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们是从何时开始交往的呢?”
婚礼摄影师举着摄像机,于婚礼后台争分夺秒地拍摄着。
西装革履的新郎坐在一头,泰然自若地翘着二郎腿回答问题:“并没有明确的日期。就像两根倾斜的直线,渐渐相交。”
“恬淡如水啊,”摄影师感叹,“至真至美,羡煞旁人呐。”
新郎笑:“毕竟低调才是美好。”
不料话音未落,当空飞来一束捧花,把新郎一击爆头……
“你听他鬼扯。”
竟来自休息室另一头,被按在镜子前梳妆打扮中的新娘。她满脸鄙视:“你低调?低调你妹!”
童歌所言极是,赵年一非但不低调,更是很好承袭了三部的一贯风——快,直,损。
又一年春暖花开。虽然他结束了三部的实习生涯,但很快与市局刑侦总队签下了工,毕业答辩也顺利完成,似乎万事俱备,就差走人。
然而明明适合毕业旅行的时节,他却心甘情愿地又回到三部,乐不思蜀地做了一段时间义工。各位老师皆积极主动装糊涂,一边免费看暧昧戏码,一边愉快吐槽,生活乐无边。
义工的最末那天,晨会一结束,大家便纷纷讨论起吃顿什么好的来欢送他。
boss顺口劝道:“廿一啊,辛苦了这么久,趁距离正式上班还有几天,出去好好玩玩吧。”
“我倒是想干些有意义的。”
他却如是道。
“哦?”
众人齐齐抬头,全体揶揄,“比如?”
他答得一本正经:“比如,结婚。”
认真收发微信中的童歌当下一口老血喷将而出……
“不愿意么?”
赵年一见状,撅嘴,皱眉,好一副被欺负的小媳妇儿样。
“我……”
不等她开口,他已生生截去了下文:“我和你都……”
接着颇有心机地略停顿,而后继续:“……了,你还不肯嫁给我?”
随着哄堂四起,童歌无言以对。
堂堂总局头号女匪,最终败给了一串省略号。
“所以新郎一毕业,你们立刻马上结婚了?”
此番,摄像机对准的是正在对镜挽发髻的新娘。
“才没有,”她小幅摇头,“我们要跨的坎还多着,首先就是家人对年龄差距的认同。”
这回连化妆师也参与进来:“话说,嫁给小鲜肉感觉如何呀?”
“得了吧,哪门子小鲜肉,”新娘手臂向身后一指,“那位朋友用手机,永远停留在发短信和打电话的年代,网络社交零,邮箱只有单位的,甚至app喊外卖他都不会。夸张不?夸张得我妈都想叫他爷爷了。”
诚然,童妈妈欣赏赵年一的稳重,与她冒冒失失的女儿互补相当。不过有时,阿姨也会为他的稳重所震惊。
自打童歌告诉妈妈他们的事情以后,他们每次约会前,他必提礼物登门,先问候长辈,再接人。无论风吹雨打,不管白昼黑夜,一次不差。
某天,母女俩的对话中提及到他,童阿姨不住感慨:“我和你爸谈恋爱那会儿,倒是流行男方上门接送女方,可小年轻们哪有喜欢被围观的,抓住机会偷偷溜出去才叫约会嘛……”
“也许你爷爷那辈才像小赵这样呢。”
妈妈又说。
童歌默默扒了口饭,竟无语凝噎。
听完她的诉苦,整个休息室前俯后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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