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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的时候，就听见外面隐隐约约有声音，陆楠睡得本也算不得好，便醒了过来，收拾了一番出房门时，发现陆小凤端正的坐在桌子旁，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你在做什么？”
陆楠有些纳闷道。
“爹，你昨晚上说原谅我了对不对？”
陆小凤从位置上蹦了起来，到了陆楠身边时，反而有些小心翼翼。
陆楠听了，并没有什么反应，走了两步，走到桌旁坐下，脸上才带出了和蔼的笑意，然而只是一瞬，那笑意便消匿无踪，变了纯然的冷酷：“你想得美！”
“爹对不起，我真的错了......”他垂着头，没有向昨日一样企图获取怜悯，只是很老实很小声的道歉。
陆楠抬眸：“你真的知道错了？”
“我真的知道了，只要你别生气，让我做什么都好。”
陆小凤小声道，竟难得没有顺杆爬，再惹陆楠一次怒火。
“行吧。”
陆楠点头：“过来。”
陆小凤不明所以的走了过去，站在陆楠身前，仍旧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
“趴这。”
陆楠道。她的神情从头到尾都没什么变化，只是淡淡的。
很好。陆楠垂目，直接动手便打。不管什么错不错，打了再讲道理才是正经。上回她就知道了，道理算个屁，被训的时候当然老老实实，乖乖巧巧的保证，到了关键时刻，她说的不过都是些狗屁！
无论什么事情，只有得到足够的教训，才能让人铭记于心。自古以来都是这样的道理。
“痛吗？”
陆楠心里的郁气消得差不多了，才收回手问道。
陆小凤在小声的哽咽，听了陆楠这话，立马回道：“不痛！”
你以为这样说就会觉得你认错态度很积极吗？并不会。
不痛就是说，没达到教训的目的。陆楠当即巴掌就又下去了。
陆楠倔，陆小凤也挺倔的，好的没学，尽学了陆楠的一身坏毛病。陆楠动手，陆小凤除了隐约的抽噎闷哼，竟当真是一句痛都没有喊。
“痛不痛？”
“不痛不痛不痛！”
陆小凤加重了语气重复了好几遍，好像这样就能让自己不疼似的。
陆楠沉默起来，她觉得自己手有点疼。鉴于年轻的时候学的一些，还给老师已经还得差不多的科学知识，她深知力的用是相互的。所以不疼是不可能的，完全不懂陆小凤在坚持些什么鬼。说一句痛会死吗？她可能养了个傻儿子。
“真的不痛？你想好了再回答，撒谎的话......”
“爹......我疼......”陆小凤委委屈屈道。
所以你到底在坚持些什么啊......陆楠有些无奈。
陆小凤微微抬起头侧过脸看着陆楠，认真道：“因为爹你很生气，我喊疼的话，你就不会消气了。”
我说出口了吗？......算了那不重要。
陆楠看着陆小凤，他的眼睛还泛着红，神情颇有两分凄惨，却说出了这样的话来。
陆楠：“......”一点都没有觉得熨帖。我特么的就等你喊疼好吗，你是个zz吗？
“爹......你还生气吗？”
陆楠低头看去，忍不住叹了口气，这小模样，贼凄惨了。如果是先前，陆小凤问出这句话，肯定是没什么好果子吃的，然而现在的话......她的气确实已经消得差不多了。
“起来吧。”
陆楠叹了口气，扯起衣袖为陆小凤擦干眼泪。
陆小凤不动。
“怎么了？”
“起......起不来了......”陆小凤哭唧唧道。
陆楠：“......”我下手有这么重吗？陆楠有点心虚地扒开陆小凤的裤子看了一眼，默默的又给他提上了。没事没事，小问题，她心里面还是有b数的，收手得快，要真等陆小凤求饶喊疼，他怕是这辈子都不用坐了。
陆楠把人抱到自己膝上趴着，摸了摸陆小凤的狗头，这点伤只是看着严重罢了，她好歹学了好一阵子医术，这一点还是能够看出来的。教训也教训过了，该说的却不能不说。道理还是要摆出来好好跟他讲的，否则今天这一出，除了泄愤毫无用。
“你既然一直说你知道自己错了，那你倒是说说，你错在哪里？”
“我......”陆小凤闷声闷气的开始断断续续的诉说自己的“罪状”，然而陆楠听了一耳朵，左听右听都只有一条“不该替猴精通风报信”，除此之外，他似乎并不觉得自己还有什么其他的错处。
如果他现在不是这么个凄惨的状况的话......陆楠又叹了口气，不得不把道理明明白白揉碎了讲给陆小凤听。她这儿子聪明是聪明，然而有时候zz起来也无人能敌。
从最开始学的那一招偷鸡摸狗，到最后认错时企图蒙混过去，陆楠一条条细数得明白。
陆小凤安静的听着，没有再说一句话。
“你的那个朋友......”陆楠沉吟了一会儿，她其实并不喜欢干涉陆小凤的交友情况，无论交了什么样的朋友，都是他的缘分，然而，这一回她却不得不多管一些的。“我并非想要对他做些什么......只是我总是要看一看他，知道他是不是你所说的那样一个人，”她摸着陆小凤的头发，道：“我是不愿意干涉你交什么样的朋友的，只是若是他只会些偷鸡摸狗，干些鸡鸣狗盗之事，怎么劝也劝不回来，我却不得不让你离他远一些的。”
也许这便是家长的通病，总是不愿意让别的什么人，带坏了自家的孩子的。若是有这样的征兆，便恨不得将它掐断。
陆小凤沉默着，闷闷道：“爹你如果想见的话，我可以带你去见他的。”
陆楠轻声应了一句，问道：“他只有一个人吗？”
陆小凤摇头，发现现在的姿势摇头并不方便，便道：“没有，他还有个师父，只是我从来没有见过。不过听他说，他师父很厉害的。”
“很厉害的吗？......”陆楠若有所思：“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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