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晚上，连檬找了个借口没参加家族聚餐，留在家里准备直播。
她像以前一样，将马尾辫放下来，扎成两个低马尾，绑上蝴蝶结，又戴了一个猫耳朵的发箍，把电脑外置摄像头放到身后的架子上，只能拍到背影。
九点钟，直播准时开始。
她留言和大家打招呼：“大家好，好久不见哦！”
直播时，她向来是除了唱歌，其他时候都不发声的，因为怕说话了被熟悉的人听出来。
唱歌还好，由于发声方式不同，其实和她平常说话的声音还是有差别的。
留言刚一发出去，评论区立马热闹起来：
“啊啊啊，终于等到你！”
“还好我没放弃，好喜欢听你唱歌啊！”
“太爱柠檬果果的声音了，听一遍就爱上了！”
柠檬果果是粉丝们给她起的昵称。
连檬不禁弯眉轻笑，回复：“让大家久等了，那我就开始唱歌了哦，大家有想听的，也可以点歌。”
她连续唱了两首歌，喝了口水，开始看评论，播放背景乐，和大家聊天。
这也是直播时和粉丝们形成的默契。
直播一个小时，唱六首歌，中间穿插着评论聊天。
“柠檬果果，你是不是高三啦，可以考艺术学院，以后当明星啊！”
柠檬：“嗯，有可能哦！”
以前对于这个问题，她向来是避而不答的，因为父母根本不允许她唱歌，但是现在不同了，在这个世界，她的剧情就是唱歌出道。
这么一回复，留言立马刷屏，无一不是欢呼庆祝祝福的。
只有一条评论，别具一格。
“考艺术学院？艺术班的？”
连檬刚一看到艺术班三个字，心里一惊，还以为自己要掉马了，仔细一想，根本不可能，那么多学校呢，哪个学校没有艺术班啊。
她坦然回复：“是啊，我是艺术班的。”
“问你个问题，你们艺术班的学生，是怎么看待体育班的？”
怎么看待体育班？
连檬一口水含在嘴里，想了想，感觉这个问题好难回答，她对体育班其实没什么看法。
这个粉丝提问的角度好特别。
她咽下口中的水，简单回复：“我觉得每个班都一样啊，大家都在为自己的未来在努力，只是努力的方式不同而已。”
“那你们对火箭班的看法呢？”
连檬无奈了，怎么又来了个火箭班，别的粉丝都是彩虹屁，聊天可热闹了，这个粉丝好正经。
她想了想，回复：“火箭班的同学学习都很厉害啊，都是学霸吧。”
点击发送，她打算找别的有意思的评论回复一下，结果对方紧接着问题又发过来了。
“你们女生是不是都喜欢学霸？”
这个问题看起来简单多了，谁不喜欢学霸啊，老师家长同学们，都喜欢吧。
她不假思索地回复：“是的吧，学霸谁不喜欢啊。”
她喝了口水，想了想，又觉得刚刚那么说似乎有点不妥，犹豫了一下，还是补了条评论：“我说的是那种广义的喜欢哦！”
评论发送出去，对方却没了声音。
距离她不算远的半山腰青灰色别墅里，杭骁早已把手机扔到一边，一脸烦躁地走到露天阳台。
连抽几根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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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底，迎来高三年级第一次月考。
连檬边做题边估算分数，以每门及格出头的得分，完成全部科目的考试。
两天后，成绩便统计了出来。
班长去办公室交业的时候，不经意间瞄到了成绩单，瞬间睁大眼睛，最上面第一排的名字，分明是连檬。
他一路小跑回教室，在班级里兴奋宣传：“哇塞，连檬这次真的考到班级第一，门门及格！”
“我靠，门门及格？那陈老师岂不是输了那个赌约？”
“让陈老师道歉呗，谁让她总是看不起咱们学艺术的。”
“连檬厉害啊，太给力了！”
“连檬，你是怎么学习的，教教我们呗。”
同学们围着连檬说个不停，一脸兴奋，仿佛考了第一的是自己，扬眉吐气。
一派欢乐中，门口，别班同学喊道：“请问连檬是哪位？教导主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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