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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昊兴奋的动作几乎瞬间石化了，吐出了一个刚听见未知维度空间时完全一样的词：“啥？”
雅典娜立刻开始了说明。
原来，所谓50-70%的相似度，并不是说那维度空间就可能不是深渊，而是网文小说里的各种作者的描写与那空间里的情形不一致，比如有啥怪物或者怪物的生存机理，这是连已经检索到这个维度空间的雅典娜都不能保证正确的事。
而确定无疑的是，张昊要是一头扎过去，肯定不会发现那边鸟语花香，遍地恶魔倒是很可能。
更要命的是负面能量的存在，让那里对现在的他几乎没啥好处。
按照负面能量在空间塔的分级，从高到低大概是五级，负五为最高能量级。
相对的是有正面能量，也被分为五级，正五最高。
正面能量是对张昊这种人类生命有益的，而负面能量基本都是人类生命难以承受的，只有修炼特殊法术的法师勉强例外。
连法师都不是的张昊过去，要是没有防护装备，估计扑街也是分分钟的事，因为那边的负面能量的级数是负三。
张昊听完，默然无语良久。
心中如此思忖着，耳边却再次传来雅典娜的声音：“张昊阁下，您的体质过于孱弱，对于您来说，应该尽快开始晋阶为法师的修炼，以求改善您的体质。”
张昊苦笑，不禁摊手：“我得到了空间塔，这是我无以伦比的运气。但同时，我的身体却已经无法压榨出成为法师需要的精力。我看过法师的晋级需求，那并不是找到个天材地宝吃吃吃就能往上升等级的。”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长长嘘出口气：“那位李锋阁下，堪称法师中的科学家。能将法师的晋级之路变成一个其它人完全可重复实现的过程。”
“只要拥有一定法师天赋的人，拥有这份传承，迟早能成为法师。可惜我……特么的就是没有天赋的那一拨啊！！”
张昊脑中想起最初看到那份初级法师修炼教材（对，你没看错，就是教材）时，他的内心是雀跃的，因为他从李锋的一些情况就知道，成为法师绝对能改变身体，不然李锋凭什么一个研究作几十上百年？
但李锋这一系法师的天赋要求，让本自觉欧皇的隐藏属性觉醒的张昊再次发现自己的隐藏属性更大的可能，还是非酋大族长。
因为这一系法师的天赋要求居然是数理化……呃，好吧！其实只要最基础的数学天赋就足够晋级普通法师了。
那一刻，张昊感觉到来自李锋阁下智商隔着无数维度空间传来的优越感。
“我特么的高中数理化就没及格过啊！！”喊出这话的时候，张昊的内心是崩溃的。
想要成为法师，那数学上的天赋至少要是个研究生水平——至少张昊是如此估计的。
想要继续晋升成为更高级的法师，那数学水平的要求就会随之急速提升。
这残酷的现实，让高中数学就没及格过的张昊情何以堪。
这特么的和中了强力球的几亿刀，却发现自己彩票烧掉了有啥区别？！
张昊终于明白自己从得知空间塔是一件科学与魔法结合的产物时，心中隐约浮现的不妙感从何而来了。
那是他灵魂中烙印着的，对高中数理化那深深的恐惧！
这并不是最悲剧的。
最悲剧的是雅典娜的资料库里还有另外一份传承，据说是来自并未被李锋阁下修改的原始法师文明的传承。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因为雅典娜明确地告诉张昊，在最初确认权限者时，她已经在资料库中将他的各种数据进行了建模，而其中原始法师资质的测试数据也是有的。
张昊或许不是那种倒霉催的无魔体质，但是按照他的身体特质，修炼原始法师传承到成为法师，估计要花一百五十年。
这是何等卧槽的矛盾！
他现在这三痨五伤的身体，能活过五十岁都谢天谢地了，所以听见一百五十年晋级法师的资质，张昊也只能呵呵了。
思绪纷乱中，他神态略显低沉：“所以，我才会如此期待时空穿梭，因为只有跳出眼前的这个世界，去其它世界，我才有可能寻求到那一线生机。”
此刻，张昊终于算是流露出了他的真正心声。
能好好的活着，谁又想那么快去死呢？！
所以，在得到了空间塔并发现这是一个能够穿越维度空间的神奇物品后，张昊原本认命的心态瞬间改变了。
在网文小说里那些写烂了的金手指金大腿奇遇突然变为现实，并且落到了身上，张昊内心的激动怕也不比范进中举时少。
不过，连续的大起大落后，张昊的心态终于开始平复了，无法改变既定事实，那就坦然地接受。
况且，这个深渊维度空间出现在第一个，也未必全是坏事。
脱离了失衡心态后的他，会开始用自己最习惯也最自然的心态来面对这个天大的金象腿。
这么多年小说看下来，张昊的心态改变也是很明显的。
最早他喜欢看点重生文，觉得那样出风头抢机缘好爽，混出个人样人前人后都风光无限。
但多年的病痛折磨下，张昊理解到了人生更简单直接的需求——一个健健康康的身体。
没有健康的身体，就算你富裕如乔布斯，才高如霍金，那又能称得上幸福么？
所以，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和家人开心地过下去，哪怕不会大富大贵，只要小康水平，他也觉得没啥不好。
从那开始，他对秒天秒地秒空气的那种主角就没那么热爱了。
光有力量，没有匹配的精神世界，这种人在小说里或许很痛快。
但是没有力量，却能拥有足够强大的精神世界，才能让张昊在生活中不至于绝望。
想到这里，张昊开口问道：“雅典娜，能放弃继续检索这个…深渊维度空间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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