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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紧盯着你，往日里清澈的紫眸在一瞬变得深邃起来，他抬手将你的手拿下，拽着狩衣的长袖擦拭你手中的血迹。
“我不会退的。”他语气平静的说道。
“姐姐做什么，我都不会害怕。”
闻言，你神色玩味的看着他：“哪怕我真的杀了你？”
他静静的看着你，眼底倒映着你的模样，语气平静：“那你要杀了我吗？”?
你没接话，从他手中抽出手，看着少年即便沾着血迹也不显半分狼狈的脸：“我不喜欢除了我以外的人碰你。”
你凑近他，呼吸交融，一字一顿道：“你是属于我的东西，明白吗。”
眼前的少年像是察觉到了你此刻的情绪，他伸出手双手捧住你的脸颊，学着你一字一顿的语调：“我属于你，姐姐。”
他望着你笑了笑，紫色的双眸微微弯起，一脸温柔：“刚才姐姐跑出来，是因为生气了吗？”
“因为玲子妹妹碰了我？”
少年直言的方式像是戳破了你心底里的小心思，你神色略显不自然，转瞬即逝。
“是，也不是。”你抬手推开他，后退几步。
既承认又否认的态度对目前的少年来说，太复杂了。
他有些理解无能。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姐姐。”少年直接表达他对此的不明白。
你也清楚，想让阿言理解你复杂的心思，恐怕他还有的学，不过你此刻也没打算跟他详细解释。
“你现在不用明白，你只要知道，你要你学会拒绝。”你收回折扇，将手背在身后，朝他歪了歪头：“拒绝示好，拒绝亲密，拒绝触碰。”
“如果让我瞧见了，我可是会生气的杀人也说不定哦。”
“当然，我是例外。”
“而且，我也不喜欢你对我说谎，我希望你对我，能够坦诚。”
你笑吟吟的看着他，话语中的威胁在你的笑容下衬托的仿佛玩闹一般。但你的眼中没有半点笑意，只有冰冷。
“我不会说谎，姐姐。只是，坦诚……”少年脸上浮现迟疑的神色。
你原本也只是一说，让他以后碰到什么事都告诉你，不要隐瞒。然而看他这副模样……还真有事瞒着你啊？
迟疑的神色只在他脸上持续了数秒的时间，他不自觉咬了咬唇瓣，抬眼看了你一眼，仿佛下定决心一般。
“姐姐，其实……我是人偶。”
你：……？
少年一句话，直接给你干蒙了。你直接伸手掐住他的脸，眉头皱起。
这温度，这触感，这灵动且清澈的眼神，这哪里像个人偶了？
谁家造人偶的技术那么高超？
你曾见过那位［天才俱乐部］里面给自己制作多个人偶将意识连接在人偶上的科学家。
她的人偶也算是逼真了，但是永远都只有一个表情，也没什么情绪，或者是因为本人也没什么情绪的缘故。
更别说温度，触感，跟学习能力了。
“你……除了这具身体之外，还有其他可操控的身体？”
“还是说，你只是意识存在这具身体里，本人还在其他地方？”
少年虽然没明白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些，但他还是很老实的回答道：“我没有其他的身体，这就是我的身体。”
嗯……你盯着他陷入沉思，脑子里却陷入了头脑风暴，这可戳到你不理解的区域了。
老实说从你不小心掉入暗海之后，我有试图找回去的路，但是能够穿梭宇宙的隧道哪那么好找，真要一找一个准，这个世界那还不成了个筛子了？
虽然你现在迫切的想要去找黑塔了解一下她的人偶，但现在，你显然办不到。
“你……要怎么证明你是人偶？”
“证明？”少年一愣，有些茫然，他要怎么证明自己是人偶？
这还要怎么证明，他自己是不是人类他还不清楚嘛？
他想了想，然后牵过你的手放在他左胸膛上：“感觉到了吗？”
感觉什么？
“这里，是没有心的。”
你闻言一怔，掌心下的胸膛没有一丝跳动的痕迹，平静的不像话，就叫刚才他说话时，胸腔里也没有声音的颤动。
明明有着人类的体温，情绪，意识，却没有一颗人类的心。
你想起黑塔制作的人偶，随后又撩开少年的衣袖，白皙的肌肤，光滑的手肘，他连人偶该有的活动关节都没有。
除了没有心，他到底哪里像个人偶？
但这也足以说明将他制造出来的人绝对不简单，而他自身的制作材料也是极为稀有的材料。
你对他最初的印象没错。
奇货可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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