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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欣怡震惊的看着魏长泽，那迷死人的小眼神仿佛在说，
are
you
kidding
me？请你认真的告诉我，你真的认为我能完整的从那里回来吗？
“哼！小脑瓜子嗡嗡的吧！”孟息晨则是嗤笑道，“你也不看看，你老娘和魏天司有什么过节，你和他儿子又有什么过节。
他对你的怨气可不比我少，傻逼！
再说了，你……”
“行了，闭嘴！”魏天司一巴掌把这个大嘴巴给醒，岔开话题，“你刚才论犯错什么的，我突然想到了我最近正在研究的学问，你看看怎么样？”
孟息晨疑惑的看着魏天司，又仔细观察了一下杨欣怡，眉头一挑，故作轻松的对魏天司说。
“行啊！世界变化这么大？”
“连你都会治学问了？”
魏天司翻了个白眼，这本来是为三月后那场盛会准备的装逼的话，现在先让这逼儿子过过瘾得了。
“理论还不完善，别往外说。”魏天司的潜台词是我要用来装逼的，你要是说去了，我装个屁啊！
魏天司眼睛忽然瞄到了一个很扎眼的大灯泡，杨欣怡表示，我多么希望现在的我是个傻子。
魏天司走到杨欣怡背后，轻轻扶起她的上半身，语气温柔的说。
“放心，没事的，头晕是正常的。”
咔嚓！咔！
杨欣怡的脖子被魏天司三百六十度旋转后，陷入了婴儿般的安眠。
“唉！年轻就是好，扭头就睡。”
孟息晨：……
孟息晨：嘶！这是降温了吗？怎么脖子凉凉的，少了条毛巾吗？
“呃，现在请开始你的装逼。”孟息晨见魏天司现在这么变态，哪里还敢再和他逼逼，就怕他来一句，放心，头晕是正常的。
“嗯~舒服了！”魏天司舒服的伸展身躯，杨欣怡的头则重重的砸在了这已被固化的云朵，发出清脆的声响，“好听就是好头！”
“好好好！不耍宝了！”魏天司看着孟息晨的表情兴致缺缺的说，“怎么学了十年的法家，怎么就把你自己学的胆子还小了，不经玩了呢？”
“咳咳，”魏天司看着孟息晨，严肃的说，“对错，是什么？”
“天理纲常，人理常情。万事万物有所善，有所恶，天爱者，人往者，即善也。天恶者，人嫌者，即恶也。”
魏长泽皱了一下眉，只觉孟息晨真是面壁面傻了，但他又想，或许孟息晨只是敷衍，并未思考太多。
“那么，请问，对于我们所定义的对错，我们的态度又是怎么样的呢？”
“哦！你要治的学问就是这，”孟息晨疑惑的看着魏长泽，“如果是对错之分的话，那么早就已经有人将其解释清楚了。”
“不一样的！”魏天司叹了口气，深表无奈，“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啊，算了，咱也不搞那热血的了，都大了。我要说的，都是我一点一点从生活中总结出来的。”
魏天司垂着眸子，一字一句讲述着自己从实践中得来的东西。孟息晨见魏天司这副正经的样子，也没有在给他捣乱了。孟息晨静静地听着魏天司讲述着他的收获，孟息晨越听越震惊。
而此时，魏天司一条条讲述的模样在孟息晨眼中仿佛和后山那个面壁者重合在一起。
“有人用错误不道德的人方式做出了正确的结果，有人用正确道德的方式却得到了错误的结果。那么，这两人到底谁错了？”
“或许这样说你还不理解，接下来我会讲两个很相似的事例，你可以听完之后再在心里说出答案。”
“金泉村有两户人家，都是安分守己的农民。他们的父母一起去镇上交粮去，安王府四子，有名的败家子，出来踏青迷路了，被镇上人带回。
在回镇子的路上，遇见了这两家人，两家人手里有当地有名的小吃，再加上两人的母亲都有些姿色。于是在对事物和美色的渴望下，把这两位母亲给劫走了，砍了两个父亲。
后来，两位母亲是爬回来的，精神和肉体的摧残带来的伤害在责任和执念放下的一刻，全盘爆发。在托付好儿子后，他们死在了自己的家中。”
魏长泽顿了顿，眼中闪着磷光，好似在追忆。
“我不是一个擅长讲故事的人，我讲不出两个孩子选定好道路是怎么一路坚持下去的。”
“一个孩子，屡试不中，但他相信世间有好人，找上了自己认的哥哥去为自己申冤。哥哥百
般推脱，死活不愿意为了一件十年前的事得罪王爷。哥哥也被弟弟惹烦了，想杀了他，又怕对手以此发难，进而发现自己是冒名顶替自己的弟弟，就此作罢，给了他钱财让他自己上京告御状，后有觉得不值，半路又派劫匪将那钱财劫回。
所有人都以为少年会回去的，但少年仿佛失踪了一般，直到十五年后，中年男子出现在了京城。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到的，也不知道他经受了什么样的苦难。
告御状，成了吗？成了也没成。
所有人都被他感动，当时宰相姓罗，为其申冤。皇上念其为自己的亲弟弟，不忍刀祸加身，改罗相的斩首判决为下狱。一时，百姓们对君臣二人多加赞誉，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仅有一天时间，皇上的四弟就跑出来了。还找到了烂醉如泥的老年人，将其凌迟后扔到了泔水桶里喂狗。皇上也找理由将罗相下狱，暗中毒死。”
“第二个孩子，屡试不中，怒发冲冠，背井离乡而走。这整整二十五年的时间，他一直枕着盾牌，抱着利剑入睡，做梦都想杀了那个人，来为父亲母亲报仇，同时也暗暗关注那个孩子。
他走了很远，练了很久的拳。心中想的是总有一天要用双拳镇杀那人，百万步就是千万拳！偶得修行者传功，武道进境一日元婴，百日化神。
他此时听到那人被审判，高兴的一日神游就归来了，甚至亲自出现在了断案现场，万罪并罚，只得了斩首，又改成了下狱。他已经觉得不对了，暗中想要通知那人小心，不想还是晚了，最后只剩一个骨架在荒野被乌鸦啄食。
最后，他打坏了京城更水，亲手镇杀了整个皇族，杀的人心惶惶。”
“说来可笑，我就是审判这个名叫罗青的人的法官。若非我的搜魂术在族内也是佼佼者，这长达二十年的精彩的复仇，就没了。那个叫罗仔的，也会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魏天司说到这，不自觉的泪已湿了衣襟，话音里带着悲伤。
“我恨当时我不是主判官，只能看着他被练为傀儡，一点办法没有。现在的他还摆在你们孟家的门口！”
魏天司看了眼已经正在深思的孟息晨，眼中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情绪，随后戚戚然一笑道。
“你说啊！到底，谁错了？”
孟息晨终是没得出答案，心中字千万，却无一言以答。
“你呢？”
“我？”魏天司裂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说道，“你不是看不起我吗？”
“呵！我现在也没有答案，仿佛有千万种答案，却无一道，可治本！”
至此，对错无果。
杨欣怡的眼角泛起一抹晶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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