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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上阿阳紧紧的顶着远处即将踏入全套的回纥探子却没注意树下凤朝阳和白启的身影,他抬起手。
三
二
一
“不对”图们惊呼,他指着空地处蓦然出现的两抹身影,萧景尧随声看去,心下不由得一顿。
可是图们发现时已晚,阿阳举起的手一落:“放”
数支箭矢从枝叶繁茂的柳树中窜出,直直指向站在空地中心的凤朝阳。箭矢破空而来的声音刺透耳膜,凤朝阳还未反应过来,便有一支杀气腾腾的剑射在她的脚边,只差分毫。白启连忙反应过来,拔出佩剑将凤朝阳护在身后,可是他一人哪里能对付过来从四周射来的箭矢,很快手臂便中了箭。
正当白启右臂中箭无力端起剑抵挡的时候,右侧三支箭矢朝凤朝阳射来,凤朝阳看着射来的箭矢,竟无处可退,突然眼前一暗,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了她的身前,随之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三支箭矢落在了地上,这个背影及其熟悉,还未等凤朝阳反应,一个墨色的披风便罩了下来,将她裹紧,一块银色的面具撞入眼底。
萧景尧冷着眉目,对白启道:“带她走。”
阿阳看着突然闯入的萧景尧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他连忙让人收了剑,图们见萧景尧冲了出去,也连忙跟上,本是要伏击的探子,因着突如其来的变数嗅出了危险,连忙掉头往南边跑。
萧景尧看着白启护着凤朝阳离了这里,才看向探子逃跑的方向,随后二话不说,握紧手中的剑便追了上去。
“南边有回纥的人,危险”图们看出了萧景尧的意图,追着他的背影喊道。
阿阳见出了意外,也连忙带着埋伏好的暗卫,追向萧景尧的背影。
白启护着凤朝阳回了木舟,凤朝阳似乎还有些惊魂未定,倒不是刚刚那四处飞来的箭矢,而是那个挡在她身边的背影,她敢确定萧景尧就是天一阁的阁主。看刚刚的架势萧景尧应在是那埋伏着什么人,而她的出现打乱了他的计划。值得萧景尧亲自去那伏击的,应该不是简单的人物。
凤朝阳有些担心的向柳林处望,却什么也看不清,就连厮杀声都听不见,她回过神见白启脸色苍白,想起他刚刚为了护着自己中了数箭,连忙起身为他清理伤口。
白启如今这个样子,洛水湖西畔是回不去了,凤朝阳寻到高阳留在外围的侍卫,派了个人回去通知,说她身子突然不适,先回府了。
凤朝阳回了玲珑阁,将白启安置在偏殿,派了人私下去寻府医,再三交代不要惊动了老夫人和各房众人。
白启右臂中了数箭伤的不轻,虽然凤朝阳已经做了简单的包扎,可是到府中时,白启还是因为失血过多暂时晕厥过去了。
没过多久凤朝歌也匆匆赶来,见凤朝阳无事的坐在榻上,松了口气。此事不宜声张,在凤朝歌再三的询问下,凤朝阳只得扯了个谎。待凤朝歌回了蘅芜苑,凤朝阳支开海棠,对子衿说了白启的伤势。子衿暗暗惊呼,凤朝阳知子衿稳重,这几日便将白启派给她照顾。
安排好一切,凤朝阳的心还是砰砰的跳,无论她如何克制都平静不下来,不知道萧景尧那边到底如何了,她突然闯入一定坏了他的大局,凤朝阳心中暗暗自责。
玲珑阁自入了春,子衿便将明纸唤了薄纸,薄纸较明纸清薄,透光也自是好上几分,此刻玲珑阁西边的窗子正开着,有徐徐春风涌入,入了夜,即便是春风也夹杂了几丝寒,凤朝阳站起身向窗子走去,刚走到窗前想伸手将窗牖关上,不想却看见萧景尧正站在窗外,面上的神情如这静谧的夜晚般,让人看不清。
凤朝阳想了想,开口问道:“怎么不进来”
第92章温情
玲珑阁自入了春,子衿便将明纸唤了薄纸,薄纸较明纸清薄,透光也自是好上几分,此刻玲珑阁西边的窗子正开着,有徐徐春风涌入,入了夜,即便是春风也夹杂了几丝寒,凤朝阳站起身向窗子走去,刚走到窗前想伸手将窗牖关上,不想却看见萧景尧正站在窗外,面上的神情如这静谧的夜晚般,让人看不清。
凤朝阳想了想,开口问道:“怎么不进来”
萧景尧站在窗外见凤朝阳出现在窗前,扯了扯嘴角,随后毫无征兆的向她倒来,凤朝阳一惊,连忙扶住他。
凤朝阳将萧景尧扶到暖塌上,他的脸色苍白,连原本神采奕奕的双眸都暗淡了几分,他半阖着眸看她,凤朝阳无心去想其他连忙低头去查看他的身体,他身上月白色的锦衣干净而平整,上面没有半分血迹和伤痕,可是他瞧着又极虚弱。
“我今日是不是坏了你的事”凤朝阳试探的问。
萧景尧不说话,只是伸手紧握住她的手,一动不动的盯着她,凤朝阳见了只得坐在他的身边,任由他看着,她想了想又低声开口问:“我是不是坏了你的事”
那语调中自责和抱歉意味明显,萧景尧听了心下一顿,他费力扯了扯嘴角,似乎想说什么,却突然猛咳出声,随着他身体猛烈的震动,他身上月白色的锦衣突然被染上一片暗红色,凤朝阳的心顿时揪了起来。
她想起身拿药箱,却不想他手上一用力,不肯让她动,凤朝阳见了心下着急:“你这样,身上的伤怎么办。”
“无碍。”
他开口。
无碍才怪
“我去拿药箱。”
她认真的望着他,声音虽低语气却是不容拒绝,萧景尧听了手只得松了手。
凤朝阳拿了药箱回来,萧景尧胸前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浸湿,他胸前那一片暗红色在月白色的锦衣下衬的格外刺目,他原本半阖的眸已经合上,棱角分明的面庞上浸了一层冷汗。
“萧景尧。”
凤朝阳轻声叫,可是他却没了反应,凤朝阳咬了咬下唇,随后俯下身去解他长衣上的衣扣,她将他的锦衣褪下,他身上的中衣已经黏着在身体上,凤朝阳刚轻轻一碰,他便下意识的眉头一紧。
看来衣料和伤口黏在一起了,凤朝阳停下手中的动,到妆奁前寻了把剪刀随后在烛火上燎了燎,由上至下剪开他的中衣,凤朝阳挑开剪碎的衣料,他身上的伤口彻底暴露在空气中,看的凤朝阳倒吸一口凉气,他的胸膛上刀伤交错纵横,最长的一道从左肩一直延伸到右胸,那狰狞的刀疤附在他精致的胸膛上,凤朝阳的心不由得颤了颤。
她是真的不了解他,他表面上看上去玩世不恭,好似将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可是他身上那一道道的伤疤,却时刻证明着他所背负的,他不过弱冠之年,手中却握着两倍凤家几代拼搏下来的军队,有多少人不服,又有多少人想取而代之这其中的凶险不难想象。
他的伤口上已经做了简单的包扎,已经用棉布裹好,此刻原本雪白的布已经看不出原色,凤朝阳轻轻挑开,入目的是三个周围泛黑不住流血的窟窿,凤朝阳的手一顿,她连忙翻出金创药,凤乾雍常年征战沙场,一年来身上受的大大小小的伤无数,这是她与凤朝歌四处寻来的秘方,效果极好,为凤乾雍配好后,凤朝阳在玲珑阁留了一瓶,未想到短短几月,一瓶药已经快见了底,而每次都是因为萧景尧身上的伤。
细细想来虽然他每次都笑的玩世不恭,脸上总摆着一副我天下无敌的模样,可他到底是血肉之躯,摆出如此模样不过是为了哄骗她不让她担心罢了。
凤朝阳轻轻的将磨好的药粉洒在萧景尧的伤口上,她一边上药一边观察他的神色,他的眉宇早已舒展,此刻的他,似乎卸下了所以伪装,在暖黄的烛光下,褪去了身上所有的锋芒与棱角。
凤朝阳替萧景尧上好药,却找不到合适的棉布包扎,她左右细想了许久,只得将前几人秀娘刚送来的中衣裁了为他包扎,待她轻手轻脚小心翼翼的弄好,额头上也沁出了一层细汗,她低着头看着他身上的伤,小手下意识的抚摸上去,那一道道刀疤十分突兀的出现在他的肌肤上,由肩至胸膛,再向下似乎还有几道伤疤,凤朝阳拨开他身上的中衣,一路摸索下去。
突然,她的手腕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遏住,凤朝阳下意识的抬头,便撞见萧景尧投来的目光,他的眸上似乎覆盖了一层星光,有些醉人,凤朝阳的脸刷的便红了起来,她移开眸向别处看,手腕却仍被他握着。
“你你醒了”凤朝阳想了想,有些别扭的开口。
“没醒。”
萧景尧的嗓音有些沙哑。
“没醒”凤朝阳不解,转回头看他,却见他眼底的笑意一闪而过:“一直未睡。”
他答。
凤朝阳只觉得面庞滚烫起来,她下意识的想挣开他的手,他却一直用力握着,哪怕他受了伤,他禁锢她的力气依旧不减分毫,凤朝阳红着脸怒斥:“那我刚刚叫你为什么不回答”
烛火从一侧照下来,照在她白净的小脸上,此刻她的小脸微微涨红,一双美目似乎因羞愤而染上了一层薄雾,她咬着唇,似羞还恨,凤朝阳似乎没意识到此刻在这昏黄而又暧昧的烛光下她的模样是多么的诱人,却意识到了手腕上的力道一重,她被萧景尧一带,带到了怀里。
他似乎精神了不少,眸中的神色有些凝重,他盯着她看了许久才沙哑着嗓音开口:“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萧景尧看着怀里的凤朝阳,他简直不敢回想今日上午凤朝阳突然踏入他设好的圈子里,那一刻他只觉的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心跳也慢了半拍,当他冲到她面前时连握剑的手都是颤抖的,那一刻,他终于明白什么叫做心慌意乱。
他的声音低低的,游徊在她的耳畔,她原本抑制住的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她知道他在害怕什么,萧景尧见凤朝阳眼眶中泛上的泪光,心疼的皱了皱眉:“别哭。”
他说着又笑了:“要哭也该是我哭,都被你看光了。”
有两行眼泪从她的眼角滑了下来,他伸手替她擦去,然后将头埋在她的肩窝,他开口说话,传出来的声音闷闷的:“回纥新王派了探子来北楚,不知如何查到了我身后的势力,我今日便是要设局杀他。”
“我”凤朝阳刚开口,被萧景尧打断:“你没有坏了我的事,而是乱了我的心。”
“你身边单有白启一人还是不够,明日我会排阿阳来。”
他紧搂着她,自顾自的说:“人已经被我杀了,回纥新王那边放了暗箭,小伤,不必挂心。”
“别哭,不然显得你男人多无用。”
他像是在说笑话一样,语调轻轻的,凤朝阳知道他不过是不想让她自责罢了。
“那你的身份回纥新王知道了吗”
“他应该会有所怀疑,他若疑心朝会宴上自会试探我。”
“那你”
“不接招。”
萧景尧说完将头从她的肩上抬起,他看着她笑了笑:“只是夫人何时想给我个名分亲也亲了,看也看了,摸了摸了,我刚刚若是不阻止,清白真的要全毁在夫人手上了。”
凤朝阳原本因回纥王的事而有些严肃的神色被萧景尧的这几句话瞬间扫空,面上又染上了几朵红云,她羞瞪了他一眼,骂道:“明明是你占我便宜。”
萧景尧听了眸中笑意更浓:“夫人说是就是吧,那夫人想什么时候让为夫负责呢”
左右是逃不开他的圈套了,凤朝阳用力推开他,不想萧景尧倒了一口凉气,伸手捂住胸口,凤朝阳见了连忙慌乱的去查看,却被他一把抓住,此刻抬头看他,面上哪还有一丁点痛苦神色,倒是笑意深浓。
凤朝阳一下反应过来:“骗子。”
“是啊,骗心的骗子。”
萧景尧懒懒的答,随后伸手揽住她的脑袋,俯身亲了下去。
第93章回纥朝宴
凤朝阳一下反应过来:“骗子。”
“是啊,骗心的骗子。”
萧景尧懒懒的答,随后伸手揽住她的脑袋,俯身亲了下去。
萧景尧离开时已是子时,凤朝阳坐在暖塌上,望着穹顶悬挂的弯月久久不能回神。
凤乾绪自受平王赏识以来,一路顺风顺水的高升,他在萧与哲那尝到了甜头,自是不会放过任何机会,左思右想的数日,把凤朝玥叫到了身前。
“爹想将你许与平王如何”
凤朝玥没想到凤乾绪竟然如此直接和她谈婚事,可是当听了凤乾绪的话,凤朝玥也顾不上女儿家的娇羞和矜持,她有些兴奋的问:“是平王殿下和爹爹谈了我的婚事吗”
凤乾绪闻言摇头:“只是爹如此想,想问问你的态度。”
凤朝玥听了眸中的光暗淡了一半,她低下头咬了咬唇:“女儿都听爹的吩咐。”
凤乾绪听了拍了拍凤朝玥的肩膀:“你比你妹妹明事理多了。”
说罢转身出了锦花苑向将军府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