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欧阳杏雨并没有师傅河怪那么轻视李凡希。
相反，李凡希一出新作，她立刻进行信息调查和跟踪。
经过细致的观察，欧阳杏雨发现在《电锯惊魂》发表的第一天，雷达在自己的作品页中，发表了一个帖子，强烈建议他的粉丝去观看《电锯惊魂》。
“呵呵，雷总，原来你是李凡希的战友啊......”
当日欧阳杏雨引着黑粉攻陷李凡希的《鬼影实录》，第二天，河怪的《绿地妖踪》立刻受到大量黑粉反击。
现在真相大白了，这个反击，肯定就是雷达在操作。
欧阳杏雨得意地笑了笑。
将雷达的名字写了下来后，欧阳杏雨接着观察李凡希的第二个帮手。
钟鸣。
但钟鸣的公众号，没有动静。
钟鸣可能是对恐怖片完全没兴趣，不想掺和进来；也可能是暂时按兵不动，等到关键时刻，才出来支援李凡希。
这个暂时猜不透。
雷达和钟鸣，这两大流量主，一动一静，相映成趣。
“李凡希的第三个帮手，魏无敌。”
主播魏无敌，现在的能量是越来越大了。
自从采访了山妖之后，粉丝又暴涨一波。
就现在而言，虽然魏无敌的流量不如钟鸣，手面不如雷达，但发展速度实在不可小觑，就潜力而言，反而是三人中最大的。
而且这人是李凡希的忠实铁粉！
无论是配乐《bethena，aconcertwaltiz》，还是影片《鬼影实录》，魏无敌在直播时对李凡希所做到的引流，效果都非常明显。
欧阳杏雨知道，到了关键时刻，这魏无敌一定会对李凡希出手相助。
将这三个人名写了下来，欧阳杏雨合上了笔记本。
无论李凡希有多强的帮手，关键还要看片子的质量。
接下来，就看看《电锯惊魂》，到底会比《鬼影实录》扑得更惨，还是一飞冲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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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q，山妖的别墅。
深夜，凌晨两点钟。
sally在她休息的客房中，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
是山妖又失眠了？
山妖一直有失眠的症状，每逢这个时候，他就会在别墅走来走去。
如果孤独感持续加重，他还会在洗手间进行自残。
sally戴上眼镜，凝神看了一会儿房里的监控视屏——
视屏里一层和二层的大厅都空空如也，没有发现山妖的踪迹。
sally掀开被子，穿着拖鞋走出房门。
她的房间在一层，刚才山妖的脚步声，好像是从第二层传来。
sally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上二层看一看。
但当她迈出一步，身后一个幽幽的声音响起：
“你起床了？”
sally吓了一跳，急急转身，看见戴着口罩的山妖，正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我......我担心你。”
“你担心我自残？”山妖低声问道。
sally轻轻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能控制住自己的。”
“放心吧，”山妖非常平静地道：“现在我暂时找不到自残的乐趣......”
说了这句话之后，山妖转身走到一面铜镜前。
铜镜里的他，眼神阴暗而诡异。
山妖缓缓摘下了面罩。
昏暗的光线下，铜镜里出现了一张模糊而古怪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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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lly回到房中，打了一个电话。
“你好，康梦诊所。”
sally低声说：“你好，我是病人秦先生的助手，想找一找陆医师。”
康梦诊所的陆允医师，擅长用催眠法来治愈心理疾病。
他一般工作到深夜的凌晨三点。
“哦，您是秦立先生的助手？”对方问道。
山妖的本名叫秦立。
确定了身份之后，陆医师接过电话。
“我是陆允。”
“这么晚，打扰了陆医师，我想问问，秦立心理测试的报告出来了吗？”
“出来了，我正想把邮件发给你。经过诊断，我们发现秦先生犯了非常严重的心理疾病，在昨天的催眠之后，我们也确实从他口中了解出了一些东西。”
“哦，他......说到了他的童年了吗？”
sally做了山妖的助手五年了，平时从山妖的只言片语中，得知他有一个不堪回首的童年。
“他的童年......”陆医师叹了一口气，说：“由于未征得秦先生本人的同意，病人所说的话，我们必须对你保密。”
“嗯......”sally有点失望。
“他会经常性的出现一些诡异动作吗？”陆医师问。
“他经常在午夜时分，对着镜子跳舞。”
“从资料中我们查到，他已经去世的妹妹，是一位非常有舞蹈天赋，在十三岁的时候，已经屡屡获奖。”陆医师语调平静地说。
“哦......难道......他在模仿他死去的妹妹？”
“有可能，童年时发生的一些事，令他记忆深刻。”
“那，现在他的情况稳定吗？”
“基本稳定，只要没出现刺激，他就可以一直保持这种正常状态。”
“刺激？”sally对这个词语的定位不是很清晰。
“秦先生的工作是颅影导演，所以，‘刺激’对他来说，可能是......一个强劲的竞争对手。”
陆医师继续说：“只要没有对手，就能够一直正常下去，直到心理疾病慢慢消退。”
“哦，那就好。”
sally知道在未来的五年，甚至十年间，恐怖圈出现另一位恐怖片天才的概率，其实很低。
“让他好好休息吧，记住，药物要按时吃。”
“好的。”
放下了手机，sally侧头看了看房里的监控视屏。
视屏中，山妖站在大厅的一面铜镜前。
他安安静静，一动不动，好像站着睡着了。
又过了一会儿，他四肢诡异的抖动着，哼着儿时的歌谣，对着镜子跳起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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