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南听后,整个人像是被抽干血一般,僵住了,脸颊毫无血色,她咬着唇,双手紧紧攥着自己的衣服布料,眼眶逐渐变得泛红。
陈最说话的声音并不小。
会议室还在场的人都懵逼了,张大嘴感到不可思议,完完全全惊掉了下巴。
震惊,主席失心疯了吧。
还有甚者雀跃欢呼地拱火,说主席威武,还让陈嘉南赶紧趁热打铁表白,两人不就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
众人皆醉,她独醒。
只有陈嘉南知道,其实陈最不喜欢她,她是妹妹,他是因为输了牌,和梁庾舟他们打赌,有个“赌约”在身上,愿赌服输而已。
越是这么想,她的心底就像是被细细密密的尖针一下一下戳着,瞳孔微颤。
梁庾舟看见陈嘉南一副委屈要哭的样子,怕事情闹大,他赶紧冲上前拉住陈最的胳膊。
“陈最,干什么呢你!吃错药了!还是受刺激了?!”
紧接着,梁庾舟二话不说,扯着陈最往后拉,对着陈嘉南赔笑解释:“陈嘉南对不住啊,最近他受刺激了,关键是这家伙今天还忘吃药了,说什么你也别太在意,你就全当他是在放屁。”
陈嘉南清澈的目光盯着陈最,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很平静,浅笑摆手:“没事,他向来这样的。”
陈最挣开梁庾舟的手,深邃的眸子坚定,很执着:“你还没回答我。”
陈嘉南深吸一口气,握紧身侧的手,扬起笑脸,绝地反击:“你跟我告个白怎么样?”
这一句话,直接让在场的人都瞠目结舌,惊呆了。
梁庾舟也张大嘴巴,不可思议地愣住了。
什么情况?
忽地,陈最失笑了声,他屈指轻轻蹭了蹭鼻尖,笑容和煦。
陈最灼热的视线锁定在往门口走的陈嘉南身影上,开口一字一顿地问:“我告白,你答应吗?”
蓦地,陈嘉南停下脚步,回头,正视,语气清冷,扔了三个字:“看心情。”
说完便拐出门离开。
在别人眼里,她就如同和他唱反调的亮眼角色,字里行间都预示着她胜券在握。
//
歌舞升平的夜晚,震耳欲聋的蹦迪现场,独有一隅安安静静。
“行了!你喝死了,我还得给你陪葬。”
梁庾舟扫了眼桌面上摆放的十来瓶空酒瓶,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一把夺过陈最手里的酒瓶,放到一边,嘴里骂骂咧咧。
他真是个大冤种。
陈最和陈嘉南一顿“火药味”的开战,直接殃及“他”这只池鱼,非得拖着他来酒吧喝酒。
梁庾舟跟个老妈子似的,苦口婆心地说:“哥们儿,说实话,你今天真是失礼了啊,人陈嘉南安安份份又没招惹你,你还当众让她向你告白,从前只有别人主动跟你告白的份儿,不知道还以为角色互换,你要向她告白。”
陈最单手撑着下巴,靠在沙发上,低眼,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着骰子,一副颓然的模样,冷着脸,跟全世界欠他钱似的。
梁庾舟说话时,他就浅浅撩了眼皮扫了下,毫无兴致。
梁庾舟说得口干舌燥,端起酒杯猛喝了一杯,继续碎碎念:“你这么一闹,到时候全校爱慕你的女生那一人一口唾沫,不得把陈嘉南给淹死啊。”
“林觉夏不要你,你也不能让人陈嘉南当备胎,天真无邪一可爱纯洁小姑娘,这么做,不仁道啊。”
“再说了,你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群起激愤,到时候苦得是人陈嘉南。”
话音刚落,“哐当”一声,伴随着陈最手里的骰子被精准地扔到了骰盅里,他清冷的声线响起。
“说够了?”
梁庾舟睨了他一眼,然后一屁股坐到他旁边,轻哼道:“没了,所以你今天为什么要跟陈嘉南说那样的话?”
陈最倾身,抓起酒瓶往空杯子里倒了满杯,平淡的语调:“赌约。”
梁庾舟惊了,睁大双眼:“我去,这都什么节骨眼儿了,果然,你这个披着羊皮的狼外婆,这样,那个赌约不算了,改天你请吃帝王蟹大餐就行。”
他可不想惹到陈嘉南。
想到她今天快哭的模样,总觉得欺负女生不合适。
当时打完牌,这个赌约也就是随口说说,再者,也没想到校花会是陈嘉南啊。
陈最微微动着手腕,目光直直落在了透明酒杯上,清透澄净的酒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忽的,唇勾起一丝邪魅的笑,缓缓道:“言出必行。”
梁庾舟气结,一脸无奈:“那你换种方式,你都没看到人陈嘉南今天都快哭了。好歹人家也是个学生会副主席,虽然平日里语不惊人死不休,毕竟是女孩子,面薄,多多少少给人留点面子,日后好相见。”
陈最嗤笑了下,仰头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我有分寸。”
梁庾舟扶额,真是服了,自己兄弟有没有分寸他知道。
分寸个屁,完全就是个不明事理的冲动型人才啊。
不然怎么会当众让女孩子难堪。
不过陈最说一不二的性子,他梁庾舟是知道的。
良久,梁庾舟突然很认真地问:“你是不是针对陈嘉南?”
“我针对她什么?”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若浏览器显示没有新章节了,请尝试点击右上角↗️或右下角↘️的菜单,退出阅读模式即可,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