尊，“我们的异能都不一样好吗？我只是个风系异能，再加上等级高才能感受到一点，但凡我等级低一点都感受不到。”
季芮安从这些话里找到了重点，等级高的异能者能够感受到等级比自己低的异能者异能。
“陆灵...我是说他们三个怎么样了？”她转变话题问道。
刘扬和乔家骏对视一眼，带着季芮安去了陆灵的房间。
“她是最配合的一个，但也不愿意说出和父神相关的事情。”刘扬给季芮安介绍道。
季芮安从窗户看着里面的陆灵，因为下半身的变异，她不能坐在板凳上，此时是被固定在墙上的。
“她说了什么？”
“陆灵说他们也是实验体，他们的名字就是实验体编号。”
季芮安稍稍一想就想到了，“60、74、199？”
“对。”
“看这编号，岂不是还有很多失败的实验体？”季芮安都不敢想，那个实验室里有一百多个，但姚久久的编号都到了199，她之后肯定还有。
刘扬也是一样的想法，“估计在那个人所在的实验室里，但我们现在没有任何线索，他们三个也没有指望。”
“你要去和陆灵聊一聊吗？”他又问道。
季芮安确实想和陆灵说话，于是点了点头，推开门走了进去。
陆灵听到开门的声音，缓缓抬头，见来人是季芮安，她笑了笑，“又见面了。”
仅仅四个字，季芮安有些恍惚，之前她何尝不是带着这样的心情见到的孟佳怡。
“我来看看你，”她说：“谢谢你当时的帮忙。”
陆灵的笑容小了，“我不是想要帮你们，我只是...不想再看见他们把人当做实验体了，就算成功了又怎么样，我们是如此丑陋。”
“能讲讲你的故事吗？”季芮安问道：“可能有些直接，但我真的很好奇，你在姚久久和戚思的身边待着还保持着善，你应该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
“女孩？”陆灵嗤笑一声，满脸苦涩，“他们没告诉你吗？我都四十多岁了。”
四十？
季芮安一惊，陆灵看着完全就是小姑娘的模样，皮肤细腻嫩滑，根本不像是四十多岁的人。
“你一定很好奇吧？我在变成这个鬼样子之后就失去了变老的能力，包括戚思和姚久久也一样。”陆灵伤感地说道。
“失去了变老的能力？”季芮安猜测道：“所以你们才说自己是神？神可以长生不老。”
陆灵哈哈大笑，声音里带着悲凉，“这算什么神，如此诡异又怪模怪样的神吗？只是那个人的试验品罢了。”
“二十一年前，我也只是一个还没毕业的学生，好不容易和班上的同学一起从学校里活着出来，但没想到...没想到遇到了他。”
“我们以为他是好人，跟着他去了他的家，那是一栋别墅，一栋在末世里没有任何损伤的别墅，里面还有温和的女主人。”
“这在末世应该是很奇怪的事情，但我们忽视了，一心沉浸在有人过来救援的幻象当中，我们跟了进去。”
“一顿饱餐之后，我们陷入了昏迷，等再醒来，我们已经变了样子，准确来说，只有我醒了过来，他们还在实验室里沉睡。”
经历过初期末世的季芮安轻轻叹了口气，在那个时候，大部分人还没有认清末世里的人性，他们都不愿意恶意揣测，但也就是因为这样，无数人被坑害。
“那个女主人是他的同伙？”
陆灵摇了摇头，“我不知道，等我醒来的时候，实验室里只有他一个人。”
“你知道他叫什么吗？”季芮安问道。
陆灵摇了摇头，“不知道，我知道的也不多。”
“那我再问最后几个问题可以吗？”
“可以。”
季芮安深吸一口气，说出了自己这段时间一直好奇的事情，“你们是不是有净化物？你们也知道怎么制作净化物对吗？”
“净化物？”陆灵有些茫然，不知道那是什么。
季芮安一拍脑袋，突然意识到了，净化物是安全区这边的叫法，甚至不是官方人员都不知道。
“就是一种...储存一个人异能的物品？我也不太知道你们是怎么称呼的。”
陆灵恍然大悟，“是异能盒啊。”
季芮安：“看来异能盒是你们的叫法，我们叫它净化物。”
“真好听的名字，”陆灵歪了歪头，嘴角的笑意表明了她的喜爱，“我们这次带了一个位置转移，上次姚久久拿了一个催眠的。”
“催眠？”这个异能把季芮安惊到了，“是那种催眠人，让她做什么就能做什么的那种吗？”
“是，”陆灵点了点头，“大概一个多月前，姚久久拿到了催眠异能盒，她很快就拿着试了一次，使用对象是个普通人。”
“普通人？”季芮安走近了一点，神情有些焦急，时间以及普通人的性质让她想到了一个人——徐锦莲。
“是个普通女人，这样一看，她和你有些像，”陆灵说着说着就笑了，“我在想什么，怎么可能？”
还有些像？
季芮安心脏在不断收缩，似乎下一秒就要爆炸一般，“你可以仔细说一说那个人的特征吗？或者说你们是在什么地点...”
陆灵意识到了什么，“按照你们的说法，应该在诺斯污染区那边。”这段时间她和几个小队的人在一起，已经知道了各大污染区的称呼。
时间地点都对上了，季芮安这才真的确认小姨的死不是偶然。
“你能...具体...说一下嘛？”她艰难地问道。
可惜陆灵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那天姚久久拿着异能盒说要去试一下作用，我和戚思在远处看着，她用异能盒对那个普通人用了催眠，接着那个普通人就朝着污染物那边走去，之后我们就走了。”
“谢谢，”季芮安愣了一会儿之后才说了一声，接着转头跑了出去。
等在门外的刘扬还没问季芮安就只能看着她的背影消失，他挠了挠头，“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季芮安也没跑远，找了个楼梯拐角坐下，她的脑袋像是浆糊一样，一团乱。
“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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