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脑子飞快的转动，试探的转头看向冯一鸣，片刻后苦笑着摇摇头，“真是其心可诛。”
其心可诛，这句话真的不算过分。
李语无非是想站在最安全的地方，在保障自己安全的前提下，怂恿李程这个二愣子去冲锋陷阵。
如果李程能够成功，如果冯一鸣没能生还，那么天河乳业那一块李语是稳稳的能拿到手的，说不定还能抢几块其他的肥肉，而且还不会在道德范畴被指责。
如果冯一鸣能够回归，李程倒霉是肯定的，但是李语却不会跟着栽事实上，冯一鸣估计，李程从头到尾都没发现李语做的手脚。
“那你还答应成立天河集团，将好几个项目从天辰投资拨过去”李欣雨阴着脸问：“不怕又养条白眼狼出来”
“在明面上，李语什么都没做错，在震后救援工中非常配合，也是第三个捐款的展雄系企业，我有什么理由不答应天河乳业的扩建反而要将李语拿下来”冯一鸣摊摊手，“当然了，最关键的问题不在这。”
“关键在于，只要我还在，李语什么都不会做。”
冯一鸣微垂眼帘，平淡语气中带着无比强烈的信心，“因为，他不敢。”
沉默片刻后，李欣雨点点头，“的确，从你私下的各种安排来看，你的确有这样的能力，所以说，将李馨德踢开，其实是个警告”
“随便他们夫妇怎么想，不说他们了。”
冯一鸣笑着说：“现在要谈的是你。”
正文第一千零六十三章老姐的去向
冯一鸣舒舒服服的躺在椅子上，笑着说：“其实，老姐你想做到什么地步的关键在于你自己，我尊重你的选择。”
“事业、家庭、夫妻、母子”冯一鸣耸耸肩，“的确有可能并行，但不可避免是有影响的，说个最简单的如果你出任综合组负责人，和詹天宇之间就算保持紧密联系，但见面的机会也会大大降低。”
李欣雨眨眨眼，疑惑问：“综合组主要是为你个人服务的，面向的是展雄系企业，主要活动地点在江河市，为什么会见面机会大大降低”
冯一鸣起身去办公桌边倒腾了会儿，丢了本小册子过来，“看看吧。”
“这是什么”
“目录。”
李欣雨嘴角抽了抽，翻开那本不算太薄的册子，看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叹道：“有多少人知道你搅风搅雨弄了这么多好东西在手上”
“没多少人，大都是通过天辰投资全资控股的其他投资公司进行操的，天辰这边刘娟，展雄这边魏军都知道一部分，另外方瑜也知道一点。”
冯一鸣点了根烟，笑着说：“所以说，综合组的任务还是挺重的，虽然在股权关系上没有直接关系，但事实上原天辰投资部分工范畴被并入了综合组，这方面你要和方瑜协商进行。”
“而且综合组这个过度组织需要和展雄总部各个部门包括ceo、o办公室进行充分的沟通，需要对子公司甚至展雄系企业进行方向指导，甚至天河集团、星海科技这种企业也在综合组的工范畴中。”
“典型位不高但权重。”
李欣雨琢磨了会儿，突然问：“综合组的负责人应该不会长时间使用一个人吧”
“哈哈，那当然。”
冯一鸣赞同点点头，“不仅仅是负责人，整个综合组都会将职员流转率保持在一个相对高的数值上，周冲、于飞、任宏远、查建驰、梁刑、柳宏都会陆续推荐人进入综合组。”
“啧啧，魏军没有推荐”
冯一鸣笑而不语，转而说：“在综合组里滚一圈之后会选择性的下放，比如韩半晴就去了慈善基金公司，之后很可能调入总部法务部。”
“哦”李欣雨拖着长长的调子应声。
“所以，正月初八开印上朝，我希望老姐能在这之前决定综合组之后下一站选在哪”
“这样啊”李欣雨犹豫了会儿，“你觉得呢”
冯一鸣一挥手，斩钉截铁的说：“天鹏金融那边你别考虑了，虽然聂维做的不够出色”
“我知道，那个位置是留给项雁的。”
李欣雨哼了声，“我有自知之明，但是我要提醒你，项雁并没有独当一面的经历，自身专业和金融关系不大，而且也没有相关的从业履历。”
这个话题实在不好回答，要不是前世项雁的工成绩摆在那儿，谁能相信她能将蚂蚁带成估值超过1500亿美金的庞然大物，虽然前世的项雁身边肯定围绕着各种专业团队，但如今在人才资源引进、储备方面，展雄已经不比阿里逊色了。
“大概今年下半年项雁就要去天鹏金融担任副手，明年正式接聂维的班，要不你去人力资源部门做个副手”冯一鸣试探问：“佟卫虹能力没话说，但在集团内根基浅，做事有点放不开手脚”
“我在展雄集团也没有任过职”
“说这话有意思吗”冯一鸣撇撇嘴，“集团上下内外的中高层管理人员对老姐你已经够熟悉了，而且人力资源部门后面的一大工重点就是技术人才的引进，你和任家关系不错”
“任尔芙”李欣雨咂咂嘴，“一鸣你倒是挺狠心的，把老姐送进狼窝啊小心詹天宇找你麻烦”
“呵呵，只要老姐你把持得住就行”冯一鸣大笑着摇头，任宏远来到展雄筹建技术研究院之后，工上不说一帆风顺但也称得上事事遂心，但就是女儿任尔芙据说现在有人想行贿任家都会带上身材火辣的女郎
“谈完没有”外面冯母敲门进来，“大年三十一家团聚的日子，还谈什么工”
“没没没，是老姐非要谈。”
冯一鸣赶紧捧着茶杯起身，在客厅沙发上坐定突然想起一件事，“哎，对了老妈，今年如果市一中老师们再有人来拜年，拜托你别大包大揽了”
“怎么了”冯母有点不太高兴，“展雄系企业几万个工岗位，安排几个人还不方便”
“弄得跟鸡犬升天似的。”
冯伟安牢骚道：“刘青韵那个儿子就有点不像话，换了两次工还不满意现在好像在天河乳业，李语上次还提到这件事，夸夸其谈心比天高，屁能耐没有”
冯一鸣在边上不停点头赞同，说起这事就有点糟心，刘青韵是自己高中班主任，而且还是老妈几十年的闺蜜，李语顾忌到冯家还不太好下手收拾，反正只是个普通闲职而且也没胆子干出格的事，不过冯一鸣考虑的并不是这方面。
“小姨，你误会了。”
李欣雨在边上小声劝说：“一鸣多贼啊，脑子里转轴多得数不清普通职位其实无所谓的，但市一中教师子女大都很有能力”
冯母还没听懂，而好歹在机关混迹几十年的冯伟安已经听明白了，“的确，比如老陶、老方家的两个儿子都在美国留学，正准备回国，如果不去一线城市，那江河市的展雄就是最好的选择，关系近、离家近、亲朋故友也多”
“青萍市一中校友在展雄系企业中工的人数已经不少了，已经有个小圈子，但这无关紧要，但如果是青萍市一中教工子女”李欣雨看冯母还没听明白，只能把话说得再透一点，“市一中教工子女天然亲近，凝聚力很强，在人事上不好安排”
“而且于飞和周冲的地位也会遭到挑战，在教工子女的圈子里，他们俩算不上领军人物，但不管是早期定下来的规划，还是信任度，这两个人的地位不应该受到太大的冲击。”
冯母听得迷迷糊糊的，半响后才支支吾吾的说：“那这次过年如果有人上门”
“校园里的孩子老妈你都熟的很，学习差劲、普通的可以答应，学习成绩好、名校毕业甚至出国留学的都别一口应下”
冯母这个带了很多届高三毕业班主任的老资格教师不禁抽抽嘴角，学习成绩好还成了劣势了
正文第一千零六十四章高处不胜寒
正月前三天，一般都是家人团聚，以及血缘关系非常近的亲戚走动的时间，到了大年初四，一些朋友故旧之间的走动才会出现。
上午将近九点半，周冲才揉着朦胧睡眼出了卧室门，看着父母一个拿着抹布左擦右拭，一个手持拖把在拖地，怀孕不能干活的妻子方瑜也在装点水果盘
“别费劲儿了，弄得跟大人物来访似。”
周冲无语了，昨晚冯一鸣打电话过来说今天要来拜年
“全国首富，时代周刊年度风云人物还不算大人物啊”周母看看儿子那副悖懒模样，“你现在也留点心，别跟个二杆子似的，冯一鸣都正式露面了，以后说话做事别再”
“得得得，你了解老冯还是我了解老冯。”
周冲翻了个白眼，“得记住，你们俩是他长辈，是长辈老冯元旦节回市一中，于飞老子于老师就一副长辈模样，如果老冯心里不舒服干嘛今天还要来拜年啊”
“周冲和他是发小嘛，太隆重了反而生分。”
方瑜轻声劝婆婆，“他过来拜年就意味着承认是爸妈的晚辈嘛，毕竟你们看着他长大的”
看周母脸色不太好看，方瑜立即接着说：“当然了，打扫卫生招待客人是应该的，起码的礼节啊。”
周冲和周父对视一眼都咂咂嘴不吭声了，方瑜自进了门和稀泥的水平一日高过一日，婆媳之间关系越来越好，在家里比周冲说话分量还要重
“喏，就是这套房了，前年买的，拿到第一笔天辰交流会分红之后买的。”
冯一鸣一边敲门一边对身后的李欣雨说：“这家伙脑子比于飞好使，买的早便宜了不少。”
“人家现在不在乎那点钱，别说手里那点点易品网股份，就是夫妻俩每年的工奖金分红都多少了。”
李欣雨歪着头想了想，“好像方瑜手上的合同有期权奖励的”
冯一鸣还没来得及说话，周父已经开门迎了出来。
“周老师好，阿姨好。”
冯一鸣笑着打招呼，“哎哎哎，方瑜别动，现在你可是大熊猫”
“欣雨姐也来了啊，哎呦，大丫二丫也来了。”
周冲嘴里叼着牙刷从卫生间探出头，“这是急着来要红包啊，被老冯带坏了”
“刷你的牙。”
李欣雨笑骂几句，扶着方瑜坐下，“四个月了吧”
让老姐和方瑜聊天，冯一鸣笑着和周父周母说：“叔叔阿姨别客气，以前小时候每次你们俩一出门，周冲就冲着楼下吆喝一声，我和于飞就窜上楼”
“然后瓜子果皮到处乱丢，走的时候也不收拾，如果我爸妈回来的早我就得挨揍”周冲走出卫生间恨恨说：“就为了这事，我妈说了多少次，别跟那个冯一鸣还有于飞混一起，听听学校老师怎么说你们仨”
周母有点尴尬，但周父却不以为意，大笑着说：“哈哈哈，哈哈你们仨，混世魔王呗。”
“现在我们仨可是市一中老师学生交口称赞的对象呢”周冲恬不知耻的说：“事实证明了，小时候越能折腾，大了才能有成就，据说不少老师都改变教育路线了”
“听说了，据说还有个老师写了篇关于这个的论文。”
冯一鸣也忍不住大笑，“咱们的后辈现在日子可好过多了，哪里像咱们当年”
几句话一聊，周母也轻松下来了，“当年你们仨啊，天天调皮捣蛋，要不是教师子女估计档案里少不了几个处分。”
“所以母校修建新校区，我捐了不少钱嘛，就指望老师们念我点好，学生们问起我们仨，老师们能口下留情。”
冯一鸣斜着眼看着周冲，“你和于飞怎么不捐钱”
“我们又没被挂在墙上”周冲不假思索的吐槽惹得边上周母脸色一变。
冯一鸣跟没看到似的，笑着说：“这不是让你们俩低调一点嘛，那面墙上好嘛，一共就几十个人，展雄系的就占了七八个。”
“据说你让他们撤了几个下来”
“恩，就留了两个，一个丁松，一个是星海科技的研发部门副总监，斯坦福大学高材生，曾经在雅虎、雅虎中国、阿里任职，去年被项雁带过来的。”
关于这方面的事冯一鸣早就跟周冲、于飞聊过，周冲点点头说：：“放心，我这边有安排。”
周父隐隐感觉到什么但没问，拉着妻子去了厨房，昨晚冯一鸣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就说过了，中午在这混一顿。
“哎，红包掏出来，赶紧的，三份”冯一鸣推着周冲，“我那小外甥虽然没来，但也少不得”
“得得得，你这实在是等明年方瑜生了，不对，就算生了也是一对三”周冲不爽的掏兜，还吐槽道：“以后更了不得，那仨就算一个生一个也有仨，每年红包都得准备至少三份，亏大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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