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烟东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技术流小说jishuliuxs.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听此言,只得微笑点头,道了一声再会,转身匆匆离去。
刘封离去后,那少女却是露出一副得意神情,低声笑道:“纵然是英雄豪杰,不还是差了一招,武艺高超,江东少年之人几乎鲜有敌手,手中宝剑竟也有名称,如此,便不怕寻你不得,青釭此事还要落在哥哥身上。”
刘封自然不知少女心中所想,救人之举已然完成,便匆匆返回了驿馆,在窄巷之中,刘封一连击杀三人,虽都是贼寇,但刘封心中亦是恐被孙权麾下官军知晓,此时若是此事漏了马脚,便有在江东地界耀武扬威之嫌,那些江东老臣,更会借此大做文章,破坏结盟之事,是故刘封虽是心动,却依然婉拒了那少女盛情,刘封眼力毒辣,看出那少女定然是江东权贵人家小姐,若是此时沾染,定会给结盟之事带来诸多变数,刘封念及此,才决心未报姓名而先行离开,在刘封看来,若是有缘,那少女定然还会出现,到那时再续前缘,也是未尝不可。
待刘封到了驿馆,天色已然是暗了下来,进入驿馆之中,刘封发觉孟瑶已然是等在门前,一副焦急之色,见刘封行色匆匆而归,身上并无伤痕,这才长出一口浊气,快步迎上前来。
“将军,是否安然无恙”孟瑶一见刘封,便急切问道,待刘封点了点头,这才完全放下心来,跟随刘封进入屋内。
“若是有江东之人问起,姑娘切不可泄露今日你我二人前去那窄巷附近之事。”
刘封在孟瑶耳畔叮嘱一番,孟瑶心中便知刘封多半在那巷中沾染了人命,点头应了下来。
第二日,刘封却是依然未到午时便出了驿馆,只是却并未再去闲逛,而是独自一人,几番寻找之下才到了一处府邸。
报上姓名后,刘封便得以入内,接见刘封之人,年岁与鲁肃相仿,皆是三十几岁年纪,身着布衣,面色温润,生了一副笑面,乍一看便给人以亲近之感,细看之下,却是与诸葛亮容貌有三分相近,只是不及诸葛亮那般神色果决,丰神俊朗,正是诸葛亮之兄,诸葛瑾,此时正在孙权麾下效命。
“子瑜兄能开门接纳,封感激不尽,此次前来府上,并无他意,只是代我家军师前来探视子瑜兄。”
刘封入内坐定后,向诸葛瑾拜了一拜,口中言道。
诸葛瑾听罢,只是摆了摆手,依旧面带笑意:“孔明性情,我最为了解,若是他人代他探视,倒也罢了,子威将军若是如此说,吾只当玩笑之语便罢,况且如今我与孔明乃是各为其主,故子威将军不必如此,有事但说无妨。”
刘封事先却是并未想到,这诸葛瑾虽性情温和,却是目光锐利之人,一语道破了刘封言语之中破绽,当下也不再说那多余之语,神色肃穆道:“不瞒先生,子威此来,乃是为了父亲与江东结盟之事,若子威此次失败而归,孔明怕是自会先来力挽狂澜,故子威所问之事,先生皆可以不答,子威亦是不会怪罪分毫”
诸葛瑾听罢,依然只是微笑点头,刘封只能将心一横,直接问道:“据子敬之言,先生对与我军结盟亦是有赞同之意,不过张昭等老臣,却是不以为然,不知先生能否赐教,将江东老臣性情说与子威,子威明日在孙将军面前,好陈明厉害”
正文第51章见于堂前
当日,刘封在那诸葛瑾府中直到日落,方才回到驿馆,驿馆中人,俱不知刘封这一日去向,刘封归来之时,也是闭口不言,直到夜间,才独自到了赵云屋中。
“子威今日,所获定然不菲”一看刘封神情,赵云便笑言道,他虽这两日并未出驿馆半步,却也将这江东情形了解的颇为透彻,刘封未带侍从,独自外出,赵云心中便知其定然是前去探路,了解江东情形去了,此时又见刘封一副胸有成竹之色,才如此说道。
“子龙将军莫要取笑于我,封此时前来,乃是与子龙将军商谈明日朝堂上之事。”
赵云听刘封如此说,便收起了笑意,刘备之所以轻易便教赵云陪同刘封出使,便是因刘封尚且年轻,有时言语之间多有不当之处,有赵云在侧,一者可在情急之时出言提醒,二者是因赵云勇猛,江东众人早有所闻,有赵云在刘封身侧,一旦结盟之事未能成行,也可护得刘封周全。故刘封想要与赵云商议这面见孙权之事,赵云便登时打起精神。
“此次出使,本就是以子威为主,子威若是有何计策,只管说来便是,云自当依子威之言行事。”
赵云此人,不比诸葛亮关羽那等自负之辈,见刘封有些欲言又止,便爽朗一笑,双手抱拳,向刘封便拜。
见赵云如此,刘封一边扶起赵云,一边低声言道:“明日之事,那以张昭为首江东老臣,定然不会轻易便允许孙权与我等结盟,到时免不得以猛药治之,若是我在那朝堂之上与江东臣子起了争执,子龙将军切不可参与其中,只在旁观看即可,如此一旦我未能扭转形势,子龙将军尚且可以斡旋一番。”
刘封说罢,赵云便是剑眉微皱,刘封如此说来,实则是将其自己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江东老臣,个个都是能言善辩之辈,亦或是久经沙场之徒,刘封只是一少年,焉能令其信服,赵云几乎可以想见次日朝堂之上会是如何一番情形,他本想刘封会依了鲁肃之言,不管那些老臣,直接将孙权说服即可,但刘封之前所说,便是要将那些老臣也说服才肯罢休。
“子威是不想依照那鲁肃所言行事”赵云并未出言反驳,只是正色问道。
“若是依了那鲁肃之言,怎能将我军威武展示于孙权身前,那孙权又非三岁小儿,曹操多年间东征西讨,势力正是如日中天,麾下军士怎能尽是些土鸡瓦狗之辈,若真如此,又置我军将士于何地,如此说法,封怎能认同”
赵云沉吟半晌,心中对刘封之言亦是有几分认同,那鲁肃虽是力主结盟之人,但最终抉择,还是在孙权手中,若在孙权面前尽是些贬低曹操,吹嘘刘备之言,那孙权并未见得会尽信。
“既如此,便依子威之言,但有一事,子威却需得听某一言,一旦此间进展不顺,子威务必随我返回江夏,勿逞一时之能事,如此年岁之时,子威需知何为来日方长,纵然那诸葛亮年少,便也比子威年长十载,万事可期之时,不可计较一事一地之得失。”
赵云这番言论,乃是语重心长之语,刘封听罢,心中也是涌起一阵暖意,只是重重颔首,以示对赵云尊敬之情。
通过几番与赵云接触之下,刘封对赵云此人愈发推崇,乱世之中,赵云身怀绝技,却依然有所为有所不为,并未因关羽诸葛亮等人排挤刘封便不与刘封接近,这些,刘封皆是已然深埋于心。
与赵云商讨完毕,刘封又召来孟瑶与魏延,教其次日只将麾下军士留在驿馆之中,二人却要身着便装在孙权帅府之外,一旦结盟之事有变,便着魏延独自返回江夏,将此间消息告知刘备,好教刘备有所准备,而孟瑶便在柴桑县内埋伏,等待消息。
二人虽不愿领命,但心知刘封有此安排皆是为保万无一失,无奈之下只得领命而去。
次日一早,鲁肃匆忙到了驿馆,与刘封赵云共同用了些餐食,又将之前所说之事嘱托了刘封一番,便引着刘封与赵云往孙权议事之所去了。
三人赶到之时,孙权已然是在堂前与一众文武商议些许江东内政之事,三人便在屋外等候。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鲁肃得了消息,这才将刘封与赵云请到堂前。
二人此时皆是一身便装,刘封着一袭黑袍,赵云着一袭白袍,龙行虎步去往孙权案前,往堂前一立,各有一番风流俊雅,不怒自威之相,孙权麾下众人,皆是啧啧称奇。
刘封来到堂前,抬眼一望,只见前面端坐之人,生的方脸大口,面色黝黑,有一番刚毅之感,看年龄不过二十五六,却已然是须发浓密,想来便是孙权,刘封见此情形心中暗道这孙权生的,当真是丑陋了些,全无前世书中所说碧眼紫髯之相。
“刘备义子刘封,与将军赵云,拜见孙将军”刘封与赵云站定后,便抬起双手,一面口中高呼,一面与赵云齐齐向那孙权拜了一拜。
孙权此时一摆手,便算回礼,口中道:“二位不辞辛劳来此,江东众臣甚为感念,不知皇叔现下如何”
“父亲一向安好,唯一感叹之事,便是孙将军坐拥江东六郡八十一州之地,却眼见荆襄九郡落入那曹操之手。”
孙权一听此言,面色便是一凝,刚要出言辩驳,堂下一人便愤然出列,言道:“刘备账下莫非无人,遣如此小儿来此大放厥词,我江东豪杰怎能饶你”
刘封一看之下,此人也是不过二十余岁年纪,言语之间却是老气横秋,便知其乃是陆绩,当下淡然一笑,便道:“孙将军在其兄长手中接过江东诸事之时,亦不过是十五年纪,如今封已然近了弱冠之年,来此为使,有何不可便是陆兄,六岁之时亦知孝道也。”
那人闻言,顿时面现羞愧之色,退入众文武之中,不再多言。
正文第52章辩驳
江东众臣听刘封这一番笑言,心中皆惊,本以为刘封与赵云皆为武将,理应不擅言谈,羞辱一番,自会离去,却不知刘封乍一到来便搓了陆绩锐气。
江东众人眼见刘封只一言便退了陆绩,面面相觑,心知刘封非是易于之辈,一时间竟是无人敢上前来,皆怕受了刘封之辱。
张昭见此情形,一声冷哼,出列看向刘封,面带桀骜之色道:“荆襄九郡之地,乃是荆州牧刘表之所,刘备自到了荆州,不思好生辅佐刘表父子,却只是在那新野弹丸之地苟活,以致曹操大军攻至便丢了新野,先败走樊城,后逃于当阳,若非刘琦引夏口之兵前去,汝等此时何以在此大放厥词,刘备自称当世之豪杰,如此情形,却说我家将军不应坐视荆州之难,却不知是如何想来”
刘封一看此人,就知此乃孙权麾下第一谋士张昭,孙权幼时,张昭便是孙权恩师,故张昭之言,若不能将其辩的哑口无言,此次江东之行,多半不能成功。
刘封听罢张昭之言,只是冷笑一声,转向张昭便开口答道:“那刘表与父亲一般无二,乃是汉室同宗,父亲初到那荆州之时,麾下兵不满千,却坐拥关张与子龙将军等一干勇将,乃是强龙之姿,父亲不愿授人口舌,这才暂居新野,若非刘表与父亲有恩,荆州焉能不成我父囊中之物”
言至此,刘封便对那张昭怒目而视,张昭正想再出言辩驳一二,刘封却是向孙权又一拱手,继续言道:“孙将军定然知晓,那曹军虽人马众多,但前有樊城之中吾与子龙将军将曹仁杀得闻风丧胆而归,后有博望大火,白河纵水,哪一次不是将那曹操大军战的七零八落,首尾不能相顾故我军虽是退走,却并非是败,如今众将屯于夏口,以待曹操百万大军,绝无惧色,若能得孙将军鼎力相助,曹操纵再有大军百万,也是难过长江天险分毫”
刘封这一番言语,说得乃是掷地有声,孙权听罢,只是在座上连连点头,那张昭却是一张老脸涨得通红,虽是已无言以对,但口中却依旧是不依不饶道:“黄口小儿,生得好一张利嘴,刘备便是被曹操大军追赶得屁滚尿流,也被你说成如此,我等却是如何才能知晓”
刘封并未想到,这张昭竟然丝毫不讲道理至此,便是赵云,听了张昭之言面上也是颇为不喜,眼中闪起阵阵寒光。
但刘封却并未就此便无言以对,而是面对那张昭,一声冷笑,直接将手中青釭宝剑拔出,尖峰凛凛,直指张昭面门。
张昭见刘封不再出言,心中正是得意之时,却不曾想到刘封能有此动,当下便吓得后退数步才勉强稳住身形,刘封却是一副不依不饶之态,紧紧跟上,顷刻间又是到了张昭身前。
“竖子,安敢如此”待张昭喘匀了气,这才重新站定,向刘封高声怒喝,同时势要将自己身上佩剑也一并拔出。
“子布先生,这是何意,封此番拔剑,只是想让子布先生观瞻一二,却不知子布先生年事已高,见不得这尖利之物,此事倒是封唐突了,望子布先生切莫怪罪。”
张昭此时那长剑在腰间已然是拔出了一半,刘封却是双手握住剑柄,在其身前拜了一拜,只见那张昭此时脸色已是红白不均,显是气得不轻。
“莫要故弄玄虚,有事只速速讲来即可吾在沙场杀敌之时,尔等怕是尚未出世”张昭只得借势将佩剑又退回剑鞘之中,傲然道。
“子布先生所言甚是,但封请子布先生看此宝剑,子布先生征战数十载,想来对这宝剑来历应是有所耳闻。”
说罢,刘封将那青釭宝剑递在张昭面前。张昭此时神情却是依然桀骜,但仅仅扫了一眼那宝剑剑柄,面色便是一僵。
“如何莫非子布先生并不识得此剑,那倒是有些可惜,不若请其他诸位先生观瞻一番,看是否有人识得”刘封一看张昭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