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绸缎覆盖，窦安出自河南窦氏，家族里就做着丝绸生意，他掌管过，一摸就知道这绸缎不是桑蚕丝，可这也是绸缎，是用什么丝线织成的

他叫过来小二，问这绸缎是何物织成金发碧眼的小二却操这一口带着浓重方言的汉话跟他说道，“窦大人，您来西陵也有一段日子了，难道你不知道我们西陵人也能自产绸缎”

“呵呵呵，老夫本以为你们的绸缎是从中原运来今日一摸，才知老夫认知有误”这个，窦安他认，小看了坚昆国了啊。

“呵呵呵，窦大人，我们这绸缎是用山蚕丝织成不瞒您说，在我们西陵城，几乎家家户户都养有山蚕，妇人们养蚕织缎就能养活大半个家，男人们才有时间干别的啊”小二别看是个归化胡人，但很热情很能说，“我听我家娘子说，用山蚕织成的绸缎，粗吸湿透气，蓬松保暖好，尤其是那些用野生放养吸收大地精华的山蚕丝织成的蚕丝被、蚕丝地毯更是万金难求，我们西陵出产的山蚕绸缎大部分都卖给了胡子们。”

看着一位金发碧眼明显是胡人的小二在那里口口声声说胡子，窦安忍不住打趣，“小哥，你以前不也是胡人”

“窦大人，您别看我啊，黄毛绿眼，可我祖上乃是正宗汉人，只不过沾染了胡人血脉，我娘亲是葛罗禄人，相貌随她，才生的一幅胡人模样”这小二连忙否认自己的胡人身份，“再说了，我血脉不纯不要紧，可我家娘子乃是正宗汉家小娘子，她是冀州武邑人”

和小二攀谈了一阵，窦安算是明白，这小二是李路治下原来的黠戛斯蛮子，别看他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汉人，但未必是真，他妻子倒是纯正汉人，是坚昆军队从突厥人手里解救的汉奴之一，从这小二嘴里，窦安知晓了不少坚昆国的真实情况，这越探查越觉得坚昆小王爷不同凡响，是个有为之君。

安最好奇的就是小二说的全民信道这事儿，他也是道门信徒，在听说坚昆国最受人崇敬的职业竟然是道士的时候，老头不由得一愣，草原上最大的教门不是佛门和萨满嘛啥时候道门也在草原上站稳脚跟了

心下好奇，喝完茶之后，主仆俩施施然的前往小二说的西陵城城南最大的道观金牛观，当他们到达金牛观的时候，窦安就是一愣，哎哟喂，道观不应该都是在山上，道士们不是都喜欢清修嘛，这个金牛观咋如此骨骼清奇不仅修在王城，而且规模还不小，光看看道观门前的那头鎏金铜牛就知道了。

安在外面瞧了一会儿，发现人来人往，香火鼎盛啊有木有既然是道门的观宇，那自己就应该进去给三清上柱香，他带着老仆走进了道观的三清殿，给道门三清上了几炷香，然后去找金牛观的主持莫云道人的时候，就听得金牛观旁边的院子里的几间小房里传来孩童的读书声，“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咦，在这里也能听到孩童启蒙之声”窦安忍不住好奇心，就推开院门走进来一瞧，嘴巴都没合上，这也也太违和了吧教授这孩童的启蒙老师竟然是一群道士这成何体统，应该请儒者来做嘛窦安虽然信道，但是他更是一位儒者，就在他有些不解的时候，金牛观的莫云道人得知窦安前来，赶忙过来迎接，在一阵寒暄之后，窦安提出了自己的不解，莫云道人回道：“窦大人您应该知道道门与坚昆王上的关系，小王爷乃是师伯的关门弟子，我们草原道门和坚昆王室是一家人小王爷是我们的师弟，他说缺少能教孩童启蒙的老师，正好我们这些道人也能识文断字，就把这些事儿给接了过来”

安和莫云道人攀谈了几句，然后在莫云道人的带领下参观这金牛观，这不参观还不知道，原来这金牛观虽然信的也是三清，是道门，但与中原那边的道门有不小的区别。，中原的道门，虽然广收香客，也有道士为百姓诊病，遇到灾年也广设粥棚救济灾民。可人家这草原道走的更远，不仅收纳信众，也替百姓诊病，人家在这边还叫人识文断字，甚至这昆坚人成婚也要来道观接受三清道尊的祝福，此外听莫云道人说，在这边新生儿诞生一段时间之后，基本上都要请他们这道士前去剪掉胎毛，还美其名曰“受洗此外他们这些道士也经常为坚昆的百姓们超度亡魂，他们很受欢迎的。最让窦安不解的是草原道门竟然也要纳税，对此莫云道人的解释是“在坚昆，有句话叫做除了老人小孩之外，谁都逃脱不了纳税的命运。”

窦安虽然不解，但看莫云道人他们也没有什么不满就没有多想，只是打算这事儿当做奇闻写进自己的游记里。

安不由得感叹这草原道门几乎负责了坚昆国百姓从诞生到死亡的一切法事，怪不得几乎每个坚昆百姓提起来这些道士很是敬仰呢。

第26章让李靖满意的黑豹骑

渭水会盟之后，李二这样的一代天骄，哪能受得了这样的屈辱，为一雪前耻彻底解除东突厥汗国的威胁，他采取一系列政治、经济措施以增强国力，在军事上积极备战，他一反前朝不许臣下带武器上殿的规定，每天引数百士卒在显德殿习武射箭，很快培养出一支能征善战的精锐部队。

同时于贞观元年争取到了碎末枭雄之一，割据恒安镇后世山西大同东北古城的苑君璋归附，在贞观二年派右骁卫大将军霍国公柴绍率军击灭了割据朔方后世内蒙古乌审旗南白城子的梁师都，占据了便于反击东突厥汗国的军事要地。而突厥内部由于连年征战再加上盛夏而飞霜，羊马冻死很多，更别说突厥内部发生叛乱，颉利与突利更是不合，天灾人祸与腐朽统治相加在一起，使突厥牧民百姓怨声载道，东突厥实力因此大减；还有薛延陀、拔也古、同罗诸部亦趁机群起反抗，共推薛延陀首领夷男为真珠可汗，并接受唐王朝册封；西北方面之前的黠戛斯现在的坚昆就一直没停下与东突厥汗国的争斗；东突厥二号人物次汗突利可汗因长期受颉利可汗压制排挤，也暗中与李二联络，表示愿意归附。

今年也就是贞观三年629年十一月，东突厥汗国的大将阿史那雅尔金和阿史那杜尔率军进扰大唐管辖的河西。肃州守将张士贵、甘州守将张宝相他们这些唐将互相统兵结成掎角之势，坚壁清野，利用城池阻挡突厥骑兵，最终使突厥人无功而返，这就为李二反击突厥找到了出兵的借口。

这时候代州都督张公谨给李二上书，列举了六条出兵突厥的理由：颉利可汗奢华残暴，诛杀忠良，亲近奸佞，此其一；薛延陀等部落均已叛离，坚昆是大唐宗藩，他们与颉利一直对抗，此其二；突利、拓设、欲谷设均得罪颉利，无地自容，此其三；塞北地区经历霜冻干旱，粮食匿乏，此其四；颉利疏离族人，委重任于外族，胡人反复无常，大唐军队一到，必然内部纷乱，此其五；汉人早年到北方避乱，至此时人数较多，近来听说他们召聚武装，占据险要之地，大军出塞，自然内部响应，此其六。巴拉巴拉说了六条，让李二看后很是满意，就在此时传来了坚昆军队干掉了五万精锐的金狼军的消息，同时传来的还有一封来自遥远的西陵城的奏表，李二认下的便宜族侄愿意出兵协助大唐灭掉东突厥，为表决心，他愿意出一万五千重甲骑兵加入唐军，听候李二指挥

“呵呵呵，能干掉精锐的金狼军，坚昆骑兵战力可知绝非一般”在得知坚昆国愿意出一万五千精锐骑兵加入南线唐军战之后，在上书房议事的唐军“军神”李靖很是高兴，他早知道坚昆骑兵纪律严明乃是塞北铁骑中的异类，有这样的铁骑愿意加入唐军战，赶紧划到自己名下才是正理，“陛下，您既然决定北伐突厥，不妨将这一万五千坚昆骑兵调到雁北前线”

“是啊，陛下，一战能击溃颉利最精锐的五万金狼军，就知道坚昆战力不俗，如此强军，好钢就应该用在刀刃上”李绩也赶忙说道，这样的强兵谁不想要啊。

“陛下，以王弟看还是把他们放在我的大同道为好，我们大同道下辖河西，紧挨坚昆，也方便接待不是”李道宗也不肯让步，“再说了，我与坚昆部打过交道，熟知他们的习性，还是放在我大同道较为适宜”

这还真是幸福的烦恼啊，李二仔细研究了一下，当他得知这除去一万五千骑兵之外，李路将亲自帅军南下支援唐军战，战争结束之后，有意来长安朝觐自己之后，李二很是高兴，“承范，这一万五千铁骑还是加强在雁北方面好了，阿栈贤侄说了，他将亲统坚昆主力侧应你们大同道，若是颉利西逃，正好给挖个大坑”

李二一看自己便宜族侄打算起倾国之兵支援自己，有了强援，李二更放心大胆了，于是他在十一月二十三日下诏兵分六路出兵剿灭东突厥。兵部尚书代国公李靖为定襄道行军总管，张公瑾为副，率领中军，自坚昆来的一万五千铁骑调入李靖麾下听用；并州都督英国公李绩为通漠道行军总管，由东路率主力直接进攻东突厥腹地；华州刺史霍国公柴绍为金河道行军总管，在西路顺黄河前进，与李靖、李绩遥相呼应；礼部尚书任城郡王李道宗为大同道行军总管，张宝相为副，从灵州往西北挺进；检校幽州都督卫孝杰为恒安道行军总管，镇守燕云地区防止突厥军队东逃；灵州都督薛万淑为畅武道行军总管，借道东北出击突厥后方，监视突利可汗。大军二十余万皆受李靖节度，分六路反击突厥，此外李二还诏谕坚昆可汗李路，命他堵住颉利西逃的去路。

当李大同统帅的一万五千坚昆铁骑来到雁北前线向李靖报道的时候，李靖注意到这一万五千铁骑是一支轻骑兵和重骑兵混编的骑兵部队，“阿木，你们这骑兵怎么不太一样啊”李靖瞧着那些黑铁塔一样的重装奇兵有些眼热，麻蛋，看这样子快特么跟上自己大唐的明光铠了啊。

“大帅，您看见的是我们最精锐的重甲骑兵“黑豹骑”，他们是我们坚昆人冲锋的主力，只不过他们这人马都要披甲，造价不菲，我们全族上下拼了全力也不过有六千这样的精锐骑士，末将这带来了一半，剩下的一万两千骑兵全是轻骑兵”李大同在来之前就被交代要听从李靖的指挥，既然李大帅有问，那他自然是知无不言。

“黑豹骑”隐藏在这个霸气名字之下的是一群包裹在青黑铠甲中的猛士，每一个黑豹骑兵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他们身上铠甲应用了本应该在三百年之后才应该出现的冷锻技术，这铠甲一看就不轻，这样的铠甲刀剑难以劈开，能支撑这副盔甲的人需有异于常人的体力和耐力，连他们的马匹也是优中选优，要不然根本驮不起来，由于每一副铠甲造价都非常昂贵，就算李路是个挂逼也只凑了一万“黑豹骑兵”。

“噢，原来如此，这甲防御力如何”李靖心说你们在蛮荒之地自然穷困，可我大唐就不一样了，只要这甲不啻于明光铠，那老夫一定要把这什么劳什子冷锻甲搞到手。

李大同对着一名黑豹骑招呼了一下，“卡苏牧，你过来”黑铁塔一般的卡苏牧从马上跳下来，咚咚咚几步来到李靖面前，“卡苏牧，大帅要看看咱们瘊子甲的防御力，你站好了啊”李大同要过一个唐将手里的唐刀，猛地砍在了卡苏牧身上，就听得“嘣”的一声，几个火星闪过，卡苏牧的铠甲只是被砍到一个很不明显的纹路，丝毫没有降低防御力啊。

“好铠甲俺老苏喜欢，大帅，阿木兄弟他们带来的这些铠甲不差于咱们的明光铠啊”借给李大同唐刀的汉子立刻激动起来，“阿木兄弟，这么一套得多长时间才能造出来啊”

“定方兄，这个我不也不知道，我知道为了凑这一万套瘊子甲，我们正正努力了三年”李大同憨憨的回道，他并不知道他面前的这位称呼他为阿木兄弟的苏定方也是个猛人。

“三年拼了全力，弄了一万套，那是你们人手少，国小民寡，大帅，我们可以引进这种瘊子甲的制”苏定方说道，“咱们的明光铠其实也不差，就是太费时间了，一套明光铠需要41道工序，这41名熟练的工匠要连续工六到七个月方可制造出一套铠甲，有这个时间和精力能多早好几套瘊子甲了。”

不得不说苏烈苏定方想的还是太简单了，因为有李路这个挂逼在，坚昆的军工工场很类似于秦国，他们也应用了最原始的标准化，流水线还有生产责任制度，你们大唐虽然强大，可这些制度你们有吗

李靖捋了捋胡须，说道，“老夫看可以，等坚昆王殿下来长安的时候，老夫就跟他好好谈谈这事儿”为大唐兵部尚书，李靖有这个职责和义务改进大唐的装备。

李靖又观看了一下黑豹骑战的演练，他就更满意了，他们身上厚重的铠甲虽然笨重，但这三千黑豹骑却灵活无比，只因身下的“连环马”都是由三匹一组由皮带连接，坚昆人又擅长骑术，拐弯异常灵活，将敌军阵营冲散之后，他们这高大的骑士还可下马为重步兵应敌，敌人逃跑再上马追击，当真是实力与赖皮并存，罕有敌手。

“呵呵呵，真是天助老夫，李将军，本帅命你勤加操练”李靖满意的从黑豹骑那儿收回目光，然后下令给李大同还有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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