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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目光直视眼底。
元系努力压下心底的疑惑，问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灵修沅从渊归的背上起来，走到棋盘的一侧，橙黄色的火光映照在他脸上，多了一分愁苦的气质。
修长的食指，配合着拇指和中指，拿出一粒白子，放入棋盘中的黑子中央。
白子被层层包围，滴水不漏“你就想这棋盘上的白子一样，被凡人的规矩包围着，滴水不漏。
对于仙人来说，要丢掉一些东西才能真正飞升，你们要丢掉什么东西，这才是我真正感兴趣的东西。”
渊归起身走回屋里，灵修沅也跟着他走进去，
变成一只小白猫，跟在他身后。
小跑几步，爬上渊归的肩膀，安安静静地趴在上面。
渊归丝毫不在乎被弄脏的肩膀，冷声问它“为什么要和他说那些。”
灵修沅闭上眼，想了好一会“为什么？当然是对他们感兴趣。”
渊归薄唇轻抿“猫，你都知道什么。”
灵修沅眼中的精光瞬间消散，神色落寞“对于他们的事，我什么都知道，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却什么都不清楚。”知道太多…可不是一件好事。
渊归走进屋内，桌上的香气，勾不起灵修沅丝毫的兴趣。
睁开眼看着桌上的小龙虾“他一切狼狈不堪的样子我都见过，我不懂…堂堂一族之王的他，到底因为什么而变成那疲废不堪的样子。”我想亲眼见证，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
渊归坐在一张椅子上，把灵修沅从肩上拎下来，放在腿上，擦干净它的四肢。
灵修沅跳上饭桌，渊归看了它一眼，拿了一个小碟子，放在它面前。
随手拿起一颗小龙虾剥起来，不一会儿，白嫩的虾肉喂入灵修沅的口中。
灵修沅吃着口中的虾肉，舒服到眯起眼睛“这虾挺好吃的，不过味道有些清淡。”
渊归看它吃的挺开心的“这虾是橘子和百白，中午时去抓的，来时见你睡觉，便回去了，说明日带你去玩。”
“嗯，我知道了，明天不会再把它们踹水里了，直接扔的。”
灵修沅吞下口中的虾肉，从盘子里叼了一只渊归剥好的虾肉，优雅吃起来。
渊归又剥好了一只，放在碟子里，再次拿起一只小龙虾，剥起了皮。
“呐，渊归，你有徒弟吗？”灵修沅转用柔转的少女音。
“没有。”渊归告诉它。
“那…这次的收徒大会，你会收徒弟吗？”灵修沅不动了，水蓝色的猫眼，一闪一闪的看着他，期待着他的答复。
渊归转头看着它说：“只收一个，以后便不收了。”
“那…便给吾一个权利吧。”灵修沅张嘴说话了。
这是渊归第二次听见这个声音。
渊归已经猜到它大概要说什么了，但却还想听它亲口说出“要何种权利。”
灵修沅扭头看着门外。
夜空一片黑暗，星星的光芒暗淡无光，月亮被云层层遮盖，月光难以穿透黑暗，撒落下来。
很快，声音响起“给吾一次，解除契约的权利。”
渊归看着灵修沅雪白的身子，轻声道：“好。”
“谢谢。”灵修沅淡淡说着。
渊归把手中剥好了的虾肉，递到它嘴边。
灵修沅张嘴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