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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不敢觊觎司珍处。”
宇文泓一噎,是了,他居然忘了这件事,她现在是宫女,如何能用司珍处的首饰
所以这又牵扯到当初她被牒除名的事了
这件事她是受害者,而自己亦有责任,他心怀愧疚,是以一时没有再说什么。
静瑶没察觉他的心思,只是一直揪着心,担忧他的伤口还有没有渗血,又焦急这马车怎么还不停,车中沉默了一会儿,忽听她问道:“陛下,您方才说要去什么山,那处可有大夫吗”
宇文泓没有隐瞒,坦诚告诉她,“那里的确有位神医。”
如此她才放了放心,他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况且那里还有位医术高超的大夫,看来应该没什么事。
夜深人静,出了喧哗内城,道路宽阔起来,马车疾驰了近半个时辰,终于在静瑶急切的期盼中到达了目的地。
山野郊外没什么娱乐,叶遂也根本不在乎今日是不是什么上元节,是以草庐里的师徒俩早早就歇下了。
负责守门的小药童正做着美梦,忽然被敲门声给吵醒。
小药童极不情愿的披上衣裳,睡眼惺忪的来开门,静瑶见门打开,赶忙问道:“请问大夫在吗”
小药童边打哈欠边懒洋洋的回话,“在呢,已经起来了,进来吧”
尽管小药童一脸的不耐烦,但听说神医就在这里,静瑶可是立刻大大松了口气,忙引着宇文泓进来了。
叶遂隐于山林,除过附近的乡民及以前的病人,鲜少有外人知道他,因此乍一见静瑶,还有些意外,等见到了宇文泓,才露出恍然的神情,跟他打招呼道,“以前你都一个人过来,今次可有伴了”
言下之意,现在有这样一位美人儿相陪,你可该成事了吧
宇文泓也听出了叶遂的言外之意,但碍于静瑶在场,并不能明着说什么,只轻咳了几声,再微微使使眼色,聪慧过人的叶大夫也就明白了,暂时不提这茬。
现在宇文泓身边只有自己,静瑶不敢耽误,一脸焦急的问道:“大夫,我们爷受了伤,烦劳您给看看,会不会有大碍”
这句“我们爷”叫得十分自然,还透着一股子亲切,叫宇文泓很受用,神情也跟着舒缓许多,似乎胳膊上的口子一点都不疼。
叶遂在旁看得清楚,心里也大约明白了,解开他的伤口瞧了瞧,清清嗓问道:“咦像是金钱镖啊,你惹上仇家了”
听这副语气,两人应该十分熟悉,静瑶心里难免有些奇怪,论说太医院集中了天下顶级的大夫,他何苦要舍近求远呢难不成还有太医院看不了的病
她在旁悄悄自己琢磨,听见宇文泓回答叶遂,“是暗器不错,不过并非什么仇家,市井间小混混罢了。”
他宇文泓但有仇家,也是曾交过战的邻国首领,这么个街痞想称他的仇家,还真不够格
市井小混混叶遂挑了挑眉,不过前后左右联想一下,也能多少猜到些,赶上佳节,外头难免乱些,眼前的美人儿又这么招人,发生点纠纷倒也合乎情理。
宇文泓简单解释完,转而问起正事,“我来是想请您看看,可有浸过毒”
叶遂已经查看过,根据伤口周边的情况早有了判断,点头道:“的确是有毒。”
此话一出,可把静瑶吓了一大跳,神色焦灼的问道,“真的有毒那,那我们爷要不要紧,大夫可有解毒的方法”
又是一句我们爷,这语气,简直已经当他可依托的郎君一般,宇文泓更加舒缓了,看得出来,她很关心他的伤势,他甚至能由此而展望到她爱上自己的那一天了。
叶遂倒仍旧一派轻松模样,余光瞥了一眼他,半是调笑道:“小娘子可放心,若真有事,你家官人也不会是现在这副模样啊。”
宇文泓一愣,赶紧解释说,“我为了防止毒液四散,方才已经自行封了穴道,所以现在还好。”
叶遂对此表示赞同,“的确,封住穴道很有用,我这里再开几副解毒药,你好生歇着,多将养几日,也就不会有事的。”
静瑶赶紧道谢:“那就麻烦您了。”
叶遂嗯了一声,随手拿起笔来。
大夫的字迹大约都难辨认,反正静瑶在旁眼睁睁的瞧着叶遂下笔,却硬是一个字都分辨不出,不过没关系,徒弟认得就好,小药童接过方子来,大致扫过一眼,便去里头药房抓药了。
药很快抓好,叶遂亲自交代哪些外敷哪些内用,宇文泓是不必操心这个的,静瑶在旁听得一丝不苟,极其认真。
医嘱交代完毕,便该付钱走人了,堂堂皇帝,身上大约是不带钱的,静瑶狠了狠心,从自己袖中取了一锭银子交到小药童手里,谢道:“深更半夜的来打扰,很是过意不去,多谢大夫。今夜麻烦你们了,我们这就告辞。”
这银锭分量不小,她说话又十分客气,叶遂乐呵呵的嘱咐道:“不必谢了,回去后记得认真用药,切莫留下什么后遗病症才好。”
静瑶赶紧点头,十分虔诚的模样,宇文泓十分受用的任凭她忙活,乖乖跟着她出门上了马车。
人走远了,小药童歪嘴道:“只有这么一个银锭而已啊”
叶遂皱眉,“小小年纪,就掉进钱眼里,这可怎么好这枚银锭还不够多啊够村里人吃上一整年了”
小药童觉得冤枉,“这银锭是不少,可师父您上回自己说的,那人再来必会有重礼,现在重礼在哪儿呢”
叶遂扯了下嘴角,“我也没料到,他到现在还没成事啊”语罢自言自语的嘀咕,“挺好看的一个人,怎么这么笨呢”
者有话要说:叶大夫:咳咳,小娘子,我有一个秘密,你想不想听
静瑶好奇脸:什么好想听
及时赶到的宇文泓:不不不,媳妇儿不要听他的,还是朕来亲自告诉你吧
第三十四章
瞧过了大夫也拿到了药,这下无论如何得回宫了,静瑶跟宇文泓回到马车上,车夫即刻扬鞭,赶回皇宫。
伤口上涂了叶神医的独门秘制金创药,又经过仔细包扎,已经不再渗血,这一点痛与战场上的刀入他的梦枪之伤相比,也实在不算什么,今次宇文泓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相反的,因为见到了静瑶为自己受伤的焦急,还有种慰藉感。
经过这一段插曲,时间已经很晚了,为免引起更大的麻烦,必须赶快回宫,车夫把车驾得飞快,是以车也摇晃的厉害,静瑶自己还好,只是担心宇文泓,时不时的观察一下他的上臂再有无渗血,很怕伤口被震开。
她的神情一滴不漏,全都入了他的眼,叫他直觉心头暖意融融,忍不住缓声宽慰她,“这么一点小伤不碍事的,不必担心。”
她可不信,方才叶遂给他包扎的时候她就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那伤口足有男子的巴掌宽,想来那暗器分外锋利,看上去似乎只是扫过一下,却割的那样深,里面的肉都翻出来了,活像谁厚厚的嘴唇。光是看着就触目惊心,想来是很疼的。
况且大夫还证实那暗器上浸了毒,怎么会不碍事呢
他毕竟是万金之躯,她满心愧疚的又来跟他请罪,“都是奴婢不好,如果奴婢不四处乱走,也不会惹上那帮人了”
疼倒不算什么,只是想起那使暗器的杨三,宇文泓不由得就冷了神色,沉声道,“不是你就是别人,那是个祸害,看那个做派,料想平时欺男霸女也是习惯之事。永宁侯府教子无方,必须要加以惩治。”
他如此说,看来永宁侯府是落不着好了,静瑶心想也是,皇帝都吃了亏,再不整治他们才怪再说,想起刚才那死胖子狂妄无耻的嘴脸,她就觉得,任何收拾都不为过。她道了声陛下圣明,非常赞同他的决定。
宇文泓心情不错,说完这个继续跟她聊天,“方才抓药花了你不少钱,回宫朕给你补。”
她面色微微一红,摇头说不用了,“一点银子不要紧的,陛下尽快康复才好。”
宫女的俸禄其实没有多少,她虽提了御侍,但也才不过半月的时间,想来还没到领俸禄的时候呢,宇文泓想起这事,不由得有些奇怪,问她说,“出门赏灯而已,你怎么带这么多银子”
难道是觉得他不带银子,打算帮他付账吗他堂堂一国之君,若是叫女子帮着付账,实在有些丢份子了。
静瑶无端觉得心慌,计划既然没达成,那从此就要烂在心里,是万万不能说出来的,她只好强做镇定的撒谎道:“奴婢许久没有出宫了,想着今次难得有机会,打算买些心仪的东西,回头送给别人也好”一边说一边悄悄攥了攥袖子,想把剩余的那些银锭藏得更深些。
宇文泓倒没怀疑她的说法,只是忽然想起她三年前入宫的事,又问道:“家中现今还有些什么人”
她现在是李妙淳,自然得回答李妙淳的情况,好在此前她假称失忆,倚波也给她讲过,便回道:“家父去年病逝,如今家中只有母亲及弟弟。”
宇文泓似乎听福鼎说过这个情况,继续问:“你弟弟多大了”
静瑶答,“今年十八。”
她记得李妙淳姐弟相差一岁,过了年节,自己该是十九,那弟弟李尚林便该是十八岁。
宇文泓嗯了一声,大致了解了一下,终于不再打听,转而道:“今晚的事最好不要叫别人知道,朕不会在外人面前提,若是有人问你,你也不要说。”
静瑶点了点头,又犹豫问道:“那,太后那里”若是太后问起来,她该说吗
宇文泓心内叹息,太后是头一个该瞒的人,若叫她知道今夜的事,妙淳必定要吃苦,别人说什么,他可以强硬顶回去,可那是他的母亲,可比别人难办多了。
他担心她会忠心耿耿向太后如实禀报,便稍稍加重了些语气,强调道,“太后那里才最该瞒,今晚出宫的事,一个字都不要提。”
静瑶点头诺诺应是。
她显得小心翼翼,他猜想该不会吓着她了吧,又补充道:“实在瞒不过也不要紧,朕会向太后解释,你不必担心。”
她又道了声是,为什么要瞒着太后,她自己也清楚,皇帝这样做,必是要护着自己罢了。一时间,谋划逃跑时的那种愧疚重又涌了出来,似乎,还比刚才更浓了
夜深人静,宫门早已关闭,但车夫带着皇帝特制的腰牌,依然畅行无阻的回到了乾明宫。
福鼎福寿知道自己主子外出,为了帮着掩人耳目,并不敢明目张胆的等,听见动静后才齐齐出来恭候,静瑶先下了马车,怕宇文泓行不动不便,伸手要去扶他。
于是宇文泓刚要下车,就瞧见了那双手。
他其实自觉没什么要紧,但在她眼中却极严重,他心里有些小小窃喜,看来这点血没有白流,他低低咳了一声,扶上了她的小臂。
然那衣袖的触感却有些特别,似乎格外沉重,他自己怔愣一下,忽然明白过来,她说想买东西,看来大约果真带了不少银两。
他没有多想,下到地上,福鼎等人赶紧上前迎了几步,好在今日穿的是深色袍子,半夜里并不能轻易看出上面的血迹,未免别人发现,他带着静瑶大阔步迈了进来,进到寝殿后才开口,吩咐道,“都退下吧,留妙淳伺候即即可。”
福鼎与司寝的长青于是齐齐应了是,躬着身子退了出去。
关上寝殿的门,长青悄悄朝福鼎递眼色,福鼎知道这坏小子在想什么,也不说话,只拿拂尘将人赶了下去。
哪知长青走了,福寿又迎了上来,眼中放光的悄声跟他打听,“这怎么了,连长青都出来了”
福鼎招了个人来替自己守在门口,悠哉悠哉的往回走,福寿则粘牙糖似的一路跟了过来,待到进了值房,福鼎这才道:“谁都不用了,皇上美人在侧万事足矣,咱们过去凑什么热闹”
这么一说,福寿可算明白了,也不由得摩拳感叹道,“不容易啊,我看这回能有大进步,看来今晚这花灯没白看”
福鼎“嗯”了一声,给自己倒了杯茶,吩咐道:“安排几个人,预备着主子们叫水,我先歇会儿,你替我盯着些。”
福寿痛快应下来,转身要走,却听福鼎在身后又嘱咐,“你小子可别偷听啊,小心回头小心屁股开花”
福寿边走边回话,“您放心吧,我有分寸。”
闲杂人等都退了出去,寝殿里只剩了两个人,静瑶知道他是为了不叫别人知道,一时也顾不得不自在,主动道:“奴婢服侍陛下更衣。”
宇文泓嗯了一声,乖乖张手立着,她上前几步,动手为他宽,衣,解,带。
这与初次不同,那时两人还不熟悉,他也喝了酒,头脑不甚清醒,而今晚两人算是共患难了一回,他也是清醒的,她没那么害怕,很快就为他换好了寝衣。
只是换下来的这件外袍又该怎么办这似乎是个难题,倘若丢出去,定然会叫人被发现破口及血迹的
她想了想,请示道:“这件袍子,奴婢替陛下收起来好吗”
这不是正式龙袍,只是一件寻常样式的衣物,她收起来放在自己房里,不会有人去查的。
这是个办法,他点头允了,她又想起带回来的药,忙道:“陛下先歇着,奴婢去煮药。”
宇文泓有点不放心,“你去煮药,被人发现怎么办”
静瑶想了想,“就说奴婢自己吃的,总不能不吃药的,您的伤口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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